完了,竟然在这里碰上了对手。如果打起来,恐怕想逃都没地方逃。
“你们就是另一个小队……的全部成员?”莫镜走到关梿铖前面,用手把关梿铖往后推了推。
“是呀,呵呵。”那个人单纯的说,他好像并没有把莫镜当成敌人。他就像对待朋友一样,和蔼的跟莫镜讲话,笑声也是那么单纯。
“你们不打算攻击我们吗?”莫镜把关梿铖推到后面,自己站在他的位置。莫镜的意思很明确,如果对方攻击,他会先挡住他们,让其他先走。
“你觉得我们现在攻击你们,对我们有好处吗?外面就是蛇怪和那帮恶心的虫子,如果我们在这个杀的你死我活,最后蛇怪就坐收渔翁之利了。”那个人从身旁的箱子里抽出了一瓶酒,“来一杯吗?我从厨房里翻出来的,好些年了,应该很好喝。”
那个人用牙把瓶塞咬了出来,吐在一边,然后拿起酒瓶就往嘴里灌。
“嗯,好酒啊!来,一起喝吧!”那个人相当热情的把一箱子酒从身后拖了出来。
“为何这般款待?”莫镜丝毫不领情。
“往往最好的朋友就是敌人,在当敌人之前,先做会儿朋友。”那个人又灌了口酒,“不打算尝尝吗?还是你怕我下毒了?”
“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对你们的态度感到疑惑。”
“别啰嗦了,有酒为啥不喝。做会儿朋友也好,来兄弟,我跟你干一杯。”关梿铖扔下宓贝凡,推开莫镜走向酒箱。他从里面拿了一瓶酒,跟那个人一样,要开瓶塞就往嘴里灌,“哎呀,真是好酒!来,干杯!”
“干杯!”
两只酒瓶撞击发出清脆的响声,回荡在房间里。真诚的响声促使莫守辰和宓贝凡也走了过来,坐在关梿铖身旁,跟那个人一起聊天。
“看来对方确实没有要攻击的意思,先静观其变,如果对方有什么异样,我们就找机会逃走,或者干脆提前把他们干掉。”莫鸣走到莫镜旁边,耳语道。
“做人要厚道,既然人家款待咱们,那咱们哪能偷袭啊。走吧,喝酒去。”莫镜也放下了架子,走到酒箱前,抽出了一瓶酒,围坐在火堆周围,喝酒聊天。
经那人介绍后,我们知道了他们队里的成员的姓名以及一部分情况。带头的就是刚刚那个跟莫镜对话的那个,名叫栗,曾经是牢音楼的一名战将。自从牢音楼失败后,他就一直在江湖上闯荡,随后就遇到了他的这帮队友。
当莫守辰告诉他他就是欲音楼的楼主时,栗的眼神突然就变了,眉头紧皱。后来他只是笑了一声,表情又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只是一个道童就把牢音楼给打垮了,欲音楼的名号果然不是白得的。”他自嘲着说。
“我本来不是这个样子的,只是为了对抗牢音楼,我用尽了法力,快要死的时候,我的朋友把我就了回来,才变成这个样子的。”
“如果当时的欲音楼肯接纳我,说不定我现在也不至于沦落成这样。”栗又咬开一瓶酒,孤独的往嘴里灌着酒。
“我们两队合作吧,在见到笔记之前。”那个背贴着墙坐着,默默地待在暗处的家伙,看到大家都不说话了,于是开口。根据刚刚的介绍,我们知道他是哖。他一直待在暗处,不肯多靠近火堆一步,所以他的相貌根本看不清楚。
“被你抢先了。”栗放下酒瓶说。
栗好像是喝醉了,坐在那里已经不自觉的开始摇晃起来。那头棕色的短发轻轻的碰撞着火光,颇为成熟的身影使的影子变得格外阴暗。他只有二十五岁,当他当上牢音楼的将军时只不过才刚刚十八岁。英雄出少年,这话用在他身上正合适。牢音楼被打败时,他才二十岁。随后的五年,他经历了一辈子都没经历过的许多事。也正是这五年,早就了现在的他。那份经历过风雨的成熟,已经深深的刻在了他的身上。
刚刚的那句话,应该是首领该说的,其他人基本上没有资格说。如果哖在没有栗的指示,就该说,那么很可能哖是这个团队的锦囊。一个国家,除了君王,就是丞相的权利最大了,往往也是丞相为君王献计献策,然后替君王做主。
“我们不敢保证你们会在见到笔记的那一刻,就动手杀掉我们。敌人终究是敌人,以达到自己的目的为目的。朋友只是帮助自己实现目的的工具,用完了就可以扔掉了。”莫镜为了试探对方故意说。
“错,朋友不是工具。”栗拿着酒瓶,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朋友是最重要的人,不是工具。我的这些朋友,都是生死之交,我愿意为他们死。如果我只是把他们当工具,我早就不知道死在哪里了!都是他们,都是因为他们,我才活下来的。你们根本不懂,根本就不懂什么叫朋友!”
