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今晚是瞒不过去了,龙御珩和顾文彦对视一眼,都面色严肃,神情紧绷。
龙御珩仍旧有些震惊,先又确认了一遍,“你确定你看到的人真的是陆云霏么?”
乔落妃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我当然确定,要不然我怎么会知道她和厉封尧有关系啊。”
“那这件事三嫂也是知道的么?她从哪里得知的?”
顾文彦在一旁忍不住插嘴,问出他更关心的问题。
乔落妃撇了撇嘴,想到好友那副郁郁寡欢的样子就来气。
“当然了,这件事就是她告诉我的,她可是听王妈无意间说起过,那女人可是厉封尧心里的白月光呢!”
龙御珩顿时有些头大,连忙辩解起来,但说的话却仍旧有些含糊。
“那个女人和尧哥,他们两个人的确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子……这件事吧,是有点隐情的……”
“隐情?!”乔落妃拧眉。
顾文彦立即在一旁帮腔道:“但是尧哥的心里,绝对只有三嫂一人,这一点我们可以对天发誓!绝对真诚!”
乔落妃才不是为了听这些虚话来的,当即冷笑一声。
“你们又不是厉封尧,你们又怎么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呢,说不定人家心里还真就等了那女人很多年呢!”
听着她阴阳怪气的话,顾文彦苦着一张脸,头疼不已。
“哎呦我的祖宗啊,你可别这么说,我们和尧哥那是打小的兄弟,再了解不过了,他要是真和陆云霏有什么,我脑袋摘下来给你当球踢!”
“我要你脑袋干什么!”乔落妃嫌弃的白他一眼。
旋即,她又冷着一张脸看向龙御珩,不满意的逼问他。
“我不管,反正你们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那女人过去和厉封尧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说清楚你们谁都别想走!倾儿虽然嘴上说着不在意,可到现在还因为这件事睡不着呢!”
龙御珩闻言,侧头看了顾文彦一眼,两人皆是十分无奈。
纸包不住火,他们就是想遮掩,也不得不说了。
龙御珩叹了口气,只好把当初的事情说了一遍。
“其实,不止厉封尧和陆云霏有关系,我们都是彼此认识的,是从小一起长到大的情分,说是青梅竹马,也不过如此。”
“我们五个人中,陆云霏从小就更喜欢和尧哥亲近,长大了之后,理所当然的喜欢上了尧哥,当时,我们都以为她会和尧哥在一起。”
说到这儿,他看了乔落妃一眼,似是有些感叹。
“尧哥这个人,你现在也多少应该知道他的性子,他就跟个大冰窖似的,性格冷得要死,如果不是我们几个从小一起长到大,我们一度觉得他甚至会一辈子没有朋友,更别说女人了,别的女孩子,都入不了他的眼。”
乔落妃闻言冷笑,“所以你是说,也就陆云霏能入得了他的眼?”
龙御珩立即摇了摇头。
“也不是,对他来说,陆云霏不过是一个不讨厌的存在,虽说没有那么亲近,但比起其他女人,已经算是很照顾了,不过,就在两家可能要谈婚论嫁的前夕,陆家却突然要带陆云霏出国。”
“出国?”乔落妃拧眉,眸子里满是不解。
“她不是很喜欢厉封尧么?好不容易快要嫁给他了,她会放着这么好的机会出国么?”
“这一点我们也不是很清楚,当时我们也都很震惊,完全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后来,才有传言说,原来是陆云霏的父亲,在国外得罪了人,不得已才把女儿抵押出去了。”
说起这一段故事,一旁的顾文彦也有些感叹。
“当时我们都以为陆云霏嫁给尧哥,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呢,谁知道世事无常啊……”
龙御珩点头赞同,“再后来,那么多年过去了,我们再也没见过陆云霏。”
乔落妃听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她没想到事情会是这个样子,想到陆云霏可能经历的遭遇,对她的敌意顿时就消减了些。
但也只是一些而已,只要一想到因为这女人的回来,可能会影响到倾儿和厉封尧的进展,她就仍旧一肚子火气。
当下,她就有些别扭的问道:“既然事情都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了,她还回来做什么?难道是想让厉封尧怜惜她,为她回头么?”
这一点,龙御珩和顾文彦也不知道。
“如果不是你今天说起,我们都不知道她竟然已经回国了。”
龙御珩又叹了口气,不忘叮嘱她,“这件事你就不要掺和了,尧哥会自己解决的。”
乔落妃闻言斜了他一眼,“切,我才懒得掺和呢,要不是为了倾儿,我理都不会理!”
说到墨倾儿,顾文彦又连忙问道:“三嫂知道这件事后是什么反应啊?她还好么?有没有找尧哥去问一问?”
“能好么,这是发生在谁身上都好不了!倾儿闷闷不乐都一整天了,要不然你以为我吃饱了撑得,闲的没事干叫你们出来啊,还不是为了了解一下怎么回事嘛!再说了,倾儿压根就没问厉封尧,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指不定怎么瞎捉摸呢!”
顾文彦的神色立即变得有些紧张。
“你可要好好劝劝三嫂,让她有什么事多和尧哥沟通,可别一个人瞎想啊,这要是瞎想的话,容易把事情想岔了。”
龙御珩也点头附和,“没错,我们尧哥对三嫂,那真是一片真心啊!”
乔落妃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真心不真心的谁知道呢,万一因为遇见老情人,而改变心意了呢?”
“那不会!绝对不会!”顾文彦立即拍着胸脯打保票。
“这一点你尽管放心,我们跟尧哥这么多年的兄弟,还从来没见他对哪个女人像对三嫂一样好,就连陆云霏,当年也没有得到尧哥这么多的照顾和关心!”
“没错,我能看得出来,尧哥对三嫂是不一样的,三嫂之于尧哥,恐怕是这个世界上最特殊的存在。”
乔落妃闻言,若有所思的努了努嘴,最终没再说什么。
三人又闲言碎语了一会儿,就起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