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赵天明跟他妈妈向城里搬家的日子,九月的天气还是异常的热,路边的树上绿叶还没有完全变皱,一辆装满家具的大货车匆匆从蜿蜒的公路上驶过,赵天明坐在货车的后车斗的家具上,他的眼睛一直注视的身后的村庄,那是充满他美好回忆的地方。
“天明!抓紧点,别从上面掉下来啊!”从货车车厢中传来赵天明妈妈的叮嘱声。
“知道了!妈妈!”赵天明敷衍的答应一声便没在说话,还是一直看着他们离开的村庄的方向。
货车经过半小时的路程来到的位于Z市的远郊城区,看来赵天明的新家就在这里了。
远郊的房子可以说跟乡村也没什么不同,唯一的优点就是距离市区很近,徒步走个几分钟就能到达市区的边上,在那里就能看出一点城市的色彩。
“我们搬到这里,万一爸爸回来了找不到了怎么办!”赵天明低头搬着家具,嘴里不断的嘟囔着。
赵天明妈妈似乎听到了他嘟囔的声音,慢慢走到正在搬东西的赵天明身边,用手摸着他的头。
“天明啊!你爸爸不会回来了!永远都不会了……”赵天明妈妈把他拥入怀中,二人在夏末的风中低声抽泣,在这完全陌生的地方,并不起眼。
其实赵天明的爸爸并不是死了,只是在5年前失踪了。赵天明跟他妈妈辛辛苦苦找了5年都杳无音信,最终赵天明妈妈放弃了,选择了离开原来的地方,来到了Z市远郊,开始新的生活。
“天明!一会儿搬完家具,收拾好东西妈妈带你去市里的学校看看!明天你就要在那里上学了,不熟悉路可不行!”天明妈妈麻利的往屋里搬东西,一件又一件的搬,从她的眼神中看不出一点忧伤,而更多的是对新生活的期望。
赵天明听完妈妈说的话,也加紧忙活手边的活儿,大约在中午时分,母子二人终于收拾好了新家的一切事务。在告别货车司机后,赵天明妈妈开始忙着做饭。
赵天明趴在新家厨房的门口看着正在做饭妈妈,眼睛开始慢慢变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想到了这5年来妈妈的辛苦和无助,也恨自己爸爸居然一声不吭的消失在这世界上,本来和和美美的三口之家,就因为爸爸的失踪变得面目全非。
“天明!再等一会儿啊!马上就好了!”天明妈妈好像看到他在厨房门口的抽泣,但依然忙着手上的活儿。
厨房并没有像市区那样是燃气灶,而是简单的煤气罐的炉灶,赵天明妈妈在关煤气阀的时候,一不小心蹭到了橱柜内侧的钉子上,布满皱纹的手上瞬间变成鲜红色。
赵天明一个健步冲上前去,握住妈妈的手,帮妈妈按住了伤口。
“天明!你去把门口盖家具的白布撕下一条!”
赵天明飞快的跑到门口,从门口鞋柜的抽屉里拿出剪刀,从白布上裁下一条半米长的白布条,迅速赶回厨房,帮妈妈清洗伤口并且包好。
“妈妈,一会儿我把厨房所有的钉子都给敲平了!我看哪个还敢划破我妈妈的手!”赵天明看着妈妈受伤的手,心中一阵阵酸楚。
赵天明帮妈妈摆好桌子,收拾好饭菜,开始进行新生活第一次午饭,今后的日子还是这母子二人继续艰难的生活。
“天明啊!以后的日子要开心点,别整天愁眉苦脸的想一些大人的事!知道了吗?”赵天明妈妈嘱咐这他,手上的筷子不住的给赵天明夹菜。
“嗯!知道了!妈妈,那以后我要去市里上学了,您自己在家要照顾好自己!”赵天明低着头,没敢看妈妈,他怕自己眼中的泪水被妈妈看到,怕她担心。
赵天明妈妈点点头,继续吃饭,这时,从门外传来阵阵风吹树叶的声音,她转头看向窗外,眼中流露出淡淡的忧伤,这时她想起了赵天明爸爸年轻时的故事。
“晓飘!来这边啊!”一个充满朝气的少年跑到桥头对着身后的一个漂亮的少女挥手,夕阳的余晖照在少年的脸上,显得十分和谐。
“昊越!你跑那么快干嘛!人家都追不上了!”少女慢慢跑近少年,在桥头靠近少年的地方停下,弯着腰喘着气。
这两个人就是赵天明的爸爸和妈妈了,这不过这只是他们在年轻时的情景。
赵昊越慢慢扶起刘晓飘,轻抚她的头发,此时的画面定格在傍晚时分,在夕阳的照射下,二人的身影与背景融为一体,桥头的树林在风中发出阵阵树叶的响动。
“妈!妈!”赵天明朝饭桌对面妈妈不停地挥手“妈,你怎么了?怎么端着碗不吃饭呢!”
