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几人都眨巴着眼睛看过来,她才缓缓吐出几个字,“正是厉氏集团的厉总。”
“啊,真的啊……”
几个千金闻言,都是一愣,没想到果真如传言一样,不由都有些艳羡。
厉氏集团的厉封尧是个什么样的人物?那是云城所有千金名媛的梦中情人。
但对于她们来说,厉封尧只能是可望而不可及,甚至就连喜欢二字,她们都不敢说出口。
可关子吟却不一样了,和厉家走的那么近,又这么优秀。
她确实是个可以和厉封尧并肩而立的女人。
助理将这几人的神情都无声的看在眼里,和关子吟轻轻对视一眼,随后继续抛出一个重磅炸弹。
“而且啊,说不定,假以时日我们小姐和厉总就要订婚了。”
此话一出,确实震惊了在场的人,但同时,所有人的第一反应是看向季薇暖,场面开始变得尴尬起来。
如果说喜欢,不足以让她们有如此反应,那么订婚,却是有些不同了。
云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之前和厉封尧有婚约的,是季薇暖。
而如今,厉封尧又才刚刚退了季家的婚约,如今转眼就要和关子吟订婚了?
季薇暖的脸色也是在霎时变了一下,但很快就转瞬即逝,却没有逃过关子吟的眼睛。
她不由在心底得意的嗤笑,面上却是佯装不满,轻斥助理。
“你别胡说八道,这都是八字还没有一撇的事啊。”
说着,她故意不好意思的对季薇暖笑笑,“薇暖,她瞎说的,你不要在意啊……”
季薇暖心里已经是一片阴霾,唇角却是勾起了一抹不在乎的微笑。
“你想多了,我怎么会在意呢?我和封尧就是好朋友的关系,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复杂,好了,你们先聊,我去下卫生间。”
说完,便径自起身离开。
在场的几人一时间都有些不知所措,互相看了看对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关子吟这时也淡笑着起身,“我也去一趟,你们聊。”
……
当她走进洗手间时,季薇暖正站在洗手台前洗手。
水流冲刷着细腻的皮肤,她听到动静抬头看向镜子,就见关子吟出现在了她的身旁。
见她自顾自的从包里掏出口红和粉饼补妆,季薇暖不由在心底冷笑。
呵,就知道她会阴魂不散的跟过来。
看着季薇暖关掉水龙头,关子吟这才淡笑着询问,“薇暖,你是不是生气了?”
季薇暖闻言,一边擦手一边无所谓的笑道,“都说了没有,我怎么会生气?”
手已经擦干,她将纸巾扔进一旁的垃圾桶里,随后才不紧不慢的直面关子吟。
“如今我跟厉封尧已经成为过去式,倒是你,想要拿下厉封尧,可不是一件简答的事,毕竟……还有一个大障碍阻隔着你,不是么?”
没想到她会突然这么直接,关子吟愣了一下,随即微微蹙眉。
“你是说……那个墨倾儿么?”
季薇暖双手环胸,唇角的笑意更加深,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关子吟,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屡次假装和我偶遇,不就是为了打探这件事么?”
被当场拆穿,关子吟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只是抿了抿唇。
季薇暖看着她的样子,想到自己碰的壁这个女人也要承受,就不由觉得有些好笑。
“既然你执意要和厉封尧在一起,那我也不介意帮你一把,至于那个墨倾儿,她不过就是个贱人,利用不正当的手段和厉封尧发生了关系,还怀上了他的孩子,利用孩子要挟他。”
关子吟闻言,顿时睁大了眼睛,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
季薇暖看在眼里,心里直骂她蠢,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继续说下去。
“不然你以为我好端端,为什么会和封尧断了婚约,不就是因为这样才会厉封尧抛弃的么?所以啊,我还是好心提醒你一下,若是想要进入厉家,那你就你好自为之,我呢,就祝你好运了。”
说完,她轻轻一笑,绕过她镜子离开,留下面色复杂的关子吟站在原地。
……
季薇暖说这话,其实分明就是故意的。
一来,她可以借此来抹黑墨倾儿。
二来,这样说,也是为了引导关子吟,让她产生错觉。
她很乐意看到关子吟和那个贱人斗的死去活来!
呵,她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而且,若是关子吟真的花心思去对付墨倾儿,自己说不定还能坐收渔翁之利呢……
……
而关子吟果然没有辜负季薇暖的期望,被她引导着做出了错误的判断。
她听信了季薇暖的话,真的以为厉封尧是被墨倾儿用孩子做了威胁。
她以为,其实厉封尧根本就没那么在意那个女人。
这么想着,她的心思不由又活了起来。
回到家,她立即去书房找关老爷子,提了一下两人婚约的事。
“爷爷,你什么时候去厉家见厉叔叔啊,我希望您能尽快安排一下,让两家见一见。”
关老爷子此刻正举着老花镜看报纸,闻言将镜子一摘,哈哈大笑起来。
“你这丫头,之前我跟你提,你还害羞的不行,怎么现在反倒是着急起来了。”
关子吟被他笑话的有些面红耳赤,索性在他身边撒着娇,“爷爷你又取笑我!”
宝贝孙女的要求,关老爷子又怎么会拒绝,当下便笑着点头答应下来。
“好啦,放心吧,爷爷会尽快安排的。”
“有多快?”关子吟满脸希冀的追问。
关老爷子琢磨了一下,“你看明天怎么样?”
“还是周末吧。”关子吟想起什么,将日子往后推了两天,“这两天,封尧似乎去临市出差了,没在云城。”
关老爷子点了点头,“行,就依你,周末就去。”
关子吟闻言,顿时开心的不得了,“谢谢爷爷!”
……
这两天,厉封尧确实出去出差,没在云城。
墨倾儿自然是不知情的,对于厉封尧的真实身份,她还是不知道,也懒得去了解。
不过她还是清楚的感知,那个男人似乎很忙,比自己还忙,简直到了日理万机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