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支支吾吾好半天也说不出话来,一张老脸更是涨的通红,满脸羞愧,最后只得叹息一声:“小伙子,是我说错话了,我给你道歉。”
“不用您道歉,我只希望您以后不要随意妄下断言。”
此时瘦弱男人的同伙不忍心看同伴被擒,于是把偷来的钱撒在空中,大喊一声:“撒钱咯。”
众人见此,连忙哄闹着抢钱,瘦弱男人见此奋力挣脱跑掉了。
一群人不停的在地上抢钱,壮汉倒也不气,只是笑呵呵的拍着许青的肩膀说:“我说哥们,别人都是瞎子,只有你一个人明事理。今天这事要不是你出手,我怕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你叫什么名字?”
“许青。”
“我叫王全德,别的不说了,这事我欠你个人情。诺,这是我名片,以后要是有什么麻烦事,你别客气,尽管联系我。”说完,王全德笑哈哈的走了,对于这地上的一万块钱他连正眼都没瞧一眼,俨然是不在乎这点小钱的土豪。
许青无奈的摇摇头,此时他觉得眼睛干涩无比,这代表着他今天已经不能再用透视了。
此时时间还早,公司他也不急着回去,想着今天搞了这两块玉石,虽说不足够缓解公司的燃眉之急,但也绝对能够让公司在这一次的展销会上大放光彩。
想到这,许青走出石料厂,拦下出租车前往自己妹妹的医院。
许青的妹妹名叫许暖,今年正在读高中。两兄妹无依无靠,父母早亡,若不是临死前留下了遗产,恐怕许青连大学都没办法上完。
才到病房门口,就见妹妹许暖在和一男孩聊天。这个男孩许青见过几次,说是同学,叫王然。
开门进房,王然当即就站起身,冲着许青点了点头,笑着说:“许暖,快上课了,我就不陪你了,下次有空再来找你玩。”
“拜拜。”妹妹笑盈盈的挥手。
许青一屁股坐在病床旁,看着男孩离去,他问:“你这个同学来的挺勤快的呀?”
许暖面色微红,她本就到了少女思春的年纪,而且妹妹也不丑,反而天生丽质难自弃,刚才那个男生模样也不错,两人这么亲密,怕是有什么小九九在里头。
“什么呀,他过来给我送学习资料的,我在医院呆了快两个月了,再不读书,我怕是得留级了,我得跟上课程才行。”
许暖的床头的确摆放着一叠厚厚的学习课本,许青也未多想。当初出车祸,妹妹受伤极为严重,全身骨头就断了十来根,更别提内外伤,所需要的医疗费更是直接压垮了许青。
好在夏薇及时出现,而她对自己也颇为仗义,一口气出了百来万的手术费,就连病房也是安排的高级病房,一人一间,就连医生都是顶级医师,用药也是最贵最好的药,否则妹妹也不可能恢复的如此快。
和妹妹闲聊了一会,许青的电话就响了起来,这个时候一般是公司打电话来催,但拿出来一看,却是自己的发小,东子。
东子全名叫朱东强,外号就叫隆冬强,从小到大就因为这名字总是被人嘲笑,不过许青不这么喊他,导致他们两人的关系特别好。
朱东强早些年去部队当了兵,听说还被选上了特种兵,只不过在里面惹了祸被一脚踢出了队伍。这家伙离开部队后也没有闲着,反而是开了一家私家侦探,干起了帮人抓二奶小蜜出轨的活计。
“喂,什么事?”两人关系不错,说话也都直来直去,压根没有维护感情的说话。
“我寻思着你每天当个上门女婿挺憋屈的,出来喝杯酒,我和你说点正事。”
许青一口答应:“成,几点?”
“就现在,你来吧,我地址发给你了。”
许青疑惑的看着手机,平时这个家伙都不露头的,今天怎么兴致这么高。但他还是和妹妹告别起身前往地址,距离并不远,就在医院附近的一家咖啡厅里。
进了咖啡厅,一眼就看到了正喝着果汁的朱东强,许青一屁股坐在跟前,没好气的说:“不是说喝酒,这里有酒喝?”
“急什么,不说喝酒能把你骗出来?”朱东强嘻嘻一笑,随后严肃的指向一个方向:“诺,那小子,你认识吧。”
许青回头看了眼,就见之前在医院见过的男孩坐在不远处:“认识,我妹妹同学,叫王然。”
“这小子有鬼,他接近你妹妹是有目的的。”朱东强压低声音说。
许青眉头一皱,要是其他人对自己说这话他绝不会信,但朱东强不会坑自己,他说有鬼,就一定有鬼。
“等着吧,一会你就知道了。”
许青耐着性子等了十多分钟,门外走进来一男人,男人坐到王然面前,从口袋里拿出以牛皮纸信封,鼓鼓囊囊的,这厚度最少得有一万块钱。
“钱我带来了,事你办的怎么样了?”男人问。
王然说:“办的差不多了,她现在喜欢我喜欢的要死,我和她说了,等她能下床走路了,我带她出去玩,她都憋坏了,一口答应了。就等时机成熟了,这钱,我可以拿了吧。”
男人点头,把钱递给王然,说:“很好,事成之后,你还有好处。”
说完,男人起身离开,王然也拿着钱兴奋的走了。
许青一直都在忍着,看着两人离开之后,这才猛的一拳砸在桌上,怒道:“妈的,打我妹妹主意,我看他是活腻了。”
“急什么,这才冰山一角呢,他不过就是一个棋子。”朱东强倒是不急不缓,说:“而且根据我查出来的,刚才那个男的,在新城还挺有名的,有名的狗腿子。”
许青这辈子在乎的人没有几个,妹妹更是重中之重,他问:“你别给我绕弯子了,说吧,到底是谁想害我妹妹?”
“刘阳龙。”
许青在心里默念着这三个字,有些耳熟,却又很陌生,总觉得在哪听过。
朱东强见他一时半会想不起来,干脆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哥们,别想了。他就是你老婆悔婚的那个家伙。我猜啊,你坏了人家的好事,现在他就想着法怎么搞你呢。”
许青的眼神刹那间,冷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