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倾又看了一眼姜黎,见她的神色也不像是说谎的样子,谢倾又看向了身后就要偷偷立刻离开的祁睿,不由得眼睛一眯,随后冷声道:“阿睿,怎么回事?”
祁睿闻言正要踏出房门的脚不由得一顿,随后看着谢倾装作不明白的样子。
“你说什么?”
“阿睿!”
谢倾微微提高了声音,祁睿被吓得身子一抖,只能如实的说了起来。
“景渊,这个事情可不能怪我,反正不是我传的,说到底还是你的错,谁让你是抱着人家姑娘回来的呢,而且你又不是你不知道你自己的脾气,明明有洁癖,而且还不进女色,你说你这么做了,怎么能不让人误会。”
说着祁睿又道:“再说了,姑姑更是大张旗鼓的开始准备聘礼了,你与其在这里逼问我,倒不如去找姑姑。”
正说着,祁睿看到谢倾神色越来越冷厉,又赶忙道:“反正这事不是我干的,我还有事就先离开了。”
祁睿说着脚尖一点就迅速跑了。
速度之快,看的姜黎都是有些惊讶。
谢倾身上的气势越来越冷厉,姜黎下意识的往被子里面躲了躲,她现在可是一个伤患,现在的自己可是打不过他,还是躲躲比较好。
好在谢倾并没有殃及池鱼。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谢倾又回头看着姜黎道:“此事是我的疏忽,你放心,我现在就去解释清楚,你好好休息吧。”
说着谢倾又把手中的盘子放在了桌子上,“这些干果你若是喜欢就多吃一点,我晚点再来看你。”
说完谢倾就走了出去。
而姜黎看着所有人都离开了,心中松了一口气。
“终于安静了。”
姜黎静静的看着房顶,从自己出事到现在,她还没有想好接下来要怎么样。
从床上起来,姜黎慢悠悠的从桌子上把盘子端到了床上,一边吃着一边思考接下来的行事。
想着出尘给自己带过来的情报,姜黎暗中想着。
现在姜承也受伤了,按照出尘的情报,那就是他把所有的过错都放到了自己的部下身上,毕竟,东陵离着北昭那么远,姜飞也不会因为这个事情在回去调查。
更何况按照姜黎对姜飞这么多年的了解,怕是姜飞已经相信了这个事情。
估计就算是真的抓到人,估计也是哪里来的替死鬼。
姜黎咬了一口果脯,随后又想着,自己现在身上的蛊毒已经除去,而当时她要是没有听错的话,那些人估计以为自己死了。
那么自己这段时间还可以装成鬼回去吓唬吓唬姜绾和秦玉兰。
就是不知道秦玉兰和姜绾有没有得到自己死了的消息,要是没有得到的话,那么就有点尴尬了。
姜黎胡思乱想了一会,最后觉得自己还是找个人打探一下消息比较好,省的到时候自己两眼一抹黑。
而被蒋黎惦记的姜绾和秦玉兰此时正在寺庙里面,毕竟之前说的就是要去祈福。
而她们也早就收到了姜承的信,上面正是说着姜黎死亡的消息。
姜绾神情激动的看着秦玉兰。
“娘,那个小贱人终于死了。”
听着姜绾的话,秦玉兰也是冷声笑了笑。
“你哥哥出手怎么可能会失手。”秦玉兰说着,又点燃了桌子上的灯,然后把书信给烧了。
“那娘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按照原计划进行,就说我们山上遇到了土匪,所以姜黎土匪给掳走生死不知,咱们还是因为侍卫拼死才救出来的。”
秦玉兰说着又看着姜绾神色严肃的说道:“但是绾儿,你要记住一个事情,不管谁问你都要这么说。”
“娘,你放心吧。”
姜绾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两个人说话之间,就听到有人敲了敲门。
“两位施主,方丈有事找二位。”
听到这话,二人对视了一眼,随后秦玉兰对着门外道:“我们整理一下衣裳后就过去。”
“好的施主。”
听到门外离去的脚步声,姜绾又小声的对秦玉兰问道:“娘,这个方丈找咱们会是什么事情?”
“总归不是什么坏事。”
说着秦玉兰摸了摸姜绾的头发,继续道:“你放心吧,一切都打点好了,不用怕。”
“好。”
母女俩说完整理了一下衣裳就去见方丈了。
而此时方丈的房间里面坐了一个男人,红衣似血,容貌妖异,仿佛是一个妖孽一样,一举一动都带着几分邪气,此时坐在这里的不是南宫彦又会是谁。
此时他正垂眸把玩着茶杯,神色淡淡的仿佛提不起什么兴趣一样。
坐在他对面的老和尚,却没有他那么淡定了。
“大师让你给老衲带来了什么话?”
听着老和尚的询问,南宫彦放下茶杯,随后道:“不知道了却大师知不知道,凤鸾星北移的事情。”
了却闻言点了点头。
“这个老衲知道,只是不知道这个事情跟大师带来的话有什么关系么?”
“有关系,”南宫彦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天下四大寺,朝凤寺,振龙寺,飞虎寺,玄武寺这么多年一直都在等待天下共主的到来。
而共主是谁我们都不知道,唯有古书上有点记载,但是记载则是说,跟着主母。”
了却点了点头,“这些老衲都知道,古书上记载,主母是出自朝凤寺,十几年前凤鸾星出现在了东陵,当时我们都觉得共主也会出现在东陵,只是当时朝凤寺把主母保护的严严实实的,所以我们至今也不清楚那个人是谁。”
听着了却的话,南宫彦叹息了一声。
“当年师父不是故意瞒着其他三寺的。”
了却微微一怔,随后疑惑的问道:“这里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因为师父算出来,凤鸾星虽然出在东陵,但是最后天下共主却是出现在北昭。”
“什么!”了却震惊的看着南宫彦,“这怎么可能?主母既然出生在东陵,按道理说她应该最后会嫁给东陵人,怎么共主会出现在北昭?会不会是大师算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