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东从石忠明的手中接过了药瓶,亲自递给了柯蓝:“柯先生,瓶子的底部我都已经写好了,具体的用法和功效,您回去自己看就行。现在我也已经加入了海城商会,要是真的有什么动作的话,我也跑不掉的,您说是吧?”
柯蓝听到许东这么说之后,倒是哈哈大笑:“哈哈,许先生可真是有意思,我可不是那种过河拆桥,甚至故意找茬的人。你放心,只要你的药不会出人命,我当然也不会找麻烦的。”
经过这一点时间的接触,就算是只能够看到表象,许东也知道,这个柯蓝是个爽快人,而且绝对不是个伪君子。
想到这里,许东的心中多了几分坦然,说道:“那就多谢柯先生的信任了。”
许东的话音落下,就见到柯蓝将药瓶收好,随后柯蓝的话,也是让许东大吃一惊:“要是我没有记错的话,许先生接受的东星公司,应该是有不少烂账的,昨天晚上我已经和他们都谈过了。除了几个资金链有问题的,剩下的,应该都已经陆陆续续的还了。”
“至于那几个资金链有问题的……”柯蓝低头沉默片刻,接着说道:“你放心好了,我这个人向来是说到做到,既然说了帮你,那就帮你帮到底。之后我会经常催促的,你就在公司里面,等着收钱好了。”柯蓝说完,拍了拍许东的肩膀,这才离开。
目送着柯蓝离开,许东的心中百味陈杂。
这个柯蓝,真的只是因为自己救了他的命,又帮了他?
还是说,他另有目的?
不过无论是哪种,对于现在的许东来说,都是一件好事,至少他不用去头疼东江公司的资金链问题了。
想到这里,许东就是不自觉的勾起了唇角。
而与此同时,陆家的别墅之内,陆子铭跪在了地上,陆野手中的拐杖,一下又一下的重重的搭在了陆子铭的身上。
“你这个逆子!我的脸都已经快要被你给丢尽了,你要是再这么没出息下去的话,干脆直接给我滚,我就算是去福利院重新领养一个孩子回来,都比你要有出息!”
陆子铭在听到陆野这么说之后,依旧是那样一副不服气的模样,在他看来,陆野就是觉得自己是个废物,所以才会越来越讨厌自己。
他也不好好的想想,从小到大,到底是谁将他宠成了这个无法无天的样子的?
于洲看到了陆野将陆子铭打成了这样,连忙开口劝道:“陆爷,少爷也是想要给自己,给您挣回来面子。要怪就是怪那个许东,实在是太狡猾了。少爷涉世未深,还是个孩子,别难为少爷了。”
陆野在听到了于洲的话之后,倒像是瞬间听进去了一样,连忙将自己手中的东西扔到了一边去。
他愤愤的看了一眼陆子铭,随后就上楼去了书房了。
于洲将陆子铭扶了起来,陆子铭还是不服气:“你看看我爸,整天对我这个态度,还不如他对你好呢!”于洲比陆子铭大十岁左右,陆野对待于洲一直都很不错,有些时候陆子铭甚至都怀疑,于洲会不会是他老爹年轻风流时候的私生子。
于洲早就已经听习惯了这种话了,如今在听到他这么说之后也只是笑了笑安慰:“少爷,我只是个下属,陆爷对您的期待,和对我的期待,能一样吗?陆爷最近心情不好,您就别让他额外生气了,听我的,你就顺着他的意思来,他难不成还真的能不要你了?”
就算是之前看似将陆子铭送进了监狱,也只是权宜之计,那个时候出了接受调查,没有更好的办法。
而且,以陆家的本事,到最后也是能够全身而退的。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有陆家还在,才能够让陆子铭有指望。
陆子铭听到于洲这么说,终于是心里好受一些了。
等到陆子铭回到了房间,于洲这才进了书房。
刚一进书房,就听到了陆野的声音:“他……回自己房间了?”
语气间满满的心疼,让于洲也是有些无奈,谁能够想象得到,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陆野,竟然也有怕的时候。
于洲轻声答应,紧接着就听到了陆野的数落:“你说说你,怎么那么晚才拦着我啊!你知不知道,看到他疼成了那个样子,我也都快要痛死了。”
想想就觉得生气,以往自己打陆子铭的时候,他还是知道拦着的,怎么今天就不拦着了呢?
于洲心中简直已经有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了。
天地良心,明明是今天他说的谁都不许拦着,结果到最后还是怪自己没有拦着。
不过现在,于洲可是不敢直接说实话的,如今也是只能换了一种说法:“我这不是觉得,您实在是心中有气,怕您气坏了身体吗?还有,少爷这么大了,也是成器的时候了。当然,要是陆爷觉得是我多管闲事了,我心甘情愿的受罚。”
于洲低着头,却能够感受得到陆野放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他什么都没有说,就是这样静静地站着。
终于,等到视线挪开了,于洲也听到了一声叹息:“哎,谁说不是呢?”
陆野之所以着急对付许东和王梦盈,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自己死了之后,如果就留着陆子铭一个人,陆家倒台不说,他还有可能丢掉了小命。
就连于洲,他都是准备留给陆子铭的。
看着多愁善感的陆野,于洲的心中突然产生了一丝不真实的感觉。
这样的一个人,当真是那个杀伐果断的陆野吗?
不过很快的,陆野的一句话,就将他拉回到了现实当中:“对了,有关于那个许东,你调查到了多少了?”
这个小子,就像是孙悟空一样,平白无故从石头缝里面蹦出来的,当真是让人觉得奇怪。
非但是有那么多的产业,自己的一手医术更是出神入化。
要知道,这可是中医啊!
就算是中年人都不敢说自己是个老中医,他的手法竟然比那些人还要娴熟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