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柳家老祖宗的坦诚,许东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老太太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了,现在竟然愿意一股脑的全部都把事实告诉他。
他原先还以为还要花上好大一阵功夫,才愿意让柳家老祖宗归顺于他,现在看来倒是不用这么麻烦。
许东,见到柳家老祖宗已经有这么大的诚意了,当然也是愿意兑现自己的诺言:“金针,在我回去之后我会着手让人打造,但是现在我希望他能给我的家人道歉。”
听到许东这么说,柳家老祖宗算是彻底的放下心来了:“您肯接受道歉就好,怕就怕您不愿意让他道歉。”
说完,便用拐杖在地上重重的一杵转头就朝着楼上怒喝一声:“混小子还不赶紧给我滚下来!”
话音不过是刚刚落下,柳溟立刻打开了房门,屁滚尿流的滚下来了。
看着许东坐在沙发上,柳溟虽然是不情愿,可是刚才老祖宗说的话都听的清清楚楚,现在就算是心中有再多的不情愿,也只能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对不起,徐先生,之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我在这里给您道歉了,希望您能够原谅我!”
说完就是磕了一记响头。
许东不是那么计较的人,现在只是看了一眼尚军,尚军随手将他拎了起来。
柳溟这才发现,原来就连许东带过来的人都不是一般人,自己之前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想着要去得罪他,是不是脑子坏了!
许东看了一眼柳溟,又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的柳家,老祖宗最终还是缓缓开口:“刚才的话你也应该都听见了,我这个人没有那么小心眼儿,只要你之后不再会做出今天这样的事情,那么一切好商量。”
“但是同样的,你要是还敢和今天一样对我身边的人下手,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柳溟闻言闷闷地低下了头。不过很快的,他就又想到了一件事情:“是这样的,徐先生,有关于青龙山这件事情的确是我的不对,但是我也是为了柳家,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我应该怎么样才能够去拒绝呢?”
他说的拒绝应该是指拒绝叶家。
许东看了一眼柳溟,发现他是真心这么问的,便好心的给他指了一条明路:“其实很简单,你要是真的想,那就干脆利落地表明自己的立场。和杨家一样,杨家的父子两个现在还在我那边呢。”
“他,他们还好吗?”柳溟问完了这话,恨不得直接把自己的舌头给咬掉了。
自己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闲的无聊问这种事情做有什么?
就算是杨家的人真正有事又能够怎么样呢?反正许东也不会告诉自己实话。
他要是真的敢说实话的话,那自己岂不是就要直接被吓跑了。
只要不是个傻子,就知道现在到底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只有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现在都不知道什么该不该问。
许东看着这样的柳溟,无奈轻笑:“哈,算是我怕了你了,他们两个现在很好,没有什么事情啊,还是说在你看来我很可怕?”
柳溟连忙摆手:“没有,我就是随口一问,毕竟不是谁都会和你一样大度,能够不计前嫌的。”
柳溟很少会和外界的人去沟通,他所看到的都是世家之内的事情。这些年来,世家为了一丁点利益,内部相互倾轧,已经不是少事。
在这种情况下,许东竟然还能够不计前嫌,当真是让人觉得惊讶。
许东站起身来,拍了拍柳溟的肩膀,郑重其事的说道:“看来你还是没有明白我的意思,不过没关系,等到之后你在我身边为我做事,你就能够明白我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现在,我需要你为我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告诉我,吴明全背后的势力到底是谁,除了柳家之外,他还有什么指望。”
一个柳家远远不足以给吴明全出了这样的主意,看来他背后还有其他的高人在指点,否则的话不可能这么快就拿下了那一份伪造的文件。
柳溟闻言有些为难,看向老祖宗的目光当中也多了几分试探。
老祖宗看了之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一拐杖直接招呼到了柳溟的身上:“臭小子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现在不说还准备什么时候说准备带到棺材里面说吗?还是准备整个柳家全部都被你拖累死的时候再说呀!”
柳溟被拐仗打的不轻,现在疼的一直摸索着胳膊:“老祖宗外人还在这呢,你就不能轻一点啊?我说还不行嘛,就是慢了点而已。”
“其实他的靠山的确是有,但是我没有见过,我只知道他管这个靠山叫什么老大?”
柳溟皱着眉头,仔细的思索了片刻,似乎是在仔细的回想吴明全对那个人的称呼。
想了半天终于是想起来了:“哦,对了,管他叫李老大,但是他接电话的时候都是背着我接的,所以我也不知道。具体的一些事情我能帮到你的就只有这儿了,但是我能够确定一件事情,那个人在京城应该非常有势力。”
柳溟信誓旦旦的说道,许东不假有他。
这件事情他的确是已经猜到了,现在也不过就是确定一下而已。
看着许东一副稳坐钓鱼台的模样,柳溟这才放下了一颗心,看来自己已经完成了这第一件事情。
虽然不知道之后还会有多少件事情,但是他们一能够确定的事情就是,以后,自己就要多多跟着许东办事了。
不过这样也好,跟着许东反倒是省了很多的麻烦,说不定许东对自己另眼相待,自己好处还在后头。
想到这里,柳溟就是轻松一笑。看着柳溟轻松的模样,许东冲着他伸出了手:“你难道就不打算给我什么东西吗。”
柳溟闻言一愣,许东见到他当真是一脸不明所以的模样,无奈的指了指还在昏迷当中的朱欣雨和许英。
柳溟猛然一拍脑门恍然大悟:“对,对对,该给解药,我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