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华丞相给儿子请了御医来看,御医告诉华丞相华南只是胎里不足,所以有些弱,好好的补个几年就好了。
儿子子嗣有望,华丞相就像是被打了鸡血一样,日日上值回来,都给华南带一些大补的壮阳之物,直把华南补的日日流鼻血才算作罢。
华南忍受不堪,只得背着华丞相把这补品赏给了自己身边伺候的小厮,却不曾想竟然促成了一桩婚事。
这日闲来,华南坐在书房中,门外新来的小厮扬声禀报道:“少爷,玉府送来了信。”
“进来。”
待华南话落,那穿着青衣的小厮便进了华南的书房,双手奉着那信与华南面前道:“送信的人说,玉少爷的新住址他不知道,只能送到怎么府中了。”
华南倾身上前接过了那封信,发现竟然有两封,一个上面写着华家侄儿亲启,另一个则写着桓仁亲启。
华南伸手撕开了那封写给自己的信,遂连忙打开来看。
只见信上一手娟秀的字体映入眼中道:华南侄儿亲启:
伯母此番重病,自知时日不多,时间紧急,还望华南侄儿能把伯母给桓仁和琉璃的信带给他们二人。
多谢。
信上的内容很是简单,可是华南却是不敢耽误,连忙吩咐小厮备了马车,二人匆匆赶往了玉宅。
华南经常和玉桓仁走动,那守门的小厮自然是认得的,方一到玉宅,守门的小厮见是华南来了,便连忙奔向了内院去禀告自己少爷。
玉桓仁得了消息,连忙出了内院向外走去,却在院中遇见了华南,见华南神色匆匆,只得连忙疑问道:“华兄这般着急前来,可是有什么着急的事?”
“你看看。”
华南并未多话,只是伸手把那两封信奉与玉桓仁面前。
玉桓仁神色懵懂,接过那两封信,一封一封的仔细看了之后,方才神色惊恐的道:“我母亲病了?我怎么不知道?”
他犹记得他来的时候,母亲身体还好好的,这才过去多久,怎么就病入膏肓了?
“送信的人没有找到你在盛京新得住址,便送到了华府,人也匆匆走了,听着守门的奴才说像是镖局的人。”
华南本来也是很怀疑的,可是守门的人说是像镖局的人,心中便信了几分。
这个时候的镖局便是为着平民送各种东西,以及送信。
“既是如此,那我和琉璃也要赶快速速回边城侍奉母亲才是。”
玉氏大夫人用心教导他和妹妹多年,更是强撑着自己妇人的身份撑起了玉家大房,他们亦是对母亲很是孝顺。
“很该如此,毕竟伯母的病情比较重要,不如我也随你一道去边城看看?”
华南有点不放心的看着玉桓仁道。
“不用。”
玉桓仁拒绝了华南的提议,心知华南是不放心自己的妹妹琉璃,玉桓仁心中倒是安心不少,遂看向华南道:“我回到边城之后便给你送信来。”
“你注意安全。”
华南殷殷嘱咐。
玉桓仁收到了重边城传来的信,便带着琉璃回了边城。
却不知他们在出了城门的时候,有一个人正紧紧的盯着他们,眼睁睁的看着二人出了盛京城门。
当日,容府内。
正院内,容大夫人正端坐在正房内的圆桌边绣着一件青色寝衣。
见自家的女儿坐在一旁心神不安的样子,容大夫人出声安慰道:“紧张什么,派去的人从未有一次失手过,将来那个玉家嫡女没了,你便有机会了。”
“阿娘,你说我这样做,害了那个玉家嫡女,华南哥哥若是知道,会不会恨我?”
容华忍不住担心的道。
“恨你?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若是不说,他怎么会知道呢?
待玉家嫡女出事的消息传到盛京之日,便有可能是你和华南的婚期之日,你有什么好怕的?
只要你和华南成了亲,还怕没有收复他的心的时候吗?届时有了孩子,他即便再计较也不会说什么了。”
容母惯是个心狠手辣的人,此番下手更是毫不留情,直直要取了那玉家嫡女的性命才算作罢。
“那母亲是从哪里寻来那玉家主母的笔迹的?”
容华很是疑惑,送到华家的那两封信,不知母亲是从哪里寻来的笔迹。
“这个容易......”
容大夫人咬断手中的绣线,把针插进一旁放着的针线簸箕里,方才又道:“玉宅新寻的那些个小厮和奴婢,都不是玉家本家的奴才,玉家大少爷书房中的东西,只要能给他们一些银钱,自然能寻的出来了。”
到底那些奴才使穷日子过怕了,如今见了那么多的银钱,自然心动,虽然废了几个钱,但是这事不是也办成了吗?
而此时,正在管道上行走的玉桓仁也觉得有着些许的不对劲。
“若是母亲真得生病了?那送信的小厮也不该送了信就走啊,即便是镖局的人,也该是见到了主人家才能离开。”
坐在马车里,听着马车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玉桓仁的心中总是觉得嘭嘭狂跳,他预感不好,可是却总是说不出哪里不对。
“哥哥,你怎么了?”
琉璃看着玉桓仁皱眉的神色,疑惑的看着玉桓仁关心道。
“无妨,哥哥没事。”
玉桓仁拍了拍琉璃的肩膀,却猛地感觉到马车停了。
“发生了何事?”
玉桓仁扬声问着外面赶马的小厮道。
“少爷,前面,前面,前面有山贼......”
只是话还未完便没了声音。
玉桓仁想到这里,心中一跳,随手便从脚上踩着的毯子内抽出一把长剑,猛地刺向那马车门前的车帘出,却听见一阵闷哼的声音。
前面有人!
玉桓仁连忙挡在琉璃身前,拿着一柄剑不停的向前试探,直把车帘掀起来,看见马车前躺着方才说话的小厮,却没有了任何生息。
而马车下站着的是一众穿着粗布衣衫拿着长刀的山匪,玉桓仁装作出手的模样,虚晃一招,便站在了马车前头,拿起马鞭和马缰就开始赶马。
“驾!驾!”
看着马车冲了出去,那些山匪反应不及,连忙骑着马匹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