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封尧知道她是酒意上头,不由有些想笑。
还真是娇憨可爱得紧,也善良得紧啊……
就为了这个事儿,自己一个人躲在这难过。
看来,今后可要看紧了,不能随随便便让她喝酒。
他的心软得一塌糊涂,目光也染上几分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轻声答应了她,“好,你想听,我便弹给你听。”
说完,他牵起她的手,声音温润的询问她,“还能走么?”
墨倾儿眨了眨眼睛,弯了弯唇角,“能,当然能!”
说着起身,抬脚……
结果还没走两步,整个人就踉跄了一下。
厉封尧连忙搂住她的腰,忍不住笑话她,“这就是所谓的能走?嗯?”
若是换做平常,墨倾儿听了这话,定要跟他争论几句,可现在的她已经醉了……
鼻尖嗅到厉封尧身上熟悉的清冽气息,她侧头对着他娇憨一笑,“……好像不能了,你抱我吧!”
说着,乖巧地伸出双手。
厉封尧被她喝醉的模样,给取悦到了,“平日里在我面前张牙舞爪的小野猫,喝醉了倒没了锋利的爪子了,呵……”
他低低一笑,声音正好拂在墨倾儿的耳边,弄得她有几分痒意。
紧着便打横抱着她,嘴角弧度更深,修长的双腿迈开,从书房走了出去。
王妈正在客厅哄小宝,见自家少爷突然抱着墨倾儿出来,顿时吓了一跳,还以为怎么了。
她刚想询问,厉封尧就轻声吩咐了一句,“王妈,今晚孩子就麻烦你看顾了。”
王妈一愣,顿时明白过来,眉开眼笑地点点头,“好的好的!”
然后,她眼睁睁看着厉封尧抱着墨倾儿,稳步回到了隔壁公寓。
“啧,这墨小姐和少爷真是越看越般配!”
她笑着赞叹一声,随即抱着小宝继续摇晃,温柔的哄他入睡。
……
隔壁,厉封尧的公寓内。
耀眼的水晶灯亮如白昼。
灯光折射下来,映照在白色钢琴上,反射出星星点点的光芒。
厉封尧抱着墨倾儿回来后,便将她放在琴凳上,自己则落坐在她身侧。
他十指搭在琴键上,试了下音,随后开始游走……
美妙的琴声宛如流水,在偌大的客厅内回响,极其悦耳。
墨倾儿醉眼迷蒙,坐在旁边安静的听着。
她的醉意越来越浓,浑身软得跟什么似的,索性将脑袋靠在厉封尧的肩上。
这画面,格外温馨美好。
她半清醒半迷糊间,抬眼看着身侧男人的侧颜。
他神色专注,眸光深邃如夜,身上冷酷气势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安宁且沉稳的气息。
他完美得如同神邸,没有半点瑕疵。
“厉封尧,你真好看!”
她在他耳边,轻声呢喃一句。
耳边还回荡着悦耳动听的钢琴曲,她却迷迷糊糊的伴着音节,在他的肩头沉沉睡了过去。
……
隔天一早,墨倾儿醒来,因为宿醉的关系,脑袋有些钻疼。
她呆呆望着天花板上那盏精致的水晶吊灯,有一瞬间的懵。
这是哪里?
她疑惑地坐起身,环顾一下四周。
家具很眼熟,装饰摆设也非常眼熟……
她一时没想起来这是哪里,缓了好一会儿,才记起这是厉封尧家。
而且……还是厉封尧的主卧房间!
她她她……是什么时候来这儿的?
墨倾儿吓了一大跳,连忙掀开被子要起身。
谁知道,一掀开,视线立即撞上一大片白.皙且结实的胸膛。
男人紧致的肌理,线条优美,睡袍领口大敞,隐约可瞧见八块腹肌。
不由让人血脉喷张……
墨倾儿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视线不受控制的缓缓上移,滑过那精致的锁骨,性感喉结,完美的下颔线……
最终,落在了那张帅气到一塌糊涂的妖孽俊颜上!
墨倾儿瞬间整个人就在风中凌乱了。
厉封尧!
居然是厉封尧!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她会在他的床上?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冷静!一定要冷静!”
墨倾儿在心里告诫自己,脑袋拼命回想昨晚发生的经过。
想了半天,也只是隐约记得自己似乎是喝醉了,然后要求厉封尧……抱自己?!
然后……
然后她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只知道,她和厉封尧同床共枕了!
墨倾儿一想到可能发生了什么,吓得恨不得立刻咬舌自尽。
为什么要喝酒!
为什么要撩这个男人!
现在好了,把人家都撩到床上了。
她几乎都不敢想,自己喝醉后,是不是还把厉封尧給……
一想到这个可能,她想死的心都有了,简直一秒钟都无法直视这个男人,连忙急慌慌的要跑路。
熟料,她刚要掀开被子下床,下一秒,就被人一把扣住了手腕。
随后,一道低沉沙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跑什么?”
男人刚睡醒,声音带着浓浓的睡意,充满磁性,性感得几乎要命!
墨倾儿浑身一僵,脑海中只有两个字在呐喊——救命!!
她简直不敢扭头去与他对视!
厉封尧见状,不由慵懒的撩起眼皮,睡眸惺忪地盯着她的后脑勺,道:“转过来。”
墨倾儿泪流满面,机械式地扭头看他,尴尬地道:“我……我没跑,就是该起床洗漱了……”
厉封尧眸子清明了许多,单手撑起身子,也没放开他。
兴许是因为动作弧度有些大,身上的白色浴袍忽然滑落下来,露出一边肩膀,这模样看得墨倾儿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简直……太犯规了!
大清早看这个,真是要人命!
会不会长针眼啊啊啊……
墨倾儿连忙移开视线,就听男人淡淡道:“你不准备说点什么,想就这么跑了?”
墨倾儿被他这样直接的开场白问得噎住,片刻后才装模作样的捂着额头,道:“……抱歉,我昨晚喝醉了,没什么记忆。”
管他昨晚发生了什么!
现在这情况,无论如何都得先否认了!
厉封尧仿佛早就料到她会这般,眯了眯眼睛,“嗯,明白,有些人习惯吃干抹净,就不承认,非常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