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里面因为谢倾这么一句话,大气都不敢喘一声,他们也是知道谢姜两家的事情,何况这两位的身份也不是他们能插手的。
就在姜飞和谢倾僵持不下的时候,门外突然传出了一声爽朗的笑声。
“早在门外的时候就听到了谢将军的声音了,多日不见,谢将军看来功力更上一层啊。”
听到这个声音,在场的人暗中叹息,这三位现在都是凑齐了。
而谢倾听着来人的夸奖,神色淡淡的说道:“文将军这掐媚的话就不用说了吧,爷的宫功力长没长,爷自己心里清楚。”
说话之间门外那人已经是掀开门帘走了进来,青莲打量了一下来人,只见此人长得极为秀气,虽然看起来极为爽朗,但是周身却带着几分说不上来的怪异感,当然青莲也知道此人。
文泗皇上身边的第一将军,是掌管皇室兵权的,听说跟谢家和姜家的关系都挺好的,可以说是一个八面玲珑的家伙。
在青莲打量他的时候,他同样也在打量着青莲,不过他的眼中却没有什么抵触,反而是笑了起来。
“哈哈哈,谢将军还是那么喜欢说笑,不过谢将军身边那么人,本将军怎么看的那么眼熟呢?”
“行了,别装了,姜黎身边的人,你要是在不认识那你还当什么将军。”
谢倾懒得跟他敷衍,他最是讨厌这些家伙客套话,他向来信奉的是知道就是知道,这么客套来客套去,不觉得麻烦么。
不过他到底是皇上的人,谢倾还是要给他几分面子的。
“青莲现在是我侯府上的二小姐了,今个儿来这里,也不是给诸位看的,你们应该清楚爷的目的了,爷就是来带着我家这个妹子看他们家公子最后一面的,你们愿不愿意爷也不管,”说着谢倾微微一顿继续道:“反正今个儿,人爷是必须见到。”
文泗自然是知道谢倾的脾气,只要他想要做的事情,那就一定要做到,又看了一眼在自己门口的那些士兵,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离开。
随后不慌不忙的来到谢倾身边的一个位子坐了下去,文泗出声道。
“谢将军这个事情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应该清楚蒋黎的身份太特殊了,虽然说你身边的那位姑娘已经是谢侯府的人了,但是在咱们军队里面,还是要看军令的。
何况,本将军虽然现在还喊你一声谢将军,那也是往日你在军队里面的贡献极大,可现在谢将军你已经不是将军了,所以......”
文泗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到谢倾突然从怀里拿出来一物,接着随意的扔在了一边的桌子上。
“行了,爷明白,文泗你看看有这个东西,爷能不能带人了。”
文泗早在谢倾扔出来的时候,瞳孔就微微一缩,随后上前拿着那熟悉的物件,文泗笑了笑,随后双手放在举高恭敬的放在了谢倾的面前。
“大将军发话了,文泗怎么还能不同意。”
谢倾冷笑了一声,结果那东西,青莲看了一眼,也不惊讶。
北昭国的将军令,那可是能号令三军的,他们还敢说什么。
谢倾把玩了一会将军令后,又看了一眼姜飞,嘲讽的说道:“老家伙,下次在拦着爷的时候,也得看看你能不能拦得住。”
说着谢倾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又看着身边的青莲淡淡的说道:“爷带你去见她最后一面。”
青莲点了点头,一言不发的跟着谢倾离开了。
不着痕迹的又看了姜飞一眼,见他神色阴郁,微微出垂着头,掩饰住了眼中的寒意。
姜飞,她早晚都会杀了他的。
等二人从大帐离开的时候,姜飞终于是压不住心中的怒火,一拍身边的桌子,只见那桌子立刻四分五裂了。
见他那么大的怒火,文泗面上依旧带着笑容。
“将军何必有那么大的火气。”
“文泗你也不用装了,被一个毛头小子一直压一头,本将军就不相信你不生气。”
姜飞的眼神带着几分阴郁,而下面的诸位将军却不敢插话,毕竟他们议论的可是谢倾。
那是自进军队就是天之骄子的人物,何况谢倾身份尊贵,他们又不像是那两位同样身居高位。
文泗听着姜飞的话,笑了笑,淡淡的说道:“将军你似乎忘记了一个事情,不管他年龄如何,只要他手上拿着将军令,那么他就比我们厉害,我们北昭十年了没有出过一个元帅,但是谁能不知道,谢倾就是未来的元帅呢。”
“皇上不会把自己手中的军队只给一个人的。”姜飞冷声的说道。
文泗闻言笑了笑,意味深长的看着姜飞。
“皇上的心思谁能知道呢。”
姜飞眉心一皱,却没有在继续说话。
而文泗也不管姜飞是如何想的了,转头看着那些还没有走的将军,文泗神色虽然看起来还是依旧温和,可是语气却变得冷厉起来。
“诸位将军不用本将军说就应该明白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吧。”
在场的将军闻言只觉得背后一寒,文泗这个人看起来好说话,可实际上就是一个笑面虎,他们都吃过他的手段,自然是立刻保证道。
“文将军放心,我等今日只是接见了谢将军,其他的什么也没有听到。”
文泗闻言点了点头。
“诸位将军都是聪明人。”
说着文泗站了起来,微微伸了一个懒腰,随后看着姜飞又道:“听说姜小将军遇见了蒋黎的人,不过这个事情我觉得我们还是好好调查一下比较好,毕竟蒋黎到底是怎么死的,你我心里都清楚。
有些事情我不询问,不代表我清楚,将军还是好好的想想,皇上可不会等将军那么长的时间。”
文泗说完直接大步离开了。
而姜飞坐在主位上,微微垂着眸子,遮掩住眼中的寒意,他岂能听不出文泗的警告,只是姜承到底是怎么受伤的,姜飞的确不清楚,他的一面之词,姜飞想到这,立刻睁开了眼睛,随后也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