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们,我们先布置一下课后作业再下课。”台上的老师压下了听到下课铃声之后蠢蠢欲动的学生
之后用异样的眼神看着趴在课桌上睡觉的邸释语,正在安睡的邸释语只觉得一道凉气直冲脑门,迷迷糊糊的清醒了过来。
……
“玖玥,我知道这样问有些唐突,但我想知道你们昨晚去哪了?”
眼镜叫醒了沉睡的邸释语,在那依然迷茫的目光下冒昧的问道。期间他的微表情十分的丰富。
“怎么,威胁我。呵呵。咦,倒是三阳。你有资格知道一些事情了。”
从迷茫的状态中清醒过来的邸释语,看着脸色不断变化的眼镜,在望向蛤蟆的时候发现头上名号已变成了三阳。
“不了,我现在不能丢下眼镜一个人不管。”三阳做出了表示。
“那就算了。”
听到答案之后不没有拖泥带水,邸释语直接转身就走。
“为什要怎么冷淡呢,你看眼镜的玻璃心都碎了。”在教学楼的后面某处操场上,微小的身影对着他说着。
“这里的世界,不属于没有机缘的普通人,因为这样很容易死的。”莫名的邸释语心情就沉重了下来。
“你就不怕,他从此走上邪路,去信仰那些奇怪的东西。”姜凤薇劝导着他。
“那就是他的事了,而我只负责清理被污染的东西。”
“你这状态又来了,什么时候会消失?”
“我觉得,我好像有点习惯这种状态了。”
两人沉默着,没有人先开口说话,直到邸释语觉得有些别扭之后。
“我有件事需要去办,你要乖乖待好不要乱动。”姜凤薇挥手告别着。
“还有现在大部分东西,都应该找到了吧。”邸释语猜测到,只是昨天一晚上他就找到了几样物品。
“嗯,要学会灵活的运用自己的优势。”姜凤薇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我不是怕暴露吗,那可是可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影响。”回应着脑海中的声音,邸释语彻底开了阴阳眼。
眼前的事物,顿时变得有趣了起来。周围的场景变得破败了起来,绿油油的爬山虎布满了整座的楼房。
地上的荒草都长到半米高,一些生活垃圾零星地散布在整个操场上。
“这还真是一个大型的幻术,但仅仅只是这样吗?”
若有所思的抬头望向天空,一个巨大的瞳孔在无意识的监视着这里。而看到这邸释语收回了视线,并想方设法的抹除自己刚才所做的一切。至此打开的阴阳眼也关闭了起来。
“这就是,所谓新人的真相吗?所以的一切都在某些人的监视之下,所以的物品都事先标注了价码。”
“就是因为这是他们所创造的世界。”当然这话只是在脑海中一闪而过,现在他十分庆幸自己先前的谨慎。
“现在该回去了。谁,谁在这里。”正欲往回走的邸释语发现了一丝动静,之前的发现震慑了他的心神,大部分心神都在安慰有些着惊吓的心,以至于是何人靠的如此之近都没有发现。
当然这都是假的,他很想看看偷偷摸摸靠近自己的人到底有什么打算。
“看来还真是警觉,不过之前一副很意外的表情,是在这里发现了什么?”
比这道声音先传来的是,物体划过空气的声音。尽管有所防范,但这声音却是在耳边响起,近在咫尺。
“嘭。”
比身体先活动的是意识,但身体作出回应的时候有些晚了,一切都交了本能。
胳膊在那物体击中脑袋之前,伞挡在了胳膊前。但这其中传来的力气超出了邸释语的想象。
“有些托大了,由于神的视角的习惯,而完全忽视了自己的肉身。”被击飞落在了墙上,一个钝的物件击在了后脑勺上。
眼前的视线开始模糊,在一黑一明中不断切换。肢体上传来的痛感明确告诉了他。“手骨应该断了...”
“为...不杀了...”
“留...献祭...神。”
紧接着连续几下打在了他的要害,但控制着力道不至于让他接近死亡,这是在彻底昏睡前听到的最后的声音。
“这是第几个了?”
“第三个。”
随着声音的响起,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也紧随其后。
这一下重摔正好是手骨断裂的地方,就这一下让邸释语从昏迷中接近清醒。
“切,之前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我还以为多拽,原来也是一个弱鸡。”
“别说了,现在大家都被囚禁着。还是想想出路吧。”
声音有些断断续续,眼睛感觉睁不开,太阳穴附近和左手手骨分别有痛感。
“哟,怎么弄得这么狼狈,我才刚离开没多久。”一道声音响起,语句中有些嘲讽意味。
但语气中却有不加掩饰的杀气溢出,姜凤薇的小手紧握着,确定着他的情况,现在他什么也干不了。
“幽怜,我没事的,就当是个教训,不用...”邸释语的话还没说完,眼前就陷入了黑暗。
“玖玥,释语”两种不同的叫法,同一种声音隐隐入耳。
“死了?”
