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衡修这个逼装大了,就连爱新觉罗萌也觉得,从此之后,她家怕是就要与古氏彻底断裂,反目成仇。
“小子,你这是找死!”
被人当面抢媳妇,古末的脸上顿时挂不住了,怒意骤然升起间,楼下同时聚集来大批黑衣保镖。
人人手持电棍,挥舞时噼里啪啦作响不断,大有开打的架势。
“别冲动,为了一个不知名的小子丢我古氏颜面?今日之辱他们金家迟早得百倍奉还,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看了看轮椅上的老者,古崖略显忌惮地安抚好古末,随即冲着一楼宾客强笑而言。
“今日之事,乃金家毁约在先,我古氏从此往后,将与金家再无瓜葛。”
老爷子不死,金家在帝都的势力就不会崩溃,他们古氏目前不能妄动,以免遭到对方赴死反扑。
朝轮椅老者点头躬身,古崖和古末等古氏家仆,连夜驱车离开别墅,仿佛从未出现过。
而兴致缺缺的来客,在古崖父子走后,也都一脸失望的离开别墅。
原本想着,今晚能看到古金两大家族联手,震铄京都,可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个叶衡修,令人意外至极。
别墅里的人几乎走光,只留下数名保镖,和一些金家家仆。
“你们,随我进来,咳咳咳...”
轮椅老者身体似乎不怎么好,说句话都要咳嗽几声。
叶衡修和爱新觉罗萌跟上二楼客厅,只是刚进来,客厅内的气氛就显得很不对劲。
“萌萌,你知道今天与古家闹翻会有什么结果吗?难道你以为爷爷就忍心将你嫁过去?若不是迫不得已,我又怎会...”
“爷爷!”
爱新觉罗萌眼眶红嫩,扑倒在略带威严的轮椅老者身上,再也忍不住的哭了起来,就如一个缺爱的小女孩。
她真的不想嫁给古末,真的不想。
枯瘦如柴的手,斑痕迹迹,老者轻轻拍着爱新觉罗萌的后背,眼中浮出一丝柔情。
“爷爷快不行了,家里的那几个臭小子也只知道在军中胡闹,若没政治根基辅助,金家迟早会被覆灭。”
“我懂,我都明白,但爷爷,我真的不想嫁给古末。”
那个纨绔子弟,不知有多风流,任谁都不想自己的未来老公一直留恋于风花场所。
倔强的小脸,看得人心中一疼,爱新觉罗萌擦掉泪水,信誓旦旦的说道:“我会尽最大努力保住金家,不管将来面对什么艰难险阻,我都愿意承担。”
疼惜的望着膝上少女,轮椅老者忍不住摇摇头:“希望我还能多活几年,为你铺出条路。”
话音刚落,轮椅老者的脸色骤然发白,呼吸急促间,一口脓血顿时从他口中吐出。
一时间,老者气息顿靡,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当场去世。
爱新觉罗萌赶紧从老者怀中取出白色药丸,喂其服下后,这才让他面色稍缓,逐渐恢复红润。
“老爷子,您这是中毒了啊?”
一眼,叶衡修便看出了爱新觉罗萌的爷爷,并不是平常的病症,反而更像是《七十二路神针》内,所描绘的一种剧毒:天蚕冰毒。
中此毒者,不会立即毙命,但却可以伤人无形,无色无味很难让人察觉。
“小子,你懂医术?”
“小子家里有本祖传医术,所以略知一二。”
老爷子的症状只是很像,没有接触把脉,他也拿不准。
“叶衡修,你有办法救我爷爷?”
听到一丝希望,爱新觉罗萌顿时紧张起来,她爷爷的病非同一般,就连国医圣手都束手无策,只能施于重手,才稍微得以压制。
“有没有办法,还得号过脉才知道。”
叶衡修走到祖孙二人身旁,附手就朝老爷子脉搏搭去,可还没靠近,一柄小刀却已横在脖子上,只是被他两根手指夹住,不得寸进。
身后出现的华服男子,面露凝重,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可以在他暗杀下轻松渡过。
是个高手!
刚想再次动手,轮椅上的金老爷子却眼眸微动,示意他退下。
“哈哈,孙女婿尽管查看,我本就时日无多,倒也不碍事。”
华服男子退下,叶衡修嘴角带笑,右手继续探去。
没一会儿,叶衡修便断定,金老爷子的病症就是‘天蚕冰毒’,中毒者,内脏肝肾逐渐溃烂,最终化作一滩脓血。
只是,这毒采集非常难,就算以现代科技的培育技术,每个十年根本不可能调配成功。
这是得罪了什么人啊?
目光扫向老爷子,那干瘪的老脸满是褶皱死皮,形同枯木,
“可有解救之法?”
试探性问着,虽然知道希望不大,可爱新觉罗萌认为,叶衡修非同常人,身上的秘密更是离奇得很。
她调查过叶衡修,之前的二十年里就是个普通的大学生,可那场球赛和在月下餐厅展露的武力值,愈发使得他神秘起来。
这也是爱新觉罗萌为什么会帮叶衡修,也是为什么非要他来保护自己,因为好奇,所以才更想知道。
“方法有是有,但以老爷子现在的身体状态,却是承受不起的。”
金老爷子的身体,如果不出所料的话,只能再活半个月。
如此孱弱不堪,若是施展七十二路金针治疗,没有三针他就得嗝屁,谈何痊愈。
“既如此,那就...算了吧。”
老爷子脸上刚涌起的希望,瞬间暗淡下去,虽然已经习惯了医生们判的死刑,可内心的那份不甘,还是撑着他熬过了这么些个年头。
“萌萌别哭,爷爷这不还没死吗?”