栗气愤的大吼着,这些年的心酸生活,使得他已经有些泣不成声了。他把瓶子里的最后一口喝光之后,用力的把瓶子摔在了地上。脆弱的瓶子就像他的心一样,碎了。
“你没必要试探我,我是真心的。如果没有那个只有一个队能出去的规则,或许我们真的可以一直做朋友。我不想跟你们做敌人,你们都是直爽的人,我喜欢这样的人。”栗开始呜咽了,他身旁的那个女生,名曰判,上前把他扶住了。嘴里还说着,好了不说了。
“我要对我们的队员负责,冒犯了,对不起。”莫镜道歉道。
“用不着道歉,他们是你的朋友,你对他们负责是对的。”栗推开判的手,走到莫镜身边,拍着莫镜的肩,“你记住,我们不会做那种出卖朋友的事。笔记我可以让给你们,但我们绝不会搞偷袭。”
说完,栗摇摇晃晃的走出了小厅的门。判不放心他,也跟着跑了出去。
“是个好人呐,我倒是希望他能活着走出去呢。”关梿铖显然是被栗感动了。
“哖,我们跟你们合作,笔记当然不需要你们让给我们。如果就这么轻松的拿到手,那我根本就不来。你们要争取打赢我们啊,不要就这么死掉了,很可惜的。”宓贝凡笑了笑,拍了一下还坐在地上的关梿铖,意思是让他起来。然后他俩就朝着门口走去。
“我们一定会赢的!”哖的声音从他们的身后喊出,那不是挑衅的声音,那是充满友好的声音。赢不是目的,只要能交道很好的朋友,对于他们来说,比活着更有意义。当然宓贝凡不能这么轻易死掉,他还背负着关于时空大陆的安危的责任呢。
来到楼下,栗和判正坐在客厅里的大椅子上,显然栗还在为酒精的劲而困扰着。他听到有人下来了,回头看了看。
“还好吧?”关梿铖上前问候。
“我没事,让我清醒一下,一会我们就要开始战斗了,我可不想拖大家的后腿。”栗闭着眼睛,手扶在额头上。
“你们在厨房找东西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一个蛇头?”关梿铖突然问起了刚才那只蛇头,其实关梿铖还有些怀疑是他们放的。
“有,当时就在酒箱子后面,是我把它放在锅里的。我知道那是蛇头炸弹,怕它突然爆炸伤到我们,所以才放在锅里的。”
“那到底是谁放的?”关梿铖问。
“应该是蛇怪,从我们杀死蜈蚣之后,蛇怪就一直跟着我们。虽然我们没有跟蛇怪正面交锋,但是在一些小战斗中,我们了解到,这条蛇不简单。”判道。
“你们应该也看到壁画了吧,你们知道壁画上那只手是谁的吗?”宓贝凡想起了壁画,于是想问问他们是否知道更多。
“我们并没有看到只有手的壁画,石门上画的是缺了一只手的巨人,巨人脚下全是刚才那些恶心的虫子。那些虫子的样子很奇怪,好像是在逃跑。”栗描述着壁画上的情景。
“看来两张画是可以拼起来的,那只手是一个巨人的,而那只手是伸向笔记的。巨人想要笔记……巨人想要保护笔记!”宓贝凡想通了。
“看来守卫者说的适当牺牲,是指守护者很危险,需要有人引开它,让其他人去拿笔记。我们需要保存实力,跟蛇怪打不能拼命。”关梿铖提醒道。
宓贝凡轻轻掀起窗帘,窥视外面的情况。一切风平浪静,就跟从阳台上一开始看到的情况一样。宓贝凡又想起了蛇怪的那张骇人的嘴,心里一颤,不禁带动身体也颤了一下。过了一会,其他也到了楼下,简单的开了一个作战会议,制定好了作战计划后,就开始做准备。当然也是为了让大家的酒醒醒,免得一会出现幻觉了,怎么牺牲的都不知道。
栗那边有一个法师,名叫诲糜。他曾经在白海那里打过下手,学到了不少东西,想必实力一定不弱。所以他和莫守辰就被派在二楼的阳台处,负责远程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