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东家要的货是提前订好的,这一趟过去只需选验,所以差不多七八日便可以回来。”
“什么,还要七八日?”那家仆又喊了起来。
“这……这已经算是快了的吧?”那掌柜一副为难的样子向看起来好说话的狄连辞求助。
“把他这店关了,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开门。”狄连辞风淡云轻的说着,起身离开,身后的家仆果真没有一点儿顾忌的就把店里的伙计、客人一锅端全赶了出来,七手八脚的上了门板,搜罗出来的门锁咔嚓锁在了大门上,手中的钥匙在掌柜面前晃了几下,得意洋洋的揣进怀里拂袖而去。
“这都是什么人啊!”掌柜垂手顿足,向围观的人委屈诉苦。
阙临渊把这一幕都看在眼里,那阔少爷虽跋扈、纨绔,但王气和贵气是装不来也藏不住的,肯定不是商贾人家的子弟,细数这容临的达官贵人中,似乎也没有这号人物,不知这人找墨饮兰的目的是不是和自己一致。
不知道那阔少爷信不信墨饮兰并不在城中,阙临渊却是觉得这墨饮兰并未出远门—即使掌柜的神情和说辞很是恳切。
不过既然墨饮兰有心躲着,那么急也不在这一时,茶摊的老板正在麻利的准备着下一位客人的茶点,只见一块远远超过茶钱的银子出现在视线里。
茶摊老板忙放下手中的活计就要掏钱袋找零,阙临渊道:“墨掌柜住在哪条街上?”
茶摊老板也是个见多识广的机灵人,阙临渊此言一出,便知是什么意思,但是那茶摊老板却有些犹豫,因这茶摊摆在富春斋对过,墨饮兰时不时的过来照顾生意,是一个再和气不过的小掌柜,富春斋刚刚被人砸了场子,眼前这人,谁知道是好是坏,谁知道这银子烫不烫手?
阙临渊缓了缓自己身上那副生人勿进的样子:“家中老母亲请墨掌柜做寿图。”
做寿图?的确,这是墨小掌柜的看门手艺,名声在外,经常有人来请。茶寮掌柜又再次确认了一下阙临渊的神色,好像是挺诚恳、挺真实的样子。
阙临渊看那茶寮老板又打量自己,马上又配合的露出很自然的笑容。
当阙临渊向墨饮兰宅子走去的时候,乔良辰的桌案上,已经放着狄连辞的画象。
狄连辞带人去富春斋大闹的时候,墨饮兰见情况不对便从后门抽身离开,回家之后迅速凭借记忆画了狄连辞的画象,猜测十有八九又是找自己恩主的人,便把画象送到了自在舍,让他们认一认。
“墨饮兰的画工已经如此了得,想象不到他的父亲是什么样的神之存在!”
“君上认得此人?”
“岐桑小王爷,狄连辞。”
“岐桑议婚使不是早就回去了吗?”
“小九捅了个马蜂窝,狄连辞没有回去,看这样子,他是非要把小九找到不可。”
“那小姑姑会不会有危险?”
“不用管他。”猜测狄连辞在找到九莨之前先找到了墨饮兰那里少不了跟那幅画也有关系,顿了一顿乔良辰又道:“你给墨公子传个话,就说小九的病已经有方可医,让他把药王庙供奉的生祠撤了吧。”
本来觉得是无所谓的一件事,但从墨饮兰说的情况和今天的情况来看,那幅画似乎惹了不少麻烦,虽然不怕麻烦,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似乎又想起什么,乔良辰继续道:“过几日便是容临国祭盛会,小九最爱热闹,包一间芙蓉楼二楼临街的雅间,省的到时候挤。”
“是。”尹商河退下。
“可有什么消息?”
灵谷上前回到:“似乎都在确认小姑姑是不是活着,但是他们为什么要打探小姑姑生死还不清楚。”
“来人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