擦着爱新觉罗萌的泪水,金老爷子勉强笑了笑,他不希望因为自己的病而让周边的人为他伤心。
“你们别一副生离死别呀,虽然目前不能施针,但只要养好身体的话还是可行的。先让我给你扎上一针,暂缓病情吧。”
叶衡修取出一枚银针,放于打火机上煅烧消毒,这是他在古玩交易市场顺手买的,方便练手。
“你确定你会医术吗叶衡修,我爷爷他身子弱,你还是没把握...”
“无妨,反正都是半截身子快入土的人了,小兄弟尽管试。”
打断了爱新觉罗萌的话语,金老爷子让她出去等候,随即便想褪去了自身衣物。
“不用脱衣服,我对人体穴道非常熟,没必要麻烦。”
叶衡修此话一出,老爷子的脸色不用黑了下来,也有中医为他做过针灸,可不用脱衣的针灸还是头一次听说。
人体穴道经脉何其繁多,你说你熟就能扎得准了?有那么神吗?
“咳咳,老夫觉得还是脱掉好,也方面小兄弟施针不是。”
“真不用,我闭着眼睛都能扎。”
叶衡修笑着的面庞,在金老爷子眼中宛如魔鬼,此刻,他开始犹豫起来了。
指不定这小子只是想在自己孙女面前显摆,根本不会医术也说不定。
稍微想了想,金老爷子便咧开干瘪的嘴笑了起来:“算了算,老夫时日注定无多,还是不折腾了。”
“别呀,能治好为什么不治,难道你想死吗?”
这可是个有很多软妹币的大金主啊,治好了这个老头,少说也能要个几百万吧。
想到这,叶衡修顿时笑吟吟的擦去银针上的黑色物质,并让人弄来酒精浸泡一会儿,随即便朝老爷子走去。
如此不严谨的手法,让金老爷子眼眸微蹙,嘴角也不由自主的抽搐起来。
“不用劳烦了小兄弟,萌萌啊,快带你男朋友出去。”
心里实在没底,即便自身已经病入膏肓,可金老爷子也不想当场去世啊,他还想多活些时日。
“爷爷,他不是我男朋友。”
爱新觉罗萌乖巧地站在一旁,吐舌俏皮道:“他只是我的保镖,很厉害的那种。”
“保镖?那你还不快让他住手。”
之前还在郁闷自己孙女什么时候多出了个男朋友,现在明白过来,金老爷子立即不想让对方施针。
一个保镖,不就是武夫嘛,说他懂医,谁信?
“别呀,我都准备好了,一针就好。”
眼见白花花的几百万就要没了,叶衡修也来不及解释,二指捏针运气间往前一射,细细的银针便直中老爷子的眉心。
华服男子再次出现,一柄比之前还长的刀刃亦毫不犹豫的朝他腰上捅来。
叶衡修可没工夫跟他纠缠,右掌翻下,股股磅礴之气瞬间被他朝前拍去。
按照古秦奇书记载,叶衡修现在的修为已经达到了炼气九重,那一掌派出去,华服男子的身子便如断线风筝,破门而出,随即再也爬不起来。
对方没死,一亿次的繁重修炼,让叶衡修对力量的掌握达到了随心所欲的地步,他不想杀人就不会出现伤亡。
“爷爷!”
焦急的跑到金老爷子身旁,爱新觉罗萌见其没了动静,直挺挺的躺在那一动不动,悲恨交加下,那张小脸满是怒然。
“为什么要这样,我这么信任你,到底...”
话未说完,一直干枯的手突然搭在了她的肩上,随后耳旁传来道弱音。
“爷爷没事,反而觉得...非常良好。”
太奇妙了,金老爷子不可思议的睁开眼睛,不住打量着叶衡修。
银针刺入眉心的刹那,似乎夹杂着一股暖流也进入到他的身体,不断游动。
短短十几秒,就觉得身体轻快了不少,仿佛那股暖流正在他身体各处修复着受损的经脉肝脏,一时让人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呼出口浊气,感到暖流消失的金老爷子不经面露失落,那股暖流太少了,以至于他还没享受清楚那种令人忘我的感觉。
“爷爷!”
爱新觉罗萌转怒为喜,牢牢抱住了最疼爱自己的祖父。
望着温馨一幕,叶衡修不经打扰道:“那啥,能不能把这次的诊金付了,方才一针让我元气大伤,买点补品啥的.....”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孙女都是你的人,难道还不知足?”
金老爷子气色恢复得很好,笑呵呵的也不见咳嗽。
闻听此言,叶衡修却是一脸愕然,甚至想口吐芬芳。
什么一家人,我只是她的保镖而已,该谈得钱还得算清楚呀。
叶衡修是真穷,泡面都吃不起了,还欠着老楚买龙形石的几万块。
现在跟他谈感情?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