刘晓飘在赵天明不停地呼喊声中,回过神来,把手上快要掉了的筷子迅速握紧,胡乱吃了几口,把碗中的饭吃光了。她定了定神,把碗轻轻的放在饭桌上,将筷子放在碗的旁边。
“哦!没什么,想起了一点以前的事!”刘晓飘匆忙的从凳子上站起来,开始收拾碗筷。
“这样啊!”赵天明没有继续问下去,毕竟他妈妈刚跟他说不要想太多大人的事“妈妈!你手受伤了,也累了一天了,还是去床上躺着吧,这点小事还是交给我吧!”
刘晓飘放下手上的碗,握着划破的手踱步走向卧室,她的背影阴沉的像一座山,而这一景象本不应该是一个母亲应该有的。
赵天明看着妈妈走进卧室似乎也察觉出什么,毕竟这已经不是他妈妈第一次这样了,作为儿子的他也不能做什么帮助妈妈,唯一能做的应该就是表现出好一点,别再让妈妈担心了。
赵天明收拾好客厅的饭桌后,又把厨房的杂物收拾一下,整间屋子看起来跟刚搬来一样干净整洁。
“妈妈,你在家躺着吧!我自己找去学校的路!”赵天明站在大门口向他妈妈卧室的方向大声说着,一遍穿上自己的旧球鞋,整理好衣服马上就要出门了。
“天明,那你注意点安全,别迷路了,如果实在找不到就马上回来!啊!听到了吗!”刘晓飘躺在床上大声的叮嘱赵天明,经过刚才她自己的回忆,似乎还没有从中走出来。
“妈!我走了!”随着大门关上的声音,赵天明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刘晓飘的视线中,天明消失的背影让她想起了5年前赵昊越的身影,当初他就是这样从家离开之后就再也没回来。
“天明!你可别像你爸爸一样,一去不会啊……”刘晓飘慢慢走回床边,呆呆的坐在床上。虽然在这五年中赵天明也曾离开过她,但这次的离开却给了她不同的感觉,跟赵昊越失踪的那天感觉一模一样。
赵天明离开家门,一直沿着远郊乡村石板路走着,大概是自己找到了方向,冥冥中他来到了一个鱼塘边。
“这怎么有个鱼塘?来的路上我也没看到啊?难道是我记错了?”赵天明惊奇的看着鱼塘,这时从他身后悄悄走过来一个人。
“哎!干什么的你!”一声娇气的喊声惊到了赵天明,赵天明连忙回过身来,正对着那个拿着鱼叉的人。
“哟!不好意思啊!我是想去Z市二中的,没想到迷路了!”赵天明陪着笑脸,不住的解释着。
“看你鬼鬼祟祟的,还以为你是来偷鱼的!”拿鱼叉的人把鱼叉竖直放在身体旁边,走到赵天明的跟前,用手指了指鱼塘左边的石板路“沿着这条路一直走,看到柏油路再向右一直走,几分钟就能看到了!”
“这样啊!看来我也是找对地方了,那谢谢你了,哥们儿!”赵天明刚要走,谁知那人居然把鱼叉一把横在了他的面前,吓得赵天明身子向后一颤。
“你管谁叫哥们儿呢!看清楚点,我是个女孩!”
