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惨烈的疼痛,让秦书墨说不出任何咒骂的话,只有惨叫声不断的在口中传出。
姜黎收回自己的鞭子,神色淡漠的看着秦书墨的惨叫,若是有人在这里的话,怕是还能发现姜黎眼中似乎还隐约带了几分兴奋。
是的,就是兴奋。
姜黎前一世经历了无数的战斗,她在骨子里面其实是暴虐的,只是这暴虐却被姜黎压制的很好,在加上之前周围都是自己人,姜黎性子也就变得平和起来,但是现在不一样。
现在眼前这个男人是自己的仇敌,不是朋友,所以他越是惨叫,姜黎越是兴奋。
当她还是蒋黎的时候,她所审过的犯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每一个再怎么嘴硬的人只要到了她手上,她都能撬开他的嘴。
所以这也是当初为什么在东陵很多人都害怕蒋黎的原因,因为她太残忍,太冷酷了。
姜黎慢条斯理的从怀中拿出一方手帕,擦了擦自己鞭子上的血迹,这才重新看着秦书墨道:“我说了,你最好乖乖的回答我的问题。
毕竟我这个人比较残忍,你若是再敢不回答我的话,那么下一次就是你另外一个胳膊。”姜黎甩了甩鞭子,凌厉的呼啸声,让秦书墨身子微微一抖,神色恐惧的看着姜黎。
“你就是一个恶魔。恶魔!”
“恶魔又能怎么样,还不是你们逼的。”姜黎冷笑一声,神色淡然的又问了一遍刚刚的问题,“说吧,太子为什么让人跟踪我,你为什么又来找我。”
秦书墨刚想要说我凭什么告诉你,但是胳膊上传来的疼痛却让秦书墨乖乖的回道:“太子想要借用你来威胁谢倾,让谢倾帮助他登基皇上。
至于我,”秦羽墨的额头上布满了汗水,这个汗水是疼的,只是看着姜黎冷厉的眸子,秦书墨也不敢不回答,只能继续道:“至于我,是被派来除掉你的。
因为我父亲知道就算是抓住你,也没有办法拉拢到谢倾,那个男人不是我们能掌控的,还有就是你在宴会上打了我们秦家的脸,自然我父亲要杀了你才能解心头之恨。”
秦书墨说着闭上了眼睛,遮住那眼中不断闪过的杀意,今日的仇他记下了。
姜黎听着秦书墨的话,微微眯着眸子,似乎在想这个事情的可能性,许久之后,姜黎又问道:“那你们下一步的打算是什么。
按照现在的行事来看,你们跟太子之间应该是持着相对的意见,假如说我死了,又或者说我被太子抓走,你们和太子接下来的动作又是什么。”
“我不能告诉你。”秦书墨睁开眼睛看着姜黎,“这不是......”
话还没有说完,秦羽墨觉得自己的左腿没有了直觉,强烈的痛苦,让秦羽墨直接昏迷了过去。
姜黎见人昏迷了,上前一步看了看,随意的从怀中拿出金疮药给他涂上,接着又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水壶倒在了秦书墨的脸上。
秦书墨瞬间清醒,他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腿也已经废了,目光狠厉的看着姜黎,刚想要说恶毒的话,就听到姜黎淡淡道:“我劝你最好乖乖的跟我说出实情,这样你也好遭点罪,我这个人最怕麻烦还有废话了,你要是再敢不跟我说我要知道的答案,那么我看你直接当一个人棍就挺好的。”
秦书墨闻言身子微微一抖,神色惊惧的看着姜黎,哪里还有任何的隐瞒,强忍着痛苦,秦书墨说道:“假如说你平安被太子劫持走,那么太子就会想尽办法让谢倾臣服,毕竟谢倾的手上掌管着北昭大部分的兵权,但若是你死了,那么我们就会把你死的事情全部推给皇上。
都知道谢倾对你情深义重,假如说因为你皇上跟谢倾决裂了,那么对于我们来说,就是一个大好的机会。
只要谢倾能出手对付皇上,那么我们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用镇压的说法来掌管皇权。”
说到这秦书墨的眼中带了几分炽热。
毕竟那是皇位啊,有谁不会去心动。
姜黎的神色一冷,没有想到他们竟然会有这样的心思。
若是之前不知道太子是皇上的儿子时候,姜黎觉得这样的事情出现很正常,毕竟皇室血脉没有一个手上是干净的,都是踏着万千尸骨登上的那个位置。
但是现在她知道太子不是皇上的儿子,而且这个事情秦家也知道,毕竟他们都知道皇上是女人,现在他们竟然想要多了祁家的天下。
姜黎的眼中不由得泛着几分寒意。
垂眸看着痛不欲生的男人,姜黎冷笑道:“你们秦家倒是很大的野心啊,太子可不是皇上亲生的,你们竟然想要用这样的方式夺了起家的江山,我看你们是疯了吧。”
“你怎么知道太子不是皇上亲生的。”
秦书墨瞪大了眼睛,这个事情只有他们秦家个别几个人才知道,姜黎又是怎么知道的。
这是第一次秦书墨对姜黎产生了恐惧,毕竟这么严密的事情,按道理说绝对不会有人知道的,但是姜黎却知道,到底是谁出卖了他们秦家。
姜黎看出了他眼中的惊惧,不在意的笑了笑。
“你们秦家当真以为能瞒天过海不成,皇上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动你们秦家,是为了给你们秦家一个面子,毕竟怎么说当年皇上的事情,你们秦家没有暴露出来,但是你们现在竟然想要妄图覆灭祁家的统治,我看你们就是不自量力。
你们秦家的所有一切皇上都知道。”
说着姜黎蹲下身子不顾地上的鲜血,拿着鞭子挑起秦书墨的下巴,神色冷厉道:“不过是一群跳梁小丑罢了,竟然妄想上位成为主子,你们秦家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更何况你们想要杀我?
简直是笑话,太子都想要颠覆这祁家的江山了,难道没有查出我的身份么,竟然还想要杀我?甚至还想要逮捕我,简直就是笑话。”
“姜黎你到底是什么意思!”秦书墨的瞪大了眼睛似乎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