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姑娘!你们还没付银子呢?喂!姑娘!”
和翠儿找了间不错的绸缎庄,问老板要了两套银白色质感极佳的男装换上,再一人配上把折扇,倒特具那翩翩潇洒美少年的气质,我俩这难得初尝‘禁果’自是兴奋之余忘了形,一阵嬉闹后手拉手迫不及待就往外冲,却,忘了付钱。
“姐,你有带银子么?我没带。”翠儿撇了眼追出绸缎庄来的老板,看着我很是难为情的道。那声音小的…还好我耳够尖。
“没钱就不要买这么好的衣服!学人家装大爷!”那老板跑道我们面前满脸鄙夷道。
“呦呵,你这是什么态度啊!”这个狗眼看人低的!我唰的像变戏法儿似的自腰际抖出找银票来,。卡的甩到他脸上,那感觉,怎一个爽字了得?俺在现代也没那么大手笔,慷慨解囊过哈哈…
“姐,你…这…”翠儿看着我的动作,别具深意的冲我怪笑着道,我并未回答,只是付诸行动的噘着嘴点了点头。其实,我们相处这么久,有些事情,只消是一个眼神便能读懂。
老板一见银子马上收起了原先的脸色,开始一脸谄媚的样子,奉承道:“哎呀,原来是贵人!晓得一时瞎了狗眼,您可千万不要跟小人计较呀!”
我不禁得意的的吹了声口哨,看都不看他,带着翠儿大摇大摆的离开了。哈哈…一开始就这么爽!看来这将会是有趣的一天呢。
经过一番旁敲侧击的打听,我们找到了这里最红火的青楼‘赛瑶池’。乖乖,这里的人呢还真怪,就连个青楼名竟也这么耳目一新,俺在电视里什么怡红院,醉红楼啊等等等,什么稀奇古怪的青楼名儿没听过,就还没听过这么怪的!
“翠儿,你说我们有没有找错啊?怎么这么冷清的呢?”这真的是这里最红火的第一青楼吗?可怎咋瞧咋不像的呢?嗯…这要和那‘红袖坊’比起来可差太远了,瞧那牌匾下的两红灯笼,啧啧…忒俗!
“姐,没错,这里是‘赛瑶池’,他们那些人说的就是这里。”翠儿仰头,很是认真的瞅了瞅高高悬自头顶的牌匾,坚定的道,“现在大白天的,冷清是自然的,只是这外观嘛…是俗了些。”
嗯嗯…我忙很是赞同的附和着猛点头。算了,俗就俗点吧,其实也无伤大雅,先进去再说。这‘赛瑶池’的俗气和冷门丝毫没影响到我想‘嫖妓’的兴致,我们相视一笑,松开拉着的手,学着那些公子哥们纸扇轻摇大摇大摆逛窑子也!可是…正当此时,身后却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那声音,似那该死的定身咒般,令我瞬息僵直,丝毫不得动弹。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那声音低沉而平静的让人闻不见丝毫波澜,可越是这样就越是征兆着暴风雨已然来临,他就是这样的人,越是恼怒越是显得平静,因为…他是,纳兰浩麒…
“王,王爷…”翠儿已率先转过了身子,怯怯的颤抖着道。
“这逛青楼是为了做什么难道王爷您不清楚么?”他的声音是平静,可我却在他声音入耳之际,内心便不再坦然,被无情的掀起了一阵滔天巨浪。我没有回身,努力压抑着颤抖的心淡然道。
“颜琦妹妹?你怎么会…”
是雪柔,呵呵…纳兰浩麒还真是有种呵,这逛青楼都不忘带上自己的旧相好。那柔媚酥骨的娇媚声音尖锐的刺痛着我薄弱的耳膜,深深的呼吸后,不等她说完我便急急的打断。
“翠儿,我们进去。”说完,不待翠儿回应,我便不做任何停留,大步跨进了‘赛瑶池’的门槛儿。可是…我跨进门才走了一步,手臂便被紧紧的钳制住,任我如何挣扎就是不得动弹。他奶奶的!死纳兰浩麒!哼!
“柔儿,你先进去。”
噢!天!柔儿?哈哈哈…叫得还真TMD暧昧呢!呼呼!气死我了!
“是,王爷。”也不知这雪柔是无意还是故意,这声音嗲得简直快冷如寒冬腊月的了!还真是听她王爷哥哥的话呢,这温顺的一句‘是,王爷。’就还真扭动着她曼妙诱人的身姿款款而去。经过我身边时还那么笑看了我一眼,呃…她那是啥意思?炫耀吗?切!谁稀罕咧!
“啊!”我只来得及发出短暂的惊呼,这身子就一下落入纳兰浩麒怀里,随着是纵声一跃,强劲的风扑打着耳际,飞了。我的头是被他紧紧按在胸口的,所以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也不知道他这是要把我带往哪里,只是,他的心跳得好快,真的很快。
似乎过了好久,在我忍不住昏昏欲睡之际,我的脚丫终于亲吻了亲爱的大地。一重获自由,我就忍不住好奇的四处打量。呃…这是哪里?荒郊野外?原本以为他是要带我到他的住处的说。
“你——”纳兰浩麒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麻烦王爷送我回去,谢谢。”我停下四处打量,定定的望着他,浅淡的微笑着,一脸沉静。纵使心里浪莎滔滔,就让它在心里偷偷汹涌的好,而他那诱人的唇瓣一开一合间,给人的只会是撕裂心肺的魔爪。
“我真的有那么令你厌恶么?纵使只是短短的一刻,也那么不屑和我呆在一起?”纳兰浩麒的眸光微闪,那唇瓣间吐出的不是魔爪,而是浓浓的忧伤,他的美眸瞬息变得令人心揪疼的幽深。我,也是第一次发现,他的美眸不仅仅只有魅惑,愤怒…
“我——”一时间,我的喉咙竟干涩的发不出过多的声音。
一股热流自胸臆间直窜上眼眶,渐渐的,他在我眼里模糊了起来,可我还是倔强的咬紧了下唇,因为我不要在他面前表现的软弱,不想让他认为我没有他不行。我…颜琦…离了他纳兰浩麒依然可以过的很好,不,是过的更好!
不设防的,没有过多的语言,纳兰浩麒突然将我纳入了怀里,紧紧的,令人窒息。而我,竟不想挣扎,静静的任由他抱着,贪婪的感受着只有他身上才会有的味道,泪,湿染他衣满襟。
许久,他缓缓推开了我,他的眼眸不再幽深,而多了是我无法读懂的复杂,嘴角扬起了昔日的笑,淡淡浅浅却该死的迷人。
“过会儿,我再送你回去好么?”
送,我回去?他,这算什么?呵呵呵…我又算什么?又算什么…多么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啊!真是个残忍恶劣的混蛋!为什么总是要在我的心渐渐不再痛了,就突然冒出来狠狠撕裂那道还未结疤的伤口?为什么…他凭什么?就凭他是王爷吗?!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不劳烦王爷您的大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