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舜华知道司徒恭是什么意思,看了看自己的兄长,平静的道:“容临立国容身不易,舜华记得王兄的教诲,知道自己的使命。”
闻言,司徒恭心生不忍,上前一步,轻轻地抚了抚司徒舜华的秀发:“你越懂事,为兄心里越过意不去……回宫好好歇着去吧,前朝的事,有我呢。”
司徒舜华也不答话,施礼离开。
再说那三国四城的七星会逢难议难决之事才会召集,国主、储君为最佳参议之人,最差也要是一位能说了算的皇子,不是谁都有资格参加的,因此,那荆梧、贺州虽都有重兵守在容临和边境,但是,要参加七星会,却还是要把国书上达朝廷,请国主定夺。
所以,除了岐桑国主就在容临驻扎,其余几国都是要等些时日。
暴风雨前的宁静也是宁静,司徒恭很是享受这份宁静。
御花园中。
“王兄。”
“舜华来了,快坐下。”
司徒舜华依言坐下,司徒恭兴致似乎不错,从身后大监手里接过一沓纸,然后挥了挥手,那大监知趣的离开。
司徒恭把手中的一沓纸一字排开的置于司徒舜华面前,道:“三国四城皇室所有适龄的男子全在这里了!”司徒恭边说边指着第一张画象:“这是天曌城的国主,谢成秋,三国四城最年轻的国主,雅正知礼,最为仁厚。”
又指着第二张画象道:“这是荆梧国的大皇子阙临渊……”言罢又摇头道:“他虽然执掌兵权、年少有为,但似乎无意于皇位,且性格乖戾,不易掌控,不是最佳人选。”说完,把阙临渊的画象收了起来。
“阙如冰倒还不错,性格也好,虽然也无意于皇位,但却心软,斗不过他哥哥和阙召南那个老狐狸,近两年已在朝堂学习理政,荆梧下一任国主非他莫属,再加上有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战神哥哥,没人敢惹。”说起阙如冰,司徒恭越说越觉得是个最佳人选。
司徒舜华却已把目光移向第四张画象,那左上角分明的写着“狄重奕”三字,司徒恭见状直接收起搁置一边,指着第五张画象继续道:“泽州城裴东城,虽是国主,但已娶华南雪为后……”说着,拿起裴东城的画象,似也要搁置一边,又思虑了片刻,道:“后宫之事,向来都不是一开始的地位所决定的。”又把裴东城的画象放回原位,继续道:“东莱国大皇子薛怀臻,东莱嘛!不考虑也罢,不说咱们两国之间的关系,单就他那个母亲,你也是斗不过的!”
薛怀槿?
司徒舜华拿起最后一张画像,那画上的少年手握长笛、发带然然、衣袂飘飘,虽是画像,但唇角眉间掩盖不住的笑意然然,甚是灵动。
“这就是个纨绔子弟,连竞争王位的资格都没有的人,这些人做事是越来越不靠谱了,什么人都往里面放。”司徒恭说着,从司徒舜华手中抽走薛怀槿的画象,团了几团,随手扔到了一边。
“舜华,剩下的那几个,你觉得哪个最好?”不等司徒舜华说话,司徒恭继续道:“要我说,阙如冰最好、谢成秋次之,裴东城嘛,勉强凑合,你说是不是?”
司徒舜华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