赵天明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个人,上衣穿的是破旧的灰色短袖,下身穿的是沾满泥土的牛仔裤,因为是鱼塘的人,干活的时候沾点泥也很正常,衣服破点也情有可原,但是她这一头短发加上刚才说话的语气真的看不出像个女孩。要说最像女孩地方应该就是她那张脸了。
那女孩子长的是小圆脸,柳叶眉,脸上的肉也是粉嘟嘟的,鼻子不高不矮刚刚好,再加上她那水汪汪的眼睛,整张脸看起来都十分协调。要说单看长相,这小姑娘没话说,唯一一点不足就是她右嘴角上边有一个芝麻大小的痣。
“哎呦!不好意思啊,没看出来你是个女的,真不好意思啊!”赵天明用手推了推面前的鱼叉,生怕这个假小子用鱼叉扎到自己。
“本来想放过你的,你居然把我当成男生,不行,你必须得跟我道歉!”假小子手上的鱼叉又一次贴近赵天明的脸,赵天明也不停地向后退,一直退到鱼塘的水泥沿上。
“你别这样啊!你再推我要掉到鱼塘里了,我跟你道歉就是了!”赵天明一把抓住鱼叉头,右脚蹬在鱼塘的水泥沿上,想顺势把鱼叉头支开。
可谁想假小子用力过大,因为赵天明把鱼叉支开,重心前移,一下就把赵天明推到鱼塘里了,祸不单行,没想到她自己也跟着掉进去了。
好在鱼塘的水位不深,赵天明从鱼塘里站起来,甩着头发上的水,努力把脸上的泥擦掉。这时假小子也从鱼塘的水里站起来了,裤子跟衣服上也都是泥。
“你怎么把我也拉下水了!”假小子埋怨着赵天明,下午的阳光照射在她的脸上,原本粉嘟嘟的小脸,显现出淡淡的红色。
“明明是你把我推下水的,你别恶人先告状啊”赵天明看着假小子粉红的小脸,本来有的那点怨气也烟消云散了,他想如果这假小子要不是留了短发,而是长发,那该多好啊。
“少来!明明就是赖你,要不是你认错了我,我能用鱼叉推你吗!”假小子的脾气好像比刚才还大,但赵天明现在是一点脾气也没有了。
赵天明攀着鱼塘边的水泥壁一点点爬到上边,上去之后伸手去拉假小子,假小子见状也不好意思拒绝,只好拉着赵天明的手,爬到了路边。
“刚才的事是我不对,我在这跟你道歉。”赵天明笑着看着假小子,身上的水还在嘀嗒嘀嗒往地上滴。
“知道就好!”假小子搓着衣服上的泥,嘴里不停的说这话“完了,这下一会儿回家肯定要被爸爸骂了!”
“对了!忘了问你叫什么名字了!”赵天明掏出在上衣兜里的奶糖,还好上衣兜没被水浸时间太长,奶糖没被弄湿。他把奶糖递给假小子,假小子因为在弄衣服,也就没接。
“我叫王月心”假小子头也没抬,继续整理着衣服“那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赵天明,是刚搬到这的”赵天明身上的水已经干的差不多了,互相认识之后,他想早点认完路好早点回家。
赵天明刚想离开,王月心突然叫住他。
“哎!赵天明,明天上学的时候我在这等你,我也在z市二中上学!别误会啊!我怕你这小子自己去找不到路!”王月心说完便捡起鱼叉转身离开了。
赵天明心想既然有人带自己去学校,也就没必要再去认路了,便答应了王月心。
“那好!明早6点半我还在这等你,你可别不来啊!”
“放心!我说话算话!”
