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什么那么心慌,姜黎自己也说不上来,就是觉得似乎有什么事情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上不断的变化着,这样的心思,让姜黎恨不得赶紧离开这里,赶去岳阳。
听着现在就离开,谢倾自己是没有任何意见的,柳钰和祁睿也没有意见,毕竟有些事情赶紧去做比较好。
做下决定之后,当天姜黎和谢倾带着阿南和常婉儿就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没有惊动任何人,甚至还给人做出了他们留下来的错觉。
另一边北昭的皇宫里面,皇上心情十分不错的正在下着棋,对面坐着的是姜飞。
棋盘上的局势倒是很明显了,皇上马上就要赢了,姜飞看着眼前的棋盘,但是没有任何的不满。
甚至是眼神都是极为的平静,等到皇上最后一颗棋子落下,决定胜负之后,姜飞淡淡的说道:“你又赢了。”
听到这话,皇上嘴角一扬,“朕就是厉害。”
姜飞嘴角一抽,很想说一句不要脸,毕竟这棋下的他一点脾气也没有了,一开始皇上就悔棋了三次,后来更是悔了不知道多少次。
要不是眼前这个人是皇上,姜飞怕是都要掀棋离开了。
皇上从年轻的时候就是一个臭棋篓子,早年他还只是储君的时候,他还能不让他悔棋,但是现在他是皇上了,姜飞也就没有办法了。
看着皇上还想要再来一局,姜飞面无表情的说道:“皇上,臣棋艺不精,还是不要再来了。”再来几次他怕是真的想要离开了。
皇上一听这话,哪里还不明白他这是在间接的表达自己的不满呢,也不生气,反正不管怎么样,自己都是赢了。
让人把棋子收了起来后,皇上看着姜飞道:“你说你这脾气啊,这么多年也没有改,朕不就是赢了你几次么,你这就输不起了。”
姜飞有一句妈卖批不知道要不要讲,他见过不要脸的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只是谁让他是皇上呢。
姜飞的脸上带着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
皇上也没有继续刺激姜飞,让人上了茶后,给姜飞倒了一杯后,皇上道:“倾倾和你家那个孩子现在到了阳城了。”
一听这话,正要喝茶的姜飞手微微一顿,随后看向了皇上,“他们不是要去岳阳么,怎么会去阳城?”
“你难道不知道为什么吗?”皇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姜飞,一双眸子里面像是看透了什么一样。
这样的眸光要是让胆小的人看到怕是都是吓尿了,可是姜飞是谁,那是从战场上面下来的,自然是无畏的任由皇上看着自己,甚至极为坦荡的说道:“臣真的不知道。”
见姜飞这个样子,皇上收回了自己的神色,嘴角带着许些笑意道:“你们姜家那个嫡子可是不简单啊。”
“阿承怎么了?”
有些事情姜飞是真的不清楚,再说了他那个嫡子,姜飞的眼中闪过一丝寒意,没有继续说。
皇上看姜飞似乎是真的疑惑,也没有继续瞒着,平静的说出了一个事情。
“阳城发生的瘟疫你应该知道了,姜黎和谢倾现在就是因为瘟疫的事情赶去了阳城,只是这个事情知道的人不多,所有人都以为是探子查出来的。
另外朕收到一个消息,阳城的瘟疫跟你的好儿子有很大的关系,甚至你们姜家出了一个跟苗疆有关系的人。”
此话一出,姜飞是真的愣住了,只是他却不像是其他臣子一样,听到这个消息后就大喊冤枉,反而是眉心紧皱,沉声道:“这个事情可信度有多大?”
“倾倾传回来的你以为呢。”
皇上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只是不断地提到谢倾。
而姜飞也知道皇上跟谢倾的关系,甚至很多消息比谢倾自己本人要知道的更多。
毕竟没有人清楚,姜飞跟皇上的关系斐然。
当年皇上还是不是储君,只是一个普通的皇子的时候,皇上就跟姜飞认识了,两个人一起长大,关系可谓是十分亲密,好的甚至穿一条裤子。
后来皇上登基他更是主动保护起皇上的江山,除了贴身的太监之外,皇上最为信任的就是这个一起长大兄弟了。
所以皇上的很多事情都未曾瞒过他,也不曾骗过他。
现在皇上主动把这个事情告诉他,也是相信他,姜飞听完这个事情后,沉默了许久后,叹了一口气,拿起手边的茶水一饮而尽,姜飞出声道:“皇上其实一开始你就清楚的吧。”
皇上笑了笑,给他重新添了一杯水,随后道:“也不能说一开始就清楚,只是一直再查这个事情而已,重言,朕知道你这么多年一直在调查什么,朕只能告诉你,那些人隐藏的太深了,只靠你和朕是查不出来的。”
听到这话,姜飞的脸上带了几分苦涩。
“我知道查不出来,但是我实在是忍不下去啊。”姜飞的脸上带着深深恼恨,“这么多年一想到那个事情,我就恨不得直接打死自己,要不是,要不是。”
姜飞没有说下去,但是皇上却能理解他的心情,伸出手拍了拍姜飞的肩膀,皇上沉声道:“当年的事情也不能怪你,毕竟你也只是被迷惑的。”
姜飞没有说话,只是一杯接着一杯喝着茶水,仿佛手中的不是茶水而是酒水一样。
许久之后姜飞的心情拼镜下来后,这才说道:“阿黎还没有出生之前,乐乐说过她不是这个国家的人,甚至怀上的孩子都不是我的,可即便是这样,我还是娶了她。
但是后来我一想到有人已经跟她有了夫妻之实,我就忍不住心中的暴虐,但是我也知道没办法,从我见到她那一天开始,我就知道,不管她是谁的女人,这一辈子我都不会放手,可是我最后却还是害死了她。
要是我当时没有跟她吵架,只是在她身边的话,她就不会死了,这么多年也不会害阿黎一个人孤零零的在世上,但是现在我还不断的伤害她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