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声音,阴阳人嗤笑一声,“我说小丫头片子,你这么狂傲自大可不好,谢倾小侯爷这么多年的威名可不是白白传出来的。”
“我说你这个不男不女的人,你们弱还要给自己说一个狡辩的理由,你信不信,只要我的阿奴出手,别说一个谢倾了就是十个八个都要死在我阿奴的手中。”
少女坐在那巨人身上,藐视的看着院子里面的其他人,拍了拍坐下的人随后又道:“阿奴你说是不是。”
那被称作阿奴的人,没有说话只是大声一吼,声音震耳欲聋,让在场的人都是脸色一变。
谢倾倒是认出了那人的身份,手中的剑紧紧握着,不由得冷声道:“看来我北昭国这小小的岳阳城里面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啊,不然的话,南蛮三公主怎么也来了呢。”
“哎呀,你竟然认识我。”南蛮三公主眨了眨自己的眼睛,她身材火辣,可是却有着可爱的面容,在阿奴巨大的身材衬托下显得格外渺小,可是在场的却没有几个人能忽视她的。
南蛮三公主可不是一个什么小角色,听说南蛮的大王决定把下一任的大王传给她,她有可能就是南蛮第一任女王,更何况她心狠手辣,死在她手中的不计其数。
谢倾能认识她,还是再一次巧合中,跟她打过一次,她的武功也是极为厉害的。
只是谢倾不能理解,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她来到北昭,北昭到底有什么东西吸引他们。
深深吸了一口气,现在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目光又落在那个少年身上,这人他认识,这还是他北昭人,北昭第一神箭手秦朝。
看到他在,谢倾眼中带着几分寒意,看着秦家参与到这里面来了。
事情比他们想的更要复杂多了。
至于那对双胞胎,谢倾不认识,但是想来也不是无名之辈。
“诸位来我北昭到底所谓何事。”谢倾冷漠的看着眼前这些人,越是在困难中,谢倾越是冷静。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秦朝笑眯眯的看着谢倾,“小侯爷我是受人之托,来要你命的。”
“哦,看来你们北昭国不平静啊。”阴阳人突然用男声说话,让谢倾侧目看了过去,心中暗暗想到,这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
虽然在这么紧张的情况下,谢倾还能胡思乱想,那还要归功于姜黎,因为她之前这么跟谢倾讲,如果有一天你觉得自己可能九死一生,那不如看开一点。
不过谢倾冷漠脸不像是姜黎那样什么都表现在脸上,打量了一圈后,谢倾又看向那对双胞胎。
那双胞胎见谢倾看来,眨着自己的眼睛一脸的无辜。
“谢小侯爷是看的哥哥还是看的我?”明显是弟弟的出声问道。
而哥哥呢,则是伸出手拍了拍弟弟的头道:“笨蛋,是看着我们。”
“那他为什么看我们?”弟弟歪着头一脸的不解,指尖把玩着一把小巧的匕首,那模样似乎随时出手一样。
哥哥同样把玩着匕首看着谢倾,“他可能是想要知道我们为什么在这吧。”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就这么开始说了起来,若是姜黎在这的话,怕是会翻一个白眼,这是话唠么,怎么话那么多。
唯一正常的怕就是正阳君子了,看着这一院子的人,目光静静的看着谢倾道:“小侯爷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们不继续调查出去,那么我能保证你们平安离开,但是你要是继续调查的话,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了。”
谢倾并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垂眸看着自己胸口的箭,嘴角慢慢的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
“爷之前已经说了,谢家就没有放弃的事情,怎么,你们觉得你们人多是吧,但是忘记了,这里是哪里了。”
说着谢倾重新抬起头看着这些人,冷声道:“这里是北昭,是我的地盘。”
谢倾说着拍了拍手,随后就见院落里面突然出现数十个黑衣人,没有在多说一句废话,谢倾冷声道:“杀。”
话音一落,那些黑衣暗卫就朝着那些人飞快的打了过去,紧接着,又是数十个人跑了出来,只是那些人的胸口都有一个月牙的形状,谢倾知道,这是长月夜的人到了。
谢倾没有去管其他的人,目光放在了阿奴和南蛮三公主身上,这两个人可不好对付,谢倾面无表情的拔下肩膀的箭,随意的包扎了一下伤口随后就冲了上去。
房间外的厮杀声早就传进到了房间里面,青莲也想出去帮忙,可是怀中的姜黎却一直昏迷着,就是拍她用凉水泼也没有用,这让青莲只能干着急。
而姜黎呢,其实现在处在一片混沌当中,她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犹记得自己是昏迷的,可是她想要出去,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出不去,只能漫无目的的不断在这混沌中奔跑着。
突然有声音喊道:“蒋黎。”
听到这声音,姜黎下意识停下了脚步,四处去看,可是只看到一片黑暗,姜黎不由得出声道:“是谁?”
“蒋黎。”那声音再次喊道,世界一下子变得光亮起来。
周围刺眼的光芒让姜黎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可是嘴上还一边问着。
“是谁?”
“我是你啊。”
那声音再次喊道。
听到这话,姜黎不由得愣住了,“你是我?”
姜黎渐渐的睁开了眼睛,眼前的刺眼的光芒也渐渐退散,只留下一个透明的灵魂在原地。
而那灵魂的模样跟前世的蒋黎一模一样。
姜黎愣住了,“你?”
“我是你,你是我,只是我是你的替代品罢了。”那灵魂笑了笑,“又或者说我是你前世被封锁的所有记忆。”
姜黎愣在了原地,“前世封锁的记忆?”
“是的。”那灵魂点了点头,随后飞到姜黎的身板,伸出手点了点她的眉心,一瞬间姜黎的脑袋仿佛被撑开了一样,强烈的刺痛感让姜黎恨不得直接去死,而那灵魂看着姜黎痛苦的模样却是欣慰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