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或许是谢倾在外人面前说过最长的一句话,往日要想让他开口可是极难的,而这一切唯一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眼前的青莲是蒋黎的人。
青莲听着谢倾的话,倒是不紧不慢的点了点头。
“我知道。”说着青莲又觉得自己好像有些风轻云淡一样,又补充了几句,“即便我知道有很多人想要我的命,但是我还是要去。
因为我不去的话,或许我这辈子都不会知道一个答案。”
“什么答案?”谢倾不解的看着她。
“那就是公子到底有没有死?”青莲说着神色有些黯然,“虽然是人都在传公子已经死了,但是我总觉得公子并没有死,或许有一天她会重新出现在我的面前,毕竟那个人是战神蒋黎啊,她怎么会死。
不过我还是要去看看她的身体,我想要看看躺在棺材里的那个。到底是不是我的公子。”
青莲说着神色也变得漠然起来,仿佛没有了感情。
可是谢倾却能感受到这冷漠面容下的所有的感情。
谢倾没有说话,垂眸又看了一眼桌子上的书信,看着那压抑着自己所有情绪的青莲,指尖不紧不慢的敲打着自己的桌面,最后终于是开口说道。
“我答应你的要求,不过我们必须约法三章,我可以带你去北昭国军队里面,但是同样的,你绝对不能离开我身边半步。
北昭国军队绝对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最起码里边不仅有我的军队,还有皇帝的,更重要的还有其他人的。”
青莲闻言点了点头,“你放心,我绝对不会乱来的,最起码在没有得到你的命令之前,我绝对不会乱来的。
我只是想看看公子,至于其他的,我什么也不会管,更加也不会什么都会去看。”
“好。”谢倾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么明日午时我就带你出城,不过在离开之前,你必须要把姜黎给医治好。”
“没问题。”青莲没有问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快就把人治好,因为他们家公子之前有一句话,谢倾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有他自己的道理。
青莲对着谢倾服了服身子,随后就离开了。
而等她离开,最轻的目光又重新放在了桌子上的书信,重新捏起这张书信,微微一用力,随后就见到这书信立刻变成了粉末,至于这书信上面的内容,跟那些人收到的都一样。
天下大乱,朝凤将陨。
谢倾自小到大都没有期盼过什么,唯有这次,看着那已经落在地上的粉末,谢倾有了期盼。
“天下大乱吗?那么我就平定这个天下吧。”
不过在此之前,他必须要找到那个人,那个他跟青莲一样觉得不会死的人,谢倾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随后推门走了出去,看着门外一直恭恭敬敬站着的老管家,谢倾神色淡漠的问道。
“老头子在哪儿?”
老管家自然知道这个老头子是谁,毕竟整个侯府都知道,谢倾或许可以在任何人面前装作世家公子的模样,唯独在侯府主人,谢侯爷面前永远不会,因为这可是一对冤家。
听着谢倾的询问,老管家恭敬的说道:“侯爷现在在听雨阁。”
听到这话,谢倾挑了挑眉。
“在我娘哪里?”
“是的。”老管家点了点头。
谢倾冷笑了一声,“他现在当真是什么都不关心起来,这么大的一个侯府就都扔给了我,简直一点都不像话。”
老管家闻言一点都不敢接话,毕竟这是他们父子两个的矛盾,他一个外人没有办法插手,好在谢倾也不难为他。
慵懒的把手插在了袖子里面,少了几分飞扬跋扈的感觉,谢倾又道:“走,带我去见那个老家伙。”
老管家点了点头。
心中却暗暗的想到:明明自己都知道路,干嘛让她去带路,这分明父子俩之间的矛盾还没有好呢。
不过老管家也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带着这位祖宗就去见谢侯爷了。
临安侯谢长峰说起来也是一个极为传奇的人物,当年北昭国夺嫡之争,他不声不响的就拥戴了什么都没有的二殿下,也就是当今北昭国圣上永宁帝齐文轩。
而主要的原因是他看上了他一母同胞的亲妹妹,也是北昭国的长公主祁听雨。
有人说谢长峰荒唐,毕竟一个公主在如何,也不过是一个女人,即便尊为公主,可实际上在皇位面前,最后也不过会成为一个粉红骷髅,有人觉得谢长峰不值得为了一个女人赔上自己的生命。
而谢长峰怎么会管外人的看法,他是当时谢家的独子,所以最后谢家站在哪里,只要他想谁都可以的。
甚至之前他看中的只是另一位皇子。
可是偏偏北昭公主祁听雨已经占领了他所有思绪。
祁听雨也是一个极为厉害的人物,当初二皇子势弱,二皇子也是一个性子极为温和的人,俗称是一个好欺负的人。
所以祁听雨当年为了保护自己的哥哥,可以说是所向披靡。
甚至当年她还参军过,一人一枪一千骑兵差点踏平其他国家。
就这样一个女人,即便是容貌倾城绝色,但是姜承里面的世家公子人人都如看到洪水猛兽一般。
所以当所有人都知道谢长峰喜欢的是你的人祁听雨的时候,图案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谢长峰不要命了。
可对于谢长峰来说,祁听雨在外人纵然有千般不好,但是在他眼里,祁听雨就是他心中的仙子。
甚至他们不过刚刚成亲就有人说,谢长峰绝对活不过洞房花烛夜。
结果让他们意想不到的是,谢长峰不仅火过了洞房花烛夜,而且最后一跃成为了当今圣上的妹夫。
不过也有人觉得谢长峰娶了祁听雨只是为了能攀上天家而已,他们两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
可后来谢倾的降生狠狠的打了他们一把掌,再到后来有人还传出风言风语,长大后的谢倾一人一杆枪对着那些人的府上就打了过去,从此以后再也不敢说他们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