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会儿,祁听雨就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又伸出手擦了擦自己眼中不知不觉中涌出的泪水,随后又看着姜黎,颇为无奈的说道:“你看看我突然说这些伤心事干什么,不过人上了年纪了,就想跟人说说以前的事情。
阿黎可不要觉得伯母啰嗦。”
“伯母这是说的哪里话,你说的事情阿黎都想听。”姜黎面上依旧带着笑容,到真的是没有露出厌烦的迹象。
不过眉宇之间却露出了许些的疲惫,毕竟她大病初愈,还是需要多休息才可以。
祁听雨今日见到姜黎也可以说是极为满足了,毕竟她也没有想到,自家儿子救回来的,是往日好友的孩子,所以对于姜黎,祁听雨可以说是更加上心了。
看着姜黎眉宇之间的疲倦,祁听雨也没有在继续打扰,伸出手摸了摸姜黎头发,祁听雨道。
“毕竟不早了,你还没好,还是多休息吧,等我改日再来看你。”
说起祁听雨起身就准备离开,而姜黎见此也要起来相送,祁听雨却制止了。
给姜黎掖了掖被子,这才离开。
等祁听雨离开后,姜黎心中也是带着说不上来的惆怅感。
毕竟她可没有想到自己会对谢倾这个母亲一见如故。
她想不管日后她跟谢倾怎么样,但是祁听雨这伯母她认定了。
姜黎拢了拢自己的被子,随后目光又看着窗外,今日青莲跟谢倾去了北昭的军队。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但想来一切都好吧,毕竟北昭军队怎么说怎么都是谢倾的地盘。
青莲跟着他一定是没有什么问题。
只是他担心,那些北昭军队如此仇恨东陵国的人,她还是有些担忧青莲会出受伤。
再说了今日南宫彦让人给自己带来的信,让姜黎极为在意。
姜黎从床上起身,随后又从怀里拿出了那封信,上面不过短短几个字,却让姜黎的眉心一皱再皱。
“东陵派人,望君小心。”
姜黎并不觉得东陵有人会觉得自己还活着,况且起死回生这个事情,听起来像那些说书先生画本子里面的鬼怪故事。
再说了,就算是真的被人知道自己重生了,难道还真的有人觉得自己会重生在这不同名不同姓但是同音的人身上吗?
想来这些来北昭国的人一定是在做什么事情,只是他们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姜黎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认真想着
姜黎总觉得这个事情有些不对,但是至于哪里不对,姜黎也说不上来。
她想等青莲回来的时候她一定想办法问个清楚。
姜黎正在思考着,突然耳朵一动,姜黎抬头看着自己的屋顶,那里似乎有走动的声音,姜黎瞬间戒备起来,只是自己一直携带的匕首,被谢倾救回来后,就不知道被他放哪了,姜黎一时之间倒也找不到任何趁手的东西。
左右看了一眼,随后见不远处竟然挂着一个佩剑,姜黎神色一动,随后悄无声息的走了过去,接着又吹灭了灯,回到自己的床上装作熟睡的模样。
只是等了许久,姜黎也没有在听到走动的声音,暗中的想着,难道是我听错了?
虽然姜黎有些怀疑,自己或许是太敏感了,可是却一直没有放松警惕。
毕竟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姜黎握紧了手中的佩剑,又暗暗想着自己现在的武力到底有多少,现在自己或许打不过谢倾,但是打姜承那种的,还是很轻松的。
夜色渐渐的变得幽暗起来,外面的喧嚣也渐渐归于平静,而姜黎也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摸了摸自己手中的佩剑,已经认定刚刚是自己多想了,正准备睡觉。
突然有听到屋顶上的脚步声。
不同于之前的幻听,此时在这幽静的黑暗中,那脚步声格外的清晰。
姜黎微微眯了眯眸子,那一丝的瞌睡也立刻消散了。
身子朝着房门的位置,姜黎在暗中睁着眸子静静等待着。
“咯吱。”推门的声音在寂静的暗中无限放大,姜黎的手也渐渐握紧了佩剑,而那双清澈的眸子也一直盯着门外,见有一个人黑影人慢慢的朝着自己的床前走来,姜黎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突然,寒光一闪,姜黎借着外面的月光看到那黑衣人从腰间抽出了一把匕首,举着匕首就朝自己刺了过来。
姜黎冷笑一声,暗中想到,来的正好,随后猛地抽出佩剑,对着来人就杀了过去。
“你没睡!”
那黑衣人惊呼一声,随后飞快的躲闪姜黎的杀招。
“人都杀到家门口了,你还以为本小姐有心情睡觉?”姜黎嘲讽的看着刺客,随后又挽了一个剑花,剑招越发冷厉起来。
刺客一见姜黎的剑法暗叫一声不好,此剑法竟然让他感觉无可匹敌,连忙开始躲闪,姜黎又怎么可能给他躲闪的机会。
刺客越躲姜黎的剑势也越来越凌厉,终于当剑穿透人肉的声音传来的时候,姜黎笑了一声,那笑容中竟然带着许些杀意。
随后又踢了一下自己身边的凳子,遮住了刺客的视线,接着拔出剑又对着刺客的胸口此去。
几招之内,姜黎就看出来了,来人的武功并不高,甚至可以说是极差。
不过那偷袭的招数倒是很多,姜黎眯了眯眼睛,只觉得这招数似乎在哪里见过。
而那刺客眼见自己就要死了,立刻大声喊道:“你不能杀我。”
听到这话,姜黎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目光带着几分讽刺的看着刺客。
“你这个人还真有意思,你都要杀我了?竟然还不让我杀你?你这是什么说法?”
说着姜黎又要重新出手,可又听到那刺客大声道:“你要是杀了我的话,你将会受到我们刺客联盟无穷无尽的追杀。”
一听这话,姜黎微怔,可是下手却依旧异常的冷厉,看着那人不可置信的眸子,以及死不瞑目的眼神,姜黎收回了自己的剑。
刺客联盟?呵,怪不得她觉得这个人的招数极为熟悉,原来是老对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