“没死吧?浇一桶水试试。”
窒息的感觉让邸释语睁开双眼,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待平息之后,眼前的场景映入眼帘。
这是一处破旧的库房,堆叠着发霉的桌椅。而不远处眼镜兄弟被束缚在一起。在他的右侧有着一个未完成的类似于祭坛的东西。
“能醒过来,还能喘气。看来是没有多大的事。”仔细的观察着邸释语的状态。
“不过,这小子还真是够闹腾的,竟然废了我们一晚上的时间。”
寻声望去,在他们的手中拎着一个物体。但仔细看去会发现这是一个人,他的四肢以及其扭曲的状态束缚在拎着他的那个人的手上。远看上去就像拎着一个包。
随手把那人丢在一旁,二人走进祭坛,露出了癫狂的姿态。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瓶,倒在了祭坛上。
“这是最后的亡魂了。”
“趁监视这里的人不在,现在我们来搞一场大事吧。”
看来他们是在确定了没有多余的物品之后,打算铤而走险了吗?邸释语想着。
但他想起那无神的巨大的瞳孔,它就那样挂在哪里一动不动。
随着玉瓶中的水流淌在祭坛上,四周的虚空中开始出现波澜,一个个神秘的符合出现祭坛上,在最中间则是像一个由问号和感叹号组成的图案。
随着符号的完成,邸释语等人被搬上了祭坛。他们想虔诚的信徒吟诵着一种古怪的歌声,但是在场的所有人却听懂了其中的意思。
“沿着湖岸云霁破碎,双生之阳沉落湖陲,狭长的阴影降临在
卡尔克萨
奇异之夜升起黑星,奇异之月徘徊天顶,比奇异更奇异的是
失落的卡尔克萨
许阿德斯引吭高唱,王的褴褛飘摇无常,无人能听闻的歌声凋零
在那昏暗的卡尔克萨
我的灵魂还能吟歌,我的声音早已殒殁,死而未颂者的泪水干涸
在那失落的卡尔克萨”
这歌声带来了一种巨大的压迫感,每一个人的眼前都开始了恍惚。
身上有着细小的触手长出,但除了眼镜外都压制了下去,就连残疾的那人都没有太大的事,而此时的眼镜面露惊恐,就像是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东西一样。
三阳在一旁压制着自己的转化的同时,也在帮眼镜压制着。
“为什么这次回应的如此强烈。”
“难道,有神性物质混在其中。”
底下不断有触手长出的二人惊恐起来,他们的身体在向着软体动物转化,不断冒出的肉芽在改变着身体结构。这次恐怕会引来祂的一缕意志化身。
一个身着黄衣和柔软面具的类人个体,有着部分章鱼特征的身影开始浮现。
目睹全过程的邸释语,双目无神。沉寂的记忆开始复苏,漆黑的羽翼在背后张开。
“黄衣之主哈斯塔。”
这声音引得祂侧目。
“吾以阎罗死神之名,给予尔之死亡恩赐。”
随着声音的响起,一把巨大的铡刀在空中浮现,斩向了哈斯塔。
……
“呵呵,师尊,只要你愿意这神位都是你的,更别说一点力量了。”
在一个死气沉沉的空间中,有着魉面孔的邸释语跟一个黑袍对峙着。
“不,这是我的又不是我的,不过现在属于你了。”邸释语开口。
“对了,师尊,祝你复生归来。”
“我不算是你的师尊。”
“那就有意思了?不过是在帮我的小师弟或者小师妹吗?”
…………
【警告,正在使用超出自身规模的力量,请立刻停止这种行为。】
机械的声音在邸释语的耳边响起,这声音让他很烦,于是准备动手的他听到了下一句话。
【叮~危险行为解除,感谢你的配合。】
听到这话的他有些意外,但随即就反应了过来,这是有人在里面动了手脚。
“属于冥界的力量,该死的,你又不属于那一脉,别忘了你才是最大的受益者。”
怒吼的声音在这里回荡着,大概除了邸释语之外无人能听见。
“是啊,我是最大受益者。但你们可却是见而诛之的东西。”
完美的把自己代入其中,并给自己的行动一个完美的解释。
随着铡刀的收割,祂的身影开始虚幻,最后化为了一块黄色的印着奇怪图案的结晶。
随着哈斯塔的消失,邸释语身上的兜帽和黑色的翅膀都开始缓缓消散。
“不,现在还不是时候,这些记忆都该沉寂下去。”说着捏碎了手中的结晶。但那结晶开始重组,一个有着六色漩涡图案的晶体出现在了手中。
接着召出了伞刀,把这块结晶镶嵌在了把手处,并重新炼治了一下,属于那些东西的烙印彻底消失。最后确认了一下众人的情况,在半空中打了一个响指随后便倒在了地上。现在的他不想去管那些麻烦的事,当然前提是跟自己无关的话。
…………
“喂,小伙子们醒醒。”
苍老的声音传入两人的耳中,将两人唤醒。
“老伯,这是...”
“你们在图书馆看书的时候,突然爬了下去。要是有病的话就要去医院检查检查。”
“没事的,就是有点困。”
“那我们走了。”
“等一下,这位小伙子,你愿意帮老头子一个忙吗?”
“这...”三阳有些犹豫的看了看眼镜。
“没事的,去吧。”眼镜回答道。
在望向远去的背影,眼镜攥紧了拳头。
“我说的对吧,这个世界是有偏见的。”讥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