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彦听着老和尚的声音,回身对着他也是双手合十说了一句阿弥陀佛,随后温和的笑道:“许久不见了然方丈,没想到方丈依旧是那么精神。”
了然和尚闻言只是笑了笑,随后坐了一个请的动作,把人迎接到了禅房里面,随后又让人坐在床上,此时床上的桌子上正好摆着刚刚他们喝完的茶水。
东陵淮宇见此不由得问道:“方丈刚刚那个人可是江湖有名的天下第一个阁的阁主?”
听着东陵淮宇的询问,了然只是笑了笑。
“不是。”
“不是?”
东陵淮宇明显是不信的,但是他也清楚,即便是自己问,了然也不会告诉自己,也就收了心思。
而了然和尚拿了一个新的杯子放到了东陵淮宇的面前,随后给他倒了一杯茶水,温和问道:“皇上不知道你今日来老衲这里是因为何事?”
“了然大师应该明白。”
东陵淮宇静静的看着了然,随后道:“方丈你能看透天机,应该是算出来了朕来到目的,更何况方丈你也说了,你等候朕多时了。”
“皇上,老衲只是算出来了你为什么来,但是没有算出来你为何来。”
了然温和的看着东陵淮宇,随后摇了摇头。
东陵淮宇似是有些不解的说道:“方丈你为何摇头?”
“皇上老衲不能说。”
“为何?”
东陵淮宇来了兴趣。
可是了然就是不说,东陵淮宇不悦起来,只是因为这个人的身份太过特殊,东陵淮宇即便是不满,但是也没有办法。
许久之后,东陵淮宇喝完一杯茶水之后,什么也没有说就起身准备离开了。
而了然这时才开口道:“皇上,有些事情你强求不来,是你的,永远都是你的,可不是你的,短暂的偷了一段时间后,她还是会离你而去的。”
一听这话,东陵淮宇的目光冷厉的看向了了然。
“方丈,你果然知道朕的目的。”
“皇上,老衲说了,老衲不清楚,出家人不打诳语。”
了然说着双手合十说了一句阿弥陀佛。
东陵淮宇的神色有些阴晴不定,看着了然淡然的模样,他甚至都想用皇权压着他,让他说,可是最后他却放弃了。
毕竟了然的身后可不是一个寺庙,而是整个江湖。
可东陵淮宇还是不想放弃,又问了一句。
“方丈你既然不清楚,那么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了然摇了摇头,随后不再言语。
东陵淮宇见此脸上带了怒气,只觉得他是耍自己,一甩袖子,东陵淮宇大步就离开了。
而了然又是摇了摇头。
等东陵淮宇彻底离开之后,了然那双深邃的眸子里面却带了几分讽刺,不像是人前那副温和的模样,可那样的神色也不过一瞬,随后又恢复了往日的温和。
另一边南宫彦出了朝凤寺后就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而不过刚刚踏入到房间里面,就有一个黑衣人走了进来,恭敬的跪在地上。
“主子,一个分舵传来了消息,说是尊上那边有危险。”
南宫彦闻言神色不由得一冷,随后道:“怎么回事?”
“是苗疆的人对尊上出手了,而这背后的人是姜家大公子。”
“姜承?”
“是。”
听着这话,南宫彦眉心一皱,然后道:“那阿黎可知道?”
“尊上知道,但是尊上让我们的人都撤了。”
“胡闹!”
南宫彦愤怒的说道:“她怎么那么不知道分寸。”
南宫彦说着看着黑衣人又道:“现在给我传令下去,离着东陵最近的长月夜分舵,现在全部给本座赶到东陵,务必要保护好阿黎。”
男人闻言一抱拳,随后沉声道:“是。”
说着男人转身就离开了。
而南宫彦的神色却是越发的难看。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姜黎竟然会这么胡来,早知道他就不离开东陵了。
而被他觉得胡闹的姜黎,此时却是悠闲的坐在马车上。
从姜家出来的时候,门口准备了两辆马车,一个比较华丽,一个倒是极为普通。
姜黎想也不想就上了那辆华丽的马车上,既然他们要出手对手自己,那么车的好坏,姜黎也就无所谓了。
而姜绾似乎刚刚被吓到了,也不敢出声,乖乖的上了另外一辆马车,而秦玉兰则是意味深长的看着姜黎,也走向了另外一辆马车。
姜黎靠在舒适的垫子上,随意的把玩着一个苹果,却没有吃下去。
她刚刚可是用银簪子试了试,这马车上所有的东西都有毒,姜黎甚至都怀疑,另外一辆马车上也是如此。
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姜黎暗暗的想着,都要刺杀自己了,还要用一些不入流的小手段。
这么想着姜黎又看着那些个水果,若有所思想了想。然后就把几个苹果放在了怀里。
而另外一辆马车上,姜绾愤恨的说道:“娘亲,姜黎那个小蹄子果然不要脸,不过是一个庶女,竟然以下犯上坐我们的马车。”
听着姜绾的话,秦玉兰的神色倒是淡淡的。
“一个将死之人,你纠结那么多做什么,既然她那么喜欢,就让她做去吧,只要她有命做。”
正说着,秦玉兰突然觉得马车有些颠,掀开帘子看了一眼,见已经是到了郊外,又往前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马车,秦玉兰嘴角一勾,冷笑了一声。
而赶着马车的车夫此时也打开帘子,对着秦玉兰道:“夫人我们是现在离开,还是等一会?”
“现在吧。”
那马夫闻言点了点头,随后继续赶马车了。
姜绾看着自己的母亲面上带了许些激动,“娘亲,是不是计划开始了?”
秦玉兰点了点头。
姜绾不由得笑出了声,捏着自己的衣袖,姜绾的眼中带着怨毒。
姜黎我看你这下还怎么活下去。
而这一切,姜黎一点也不知道,她悠闲的闭上了眼睛,小睡了一会,等她睡醒之后,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马车已经是停下了,姜黎眼中闪过一丝冷意,隐藏在衣袖下面的手紧紧的握着匕首,另一只手则是把玩起来一个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