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环境太安静的缘故,所以这敲门声显得格外清晰,甚至有点突兀。
景厉琛脸色并不好看,开门,见是曲悠悠,神色立刻沉了下去。
看来他一定得好好收拾一下公司前台,什么人都敢往里面放,一点规矩都没有。
曲悠悠见他这副冷冰冰的样子,心里也很伤心,她可是拍摄刚结束都没有休息,就往这边跑。
“厉琛……”
别的男人听到这声音的话,怕是半边身子都酥了。然而他却无动于衷,冷冷的看着她,好像是在看一个十分可笑的东西。
景厉琛冷冷的看着她:“以后不许再过来。”
他的语气里夹杂了太多的情绪,属于很不耐烦的那种。
曲悠悠心里特别难受,眼眶不知不觉的变红:“我只是过来邀请你吃吃饭的,没有别的意思,你不要误会。”
话是这么说。
可所谓的别的意思,她早就表达出来了。
“曲小姐你应该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你现在是我大哥的未婚妻。”景厉琛本来心就烦,说的话自然不客气,就像是一把利剑狠狠地扎向对方。
听到这话,曲悠悠一瞬间变得煞白。
她含着眼泪,解释说:“我跟你大哥,不过是商业联姻而已,根本没有别的。厉琛……你要知道,我的心一直都在你这里。”
换做以往,她绝对没有这么大的勇气,更不可能在他面前跟他表白。刚刚她真的是被刺激到了。
曲悠悠看着眼前这个英俊的脸,心里忽然特别难受,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堵住了胸口一样。
“与我无关,大嫂我还在忙,请先出去。”他已经在下逐客令了,神色也变得越来越严肃。
看他这般焦急的样子,应该是为了简溪。
曲悠悠心里头燃烧着一团火,怎么也扑不灭,她怎么也想不通,那简溪有哪里比得上她,值得他这样牵挂。
人一旦生出嫉妒,就会变得很可怕。
曲悠悠紧紧拽着手,那指甲差一点将掌心给戳破,她看着那张冷若冰霜的脸,知道自己没有理由再待下去,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去。
简溪……
她心里默默念着这两个字,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
旁边的经纪人看到她这副模样,都被吓了一大跳:“曲小姐,曲小姐……晚一点我们有一个饭局,你……”
经纪人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她猛然打断:“不去,马上给我退掉,我哪里都不想去!”
她心里窝着一团火,烤的整个人都是心焦的。
然而她根本没有注意,她来这一趟,外面早有记者在潜伏着。
曲悠悠来景厉琛公司的事情很快在网上传开,没过多久都登上热搜。
网友们纷纷感慨,看来,这影后的心思也不单纯啊,这是把景家两小子一起给收了的节奏啊,不安分啊不安分。
曲悠悠的粉丝们看到这句话特别生气,纷纷下了战场,撕得是昏天暗地,杀的是惨淡无光。
“说这话的人,是吃了屎没刷牙吗?我们悠悠是有钱人,思想根本没有他说的那么龌龊。”
“就是看见什么都脏的人,其实他心里最脏。”
曲悠悠这会儿心烦意乱,根本不知道网上的事,还是经纪人打电话告诉她的。
即便她是千金大小姐,经纪人说话也好不客气:“曲小姐,我希望你下一次做出这样行为的时候,能够提前给公司报备。”
曲悠悠心里憋闷的慌:“这是我自己的私事,为什么要跟公司报备?”
“公关部因为你,忙到连饭都没时间吃,估计等会儿还要加班。如果你一点都不在意,那我无话可说。”
曲悠悠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跟经纪人斗嘴永远都没有斗赢过。
而简溪此时已经在车上。
她刚被助理找到的时候,脸色发白,看上去很不舒服。
“简小姐,我看你脸色很不好,要不我先送你到医院去检查一下吧。”助理十分担心,要是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景总一定会非常生气的。
简溪伸手揉了揉眉心,语气有些虚弱:“没事,倒是麻烦你送我回去了。”
她虽然一向倔强惯了,也很要强,但在真正的疯子面前是没有什么胜算的,所以这会儿她还有些心惊胆战。
待在外面很缺乏安全感。回到别墅的那一刻,她才松了口气。
此时,景厉琛仍然在公司。
简溪洗了澡,就钻进被窝里,闻着熟悉的味道,她的心才踏实下来。
迷迷糊糊地睡过去,到最后电话铃声响了也不知道。
接连打了两三个电话都没有接,景厉琛心里很不放心,干脆带着那些资料回了别墅。
等他进到简溪房间时,有些哭笑不得。
他这里担心的不得了,她却睡得很香,不过他能够感觉得到她依然很不安全,睫毛时不时地颤动。
看到她这副样子,他脸色渐渐往下沉。
那个陈一鸥,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他心里根本就没有这个数。
又或者他做这些行为,纯粹就是为了给他看。
“想办法让他吃点苦头,我要让他知道,有些人不能碰。”景厉琛眼睛眯成一条细线,眼神变得越来越幽深。
他之前做的那些事可能是太温和了,所以才给陈一鸥造成一种错觉。
陈一鸥这会儿在酒吧喝酒。
他本来找简溪还有其他的目的,不过看到她惊慌失措的样子,他觉得特别好玩,就想着先逗她玩玩,哪知这个丫头跑得比兔子还快。
冰凉的酒液让他清醒了一点。
舌尖顶了顶腮帮子,心里想着,景厉琛他们两个的命还真是大,那车祸居然没能让他们死掉。
他轻轻叹了一声,真是太可惜了。
“你在干什么!”
陈一鸥后来发现自己的生意多半都已经黄了的时候,懊恼到了极点。
他一猜就猜到这是景厉琛的手笔。
正准备冲出去算账,就被母亲一把拉住,她呵斥他。
“他们景家势力那么大。我们根本斗不过,你现在冲过去,等于是以卵击石,你就不能沉住气想想别的办法么。”
陈母心里也很恼火。
她觉得儿子现在做事是越来越鲁莽了,根本不考虑后果。
陈一鸥神色难看:“哪里还有什么别的办法,他就是想看到我狼狈,我要是倾家荡产,他景厉琛会更加开心。”
说到这里,他越来越生气。
不过这在这时,他忽然想到一个人,眼神不由得亮了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