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之前的地方,叶洛将古升放了下来,自己则是带着江蓉儿从组织的另一个据点安全地返回了组织。
“今天真没意思,没能让我杀到人,人生啊,真是寂寞......”江蓉儿摇了摇头,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
叶洛直接赏了一个爆栗,“好了吧,就你现在虚弱的样子,来个小孩都能解决了你。好好休息吧,明天早上见。”
说完,叶洛转身离开了这里,江蓉儿则是看着叶洛的背影,半天后,才回到自己的小别墅。
第二天清晨,叶洛还在忙着整理手里收集到的资料的时候,组织广场上的喇叭里突然传来了广播声:“上届大赛各项前五名都注意,十点三十分在集会处的沧水厅集合。候选信差大会正式召开。”
听到广播声,叶洛抬腕看了看手表。现在已经是十点二十分,只给他们留了十分钟的集合时间。
其它的组织人员都已经在陆续赶往那里,叶洛也没有借口继续呆在房间里不走了。刚走出房间,就碰到了伊丽丝。
伊丽丝是昨晚回来的,叶洛没有追究她做了什么,而是直接说道:“信差大会开始了。我们进去看看情况。”
“我就不进去了,虽然我也是沾了你的光进了前五,但是我知道自己去了也不会被选上的。”站在门口的江蓉儿突然出声说道。
叶洛想了一下,点了点头,同意了江蓉儿的说法。
“没关系。我和伊丽丝进去就好。”叶洛有些遗憾地说道。心想,不知道这大会里面是个什么情况,如果能多做些准备就好了,可惜,时间上不允许了。
“我会帮你们关注外面的情况。”江蓉儿像是看穿了叶洛的心事似的,开口说道。
“好的。那我们先进去了。”叶洛说道。反正江蓉儿呆在外面的话也就是一墙之隔,万一出事,她也能够以最快的速度到达。
沧水厅在广场的侧面,是组织里第二大的集会厅,平时大家基本都是在广场集合,难得会到房间中说事。
叶洛带着伊丽丝进入沧水厅的时候,可以容纳数百人的座位差不多已经坐满了。两人不想引人瞩目,特意从后门进去,在最后排角落里找了两个位置坐下。
除去组织之中的一些常见领导者,还有几个熟面孔的信差,其余的基本都是被组织大会选过来的老资历的组织人员,负责投票之用。
还有几个人叶洛没能认出来,不过看他们坐的位置,应该也是信差的身份。
难得有这样近距离观察信差的机会,叶洛的眼睛很含蓄地在这些人的脸上打量。努力的记住他们的特征,好在以后能够将他们认出来。
除了一头火红色头发的信差是女人外,其它的八个信差都是男人。大多数是年富力强的中年男人,唯有一位坐在最边缘的白发老者是近百岁高龄的老人。老人须发皆白,但是精神状态却极好。那双蓝色的眼睛扫向谁,那个被他看过的人就会有种被探查的清清楚楚的感觉。
叶洛的老熟人,蓝凌也在其中。
候选信差大会正是为了选出这一届的信差而举办的,根据叶洛的推测,现在开这个大会的原因,估计就是北玄要回来了,而且回来的时间迫在眉睫。
会场里静悄悄的,没有人说话。这些人都是孤独狂妄之辈,让他们开口说话是非常困难的。而且这些组织人员并不仅仅全是上京的,也有全国的,甚至还有全世界的,他们可不是精通多门外语的天才,甚至有不少人只会一种语言,还是地方方言,在沟通上也存在着很大的障碍。
所有的人都安静地等待着,等待十点三十分候选信差大会的准时开始。
十点二十九分的时候,一个年轻英俊的男人从沧水厅前门走了进来,紧跟其后的是一个有些驼背的老人,再后面就是身穿黑色西装胸口绣有白色花朵的护卫们。
男人径直走到主席台上,视线快速地从与会者的组织人员脸上掠过,没有任何和这些人交流的意思。身体站得笔直,笑着说道:“先做个自我介绍。我是万沧澜,本届候选信差大会的负责人。也就是说,这届的大会完全是按照我个人的意愿来准备的。包括诸位的饮食娱乐以及现在所处的位置。各位是否满意?”
万沧澜的面孔亦东亦西,除了那双漂亮迷人的湛蓝眼睛,你很难将他的种族给区分开来。他说的是流利的英语,声音通过每个座位前面地同步译声机给翻译成各种通用语言,传进每一个与会者的耳朵里。
温和、骄傲、带有不可一世的狂妄。这是他短短几句话给所有人的直观印象。
自从他出现,叶洛的全部心神就集中在他的身上。
又是万家?
这是什么样的一个家族?拥有着什么样的实力?为什么他们能够在组织中做到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难道北玄就不管万家的发展吗?
信差候选大会竟然是这个家伙一手策划和准备的,看来在这大会之中要小心行事了。
叶洛的脑海里灵机一动,心想,或许他们万家和北玄有什么关系也说不定,这点到时候一定要查清楚。
没有北玄的默许,万家怎么可能在组织之中如此如鱼得水呢?
万沧澜想必对这些组织人员的性格有着深刻的了解,他甚至都没有奢望这些人会真正地有人出声回答他的问题。见到会场里仍然静悄悄的,他仍然保持着那幅云淡风轻的笑意,说道:“我不想按着规矩念诵那繁冗地主持文,那东西一点儿意义都没有,只会耽搁你我的宝贵时间。我只希望大家在最短的时间内,选举出我们这一届新的信差,当然也包括解决一些组织近期的问题。我想,这么做大家一定不会拒绝吧?”
果然,会场里有人开始鼓掌。虽然掌声凋零,但却是极其不易的。
要知道,能让这些尊贵的或者自认为自己很尊贵的组织人员认同一个人的思想并且送给他掌声,实在是一件高难度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