经过这件事后,赵天明穿着还没干的衣服回到了新家。他刚走到大门口,就听到从屋子里传来搬家具的声音,听到声响的他不觉的加快了脚步。
“妈,你把摆好的家具都翻乱干嘛啊!?”赵天明跑进屋里,伸手阻止正在乱翻东西的刘晓飘。
“天明!我在找你爸爸的一样东西,快帮妈妈找找!”刘晓飘继续翻着家具找东西,身边的灰尘和杂乱的陈设已经不在重要了。
赵天明一把握住刘晓飘的胳膊,眼角的泪水马上就要掉下来了,他哽咽了一下,没说出话来。
“诶?天明你身上怎么这么多泥呢?”刘晓飘突然停住,注视着赵天明,她放下手上的纸盒子,挣脱赵天明的手,呆呆的看着赵天明。
“妈!今天中午我去寻路的时候遇到点事情!没事的!”赵天明苦笑着,他并没有把中午的事完完全全的告诉妈妈,赵天明看到妈妈这样异常的行为也感到不对劲,连忙把刘晓飘扶到凳子上坐下来。
“妈!你怎么突然要找爸爸的东西啊!这东西就这么重要吗?”赵天明看着一片狼藉的客厅跟卧室,有种莫名的心酸。
“唉……你爸爸失踪前给过我一个紫色的水晶球,大概有水瓶盖儿那么大,这次搬家突然就找不到了!”刘晓飘的眼中流露出一丝丝悲伤,但更多的是对赵昊越的思念。
“水晶球!?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个东西”赵天明似乎不知道这紫色水晶球的存在,赵昊越已经失踪五年了,在这五年中赵天明一次也没见过刘晓飘所提到的找个水晶球。
“妈妈平时都带在身上,平时也没拿出来过,你当然不知道了!只不过这次搬家我把它放到一个小盒子里了,现在就找不到了!”刘晓飘焦急的从凳子上站起来,继续翻找她所说的小盒子。
赵天明听到刘晓飘说这个水晶球平时没拿出来过,可这五年这么长的时间自己怎么可能没见过呢?赵天明越想越不对劲,他好像知道刘晓飘有事在瞒着自己。
下午的太阳已经落到天边了,各家各户已经开始准备晚上的饭了,只有赵天明母子二人还在找那个所谓的小盒子,别人家都是炊具的敲击声,而他家只有家具的敲击声。
突然,赵天明眼前一亮,他好像看到床下有一道紫色的光设了出来,他走到床边,付下身去,掀起床单,赫然看到一个发光的小纸盒安静的躺在床下。
“妈!你过来看下是不是这个盒子!”赵天明站起身,朝刘晓飘大声说着,刘晓飘闻讯赶来,立刻从床下掏出那个发光的小盒子,轻轻的打开盒盖。
“对,就是这个!”刘晓飘原本焦急的神情瞬间消失,她的嘴唇微微颤抖,仿佛给人一种喜极而泣的感觉。
赵天明看着小盒里的水晶球思考着什么,此前他从未见过这东西,他想这东西可能跟赵昊越的失踪有着什么关系。
“那个天明啊!天也不早了,该吃饭了,你把东西收拾好,妈妈去做饭去了!”刘晓飘把盒盖关上,顺手把盒子揣进自己的裤子侧兜里,匆忙的从卧室走向厨房,不一会儿厨房里传来了生火做饭的声音。
赵天明看着妈妈把水晶球带走了,刚才想的事情也就停下了,他看着狼藉的卧室跟客厅,不自觉的叹了口气,看来收拾起来也并不是那么简单的。
经过这一天的劳累跟下午发生的事,赵天明母子二人在吃过晚饭后,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刘晓飘起来给赵天明做早饭,今天是赵天明在新学校上学的第一天,刘晓飘把早饭做好放在桌上,帮他把书包装好,走进赵天明的卧室叫他起床。
“天明!起来吃饭了!吃完好去上学!”刘晓飘把赵天明的衣服从衣柜里拿出来,放在他的床头柜上。
“妈!几点了?”赵天明揉着眼睛,打着哈欠,伸手拿床头柜上的衣服。
“嗯……6点15!”刘晓飘从赵天明的卧室探头看着客厅墙上的表,说完便去厨房了。
赵天明一听六点了,层的一下从床上跳起来,迅速穿好衣服,急匆匆的跑到客厅把早饭吃了,拎上书包,蹬上新球鞋夺门而去。
“妈!我走了!”赵天明的身影在巷子里渐渐消失,配合着清晨的鸡鸣,如此和谐的画面不知能维持到什么时候。
