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谁,这六道天雷已经请了下来,是做不了假的,给你们脸了不是?”那中年妇人抽回鞭子,在台前来回踱步,审视着台下的众人。
“你们世人对报杀父之仇、夺妻之耻、灭门之恨向来不是津津乐道吗?薛九莨给她小师叔报仇就不行了吗?你们世人千百年来兴兵作乱到处讨伐屠城无数不算杀戮,我们以杀止伐却要被你们兴师问罪?!谁给你们定的规矩?!有本事真刀实枪的下战书啊!开坛找天王老子给你们撑腰算什么本事?!你们这些明君子、暗小人的奸诈之徒,机巧心思、龌龊想法,还没有猎杀妖魔猛兽来的痛快,不想想你们现在安安稳稳的活着是拜谁所赐,还敢来围我祖庭圣地,当真是不知死活!”说道激愤之处,不由得抖了抖鞭子,吓的台下众人一身冷汗,紧忙后缩。
看这妇人杀伐之气骤起,原先陪坐在她身旁的男子悄声喊道:“娘子,娘子……”
“回去做饭去!”那妇人头也不回的呵斥。
“如今既然你们上了这天姥山,我就明白的告诉你们,不要以为我们隐居的隐居,修道的修道、不问世事、不求成仙就都是废物了,如果你们觉得这天下坐的不安稳,活的不耐烦,我们不介意替你们换个活法,如果还惹得我们不清净,别说屠你容临半城了,我屠你这三国四城又如何?”
言罢,观刑团百余人、每个人的咽喉方寸之处已顶上一柄明晃晃的利刃,有人自作聪明的偏了偏脑袋,谁知那利刃竟如长了眼睛般只盯着咽喉、如影随形,性命瞬间如草芥,每个人都感受到了从头到脚的凉意和恐惧。
修道之人哪儿有那么明显的仙魔之分,仙也是道,魔也是道,是仙是魔不过是一念之间的事情。
那妇人逼向瘫倒在台上的那人,“你觉得……三日屠一寨、十日屠一城、百日灭一国,如何?”
“不要,不要….”那人不住的后退,惊恐之下连声音都变了模样。
那妇人轻蔑的看了看那人,起身拂袖间,观刑团众人喉间的利刃又向前进了一寸,众人忍不住发出惊呼、惊叫,胆子小几个已经晕倒。
“红泥,再吓就要出事了。”一满头白发,牙齿不剩几个但却满面红光的老者开口劝到。
“谁说我吓他们了?”沈红泥说着便要手已再度抬起,那老者赶忙上去一把抓住她的袖子:“使不得、使不得!”
沈红泥气不过:“都跟你们一样,任由他们欺负到头上吗?你看看他们的嘴脸,欺软怕硬。”
“他们一介凡夫俗子,经不起吓、经不起吓。”
“那就全杀了!”沈红泥眉宇间是真的动了杀气。
那老者依旧劝到:“就算把他们全杀了,六道天雷已经请下来了,必须有人受了才可交差。而且,漱玉君已经殒身,人死不能复生……”
“人死了就可以不计较了吗?那他们现在这样算什么?天雷请下来就必须受了吗?天王老子就能一手遮天了吗?”沈红泥的话越发的逾矩但似乎又有一定的道理,那老者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反驳或者规劝。
“娘亲……”在这剑拔弩张之时,只见一个小肉团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蹒蹒跚跚的爬了上来,一步一步的挪到沈红泥的裙裾下面,扯了扯她的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