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离开奶茶店后,即刻让王耀德帮忙弄三百万的现金出来。
三百万的现金并不好弄,但好在王耀德在明州这边实力雄厚,倒也不是难事,两个小时的功夫,一个密码箱就被送到了许青的手里。
许青马不停蹄,拉着密码箱到了名片上的地址。
这里是明州的一个年代久远的小区,许青一眼就看到了从小区大门一路到这栋楼外布置的摄像头。
证明这两个人看似很随意,但实际上却是十分的小心紧惕。
敲开铁门,两人已经等在屋子里边。
“钱带了?”瘦子问。
“带了,可以聊聊了?”
许青拍了拍脚边的密码箱,他完全不在意这两个人能给自己玩出什么幺蛾子来。
以他现在的能力,自保已经安全足够。
进屋后,屋子里并没有什么东西,客厅就摆着一张床,上面放着被褥。
很明显是在紧惕万一有人想要靠近,客厅的人会第一时间警觉。
而屋子里也没有什么东西,估计他们两个也不会随身携带贵重物品,如果出事,就会第一时间跑路。
“三百万,全都在这了。”许青一把将密码箱放平在地面上,咚的一声,十分沉重。
瘦子呵呵一笑,上前想要去拿,却被许青给一把拦住。
“兄弟,做事不专业吧,你说要钱,我钱也带来了。但是你一句话不说就想把钱给拿走,是不是有点不守规矩了?”
许青眯着眼问:“我这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三百万,买条人命也够了,是不是?”
瘦子呵呵一笑,也不在意,于是坐回椅子上说:“之所以要先看到钱,就是想看看你的诚意。”
“既然你的钱到了,那咱们也就可以开始下一步的商谈了,说吧,你想达到什么效果,三百万已经是我们的顶级客户了,只要你要求不过分,我们都可以满足你。”
许青没想到他们居然还讲究这一套,笑着说:“那行啊,我要求不高,要是能慢慢折磨死他是最好的。”
说到这,许青眉头微皱,问:“但是我想知道,你这个效果到底是怎么样的,多久会有效果?”
“如果你不相信我们,我们也不会强求。但既然你找到我们,我希望你还是以相信我们会基础吧?”
瘦子翘起二郎腿说:“如果你不信我们,那所有的话都是空谈。而且这些东西不是跟你想的那样,我们拿着把枪去给他几枪他就死了。”
“这玩意,靠的是玄学。所谓玄学,自然就是常人不能理解的东西。”
许青噢了一声,想不到这个世界上还真的有这种能够操控这类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的高人。
这两个人看起来没什么不同,到谁能想到他们居然能够把杀人这种字眼随便挂在嘴边。
“说吧,你想杀谁,给个名字,给生辰八字,再给详细住址就行,其他的我们自己搞定。”
瘦子不想在废话了。
许青也不含糊,说:“新城的刘阳龙,其他消息我不知道,但我想以他的名声,你想要查什么,能够很轻松的查到。”
瘦子和胖子的脸色陡然一变,紧接着看着许青的眼神也跟着一变,但这一切都在一瞬间。
许青虽然是故意低着头喝茶,但眼角的余光却一直在注视着一旁胖子的表情。
在那一瞬间,许青就察觉到他脸上乍现的杀意,可见,他们是认识刘阳龙的,而且还和刘阳龙有些交情。
“哦,刘阳龙啊,知道知道,想杀他的人多了去了,不过你到是第一个找到我们的。”瘦子哈哈大笑,站起身说:“算你运气好,找到了我们,这活不好干。”
“怎么,要加钱?”许青还误以为他们是要漫天要价。
“当然不是了,说了三百万就已经是最高的价位了,这活我们接了。”
“这样,你先喝杯茶,我进屋拿个东西,记一下咱们要怎么做,我也和你大概说一下时间流程。”
说到这,瘦子踹了一旁的胖子一脚,没好气的说:“你这家伙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喝拉撒,做事也不帮衬点。”
“没看到我们客户到这来了连杯水都没得喝,还不快去给他倒杯水去?”
胖子被踹的身上的肉跟着颤了颤,然后呜呜了几声表示不满,起身走进里屋去拿水去了。
如果普通人接触这两个人,恐怕还会真的以为这个胖子就是个只会吃喝拉撒的主。
可实际上,许青已经把这两个人给看透了。
看起来凶狠的瘦子只不过是一个比表面而已,真正藏着的才是这个胖子。
至于为什么把他藏起来?
目的也很简单,就是为了降低其他人的防备心理。一旦要做点什么的时候,就能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这胖子是我师弟,从小脑子就不好。师傅走了,其他师兄弟们都走了,我看他可怜,才把他带在身边。”
“这么多年也有感情了,不然我还真想把他丢了,哎,狠不下心有。”
瘦子从屋内拿出一个纸笔,坐在桌前喋喋不休的说着。
“干啥啥不会,就知道吃喝睡,我就想赚点钱,不说给他娶个媳妇,就算找个女人给他生个一儿半女的也算是有后了,我这也就安心啦。”
说着,胖子从屋内拿出一瓶矿泉水放在许青面前,还顺便冲他一乐。
许青看了眼面前的矿泉水,从外表上看完全没有任何的问题,瓶盖也是密封着的,不像是被下了药的。
只不过当许青看透瓶身上的塑料纸的时候,就看清楚上面已经被很细的针刺了个孔,用胶水给补了起来。
看样子,这瓶水里不是毒药,就是迷药了。
许青犹豫了,思考着自己该不该喝这瓶水。
此时瘦子翻开书本,看了眼许青,说:“喝水啊,别客气,你可是花了三百万呢,这水才几块钱,随便喝,这大热天的。”
许青笑了笑,于是拧开了瓶盖,咔擦一声,瘦子和胖子两人笑眯眯的看着他。
就像是两个恶人在等着羔羊落入自己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