赵天明跑到鱼塘边时,王月心已经在那等了有一会了,她看见赵天明喘着粗气跑向自己,总觉的有些滑稽。
“赵天明,现在是6点31,你迟到了一分钟!”王月心双手叉腰,看着半蹲在自己面前的赵天明。
“这…因为…那个…”赵天明断断续续的说着,气都喘不匀了,憋得满脸通红。
“行了!别解释了!今天这事我就先记下了,走吧!要不一会迟到了!”王月心扭头就要走,也没等等累的够呛的赵天明。
赵天明歪头看着走在前边的王月心,在晨光的照射下她那身淡黄色的上衣显得格外好看,今天她并没有像昨天那样穿着牛仔裤,而是换了一条七分裤,配的是凉鞋,这次看来有点小姑娘的样子了。
“你等…等我一会儿”赵天明站起身,努力追上去,踉踉跄跄的他紧跟在王月心的身后。
“看你这样儿,一看就是平时不注意锻炼身体,跑两步就这样了”王月心走在前边漫不经心的看着赵天明,训斥的语气像一个严厉的老师。
“哪有…今天是早上时间有点晚了,再加上昨晚有点累所以才这样的!”赵天明慢慢跟了上来,与王月心肩并肩一起走。
清晨的路上,阳光还不是那么刺眼,路旁的草地里露水还没消,反射着太阳的光辉。这时,从远处的草地里突然有一个很刺眼的小亮点,这个小亮点引起了赵天明的注意。
“你看!那好像有什么东西!”赵天明指着草地里的小亮点,急急忙忙的跑过去,王月心也跟着跑了过去,二人弯下腰,赵天明伸手捡起了一块放光的小石头。
“这石头怎么这么眼熟呢!”赵天明仔细的打量着手上的发光石头,他猛然想起,这个石头跟昨天下午他妈妈找到的水晶石极其相似。
“赵天明,这石头还挺好看的!还会自己亮!真有意思!”王月心笑着看着石头,此时的赵天明无暇顾及王月心,他死死地盯着那块石头,石头上的光渐渐消失了。
赵天明忽然感觉手心很烫,把手一缩,石头就从手上掉了下去,石头在落地的一瞬间,一道裂隙出现在二人面前,王月心被眼前的一切吓坏了,一下坐在地上,不住的向前蹬腿,想要远离眼前的一切。
“月心!月心!快起来!”赵天明一把把王月心拉起来,想要带着她逃离这里,可是,好像有着一种神秘的力量在拉着赵天明,渐渐的把他拉进了裂隙里。
王月心看着赵天明逐渐消失在自己眼前,她完全不敢相信刚刚发现的一切,这一切放生的都太快了,根本没给人反应的时间。她的眼前只剩下赵天明的书包,孤单的在草地上。
……
赵天明被神秘力量拉进裂隙之后,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等他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空旷的林地中央。
“这是哪啊?”赵天明摸着涨疼的脑袋,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环顾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他的周围只有大片大片的树木。
赵天明慢慢悠悠的走进树林里,树林里长满的各种各样的蘑菇,但是那些蘑菇跟赵天明认知中的形态不太一样,感觉上更像童话故事里的。
“前面好像有条路!”赵天明兴奋的向树林中的路跑去,对于他而言,这可能是他希望的支柱。
当赵天明来到路旁,一辆马车飞驰而过,差点就刮到他了。赵天明刚想说点什么,却发现马车已经扬长而去了。
赵天明走到路中央,他踮起脚尖远远的可以看到前边路的尽头有一个小村子。
“看来我得去那个村子看看,弄清楚这里是哪!”赵天明沿着小路一直往村子走,天上的云也越来越多,看上去快要下雨了,赵天明的步伐不由得加快了许多,他希望能在成为落汤鸡之前赶到村子,并且问清楚自己现在究竟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