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名?”
谢倾不解的看着柳钰,“怎么一个有名法?”
“这个我知道。”
祁睿讨好的看着谢倾,毕竟刚刚自己把他给惹怒了,现在正是自己刷好感的时候。
柳钰也是明白祁睿的心思,也不拦着,“祁睿最是喜欢流连花丛中,这事情自然是极为熟悉就让他讲讲吧。”
谢倾闻言没有拦着,双手环胸靠在树干上,脸上恢复了平静,又见祁睿瞅着自己,谢倾淡淡道。“讲吧。”
得了命令,祁睿自然是开心的讲了起来。
“老谢你之前一直在战场上,可能不清楚,这个姜将军这个庶女啊,性子极为软弱,而且之前老祖宗在百花宴上她可是出了一次大丑。”
祁睿的父亲是郡王,更是皇上一母同胞的兄弟,而祁睿口中的老祖宗实际上是当今圣上的母亲,也就是太后。
“别废话说重点。”
谢倾有些不耐烦的看着祁睿。
祁睿也知道谢倾的性子,也就没有在啰嗦,继续讲了起来。
“老祖宗的百花宴不是有一个规矩,是让世家小姐表演么,当时这个蒋家庶女绣了一个龙凤呈祥图,说是就当表演了,你想想啊,这自古以来,这龙凤呈祥图每次一绣不是成百上千个绣娘一起啊。
结果她说她绣了出来,老祖宗当时就乐了,直接让人给呈了上来,结果哪里想,呈上来不是什么龙凤呈祥图而是一块白布,到是姜家的嫡女拿上来的是龙凤呈祥。
因为这个事情,老祖宗发了好大的一个火,说她小小年纪不学好。”
说着祁睿摇了摇头。
“但是吧,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是有人陷害呢,老祖宗在后宫待了那么久了,怎么不清楚,老祖宗还想着给她做主呢,谁想到,这姑娘竟然说自己其实没有绣好,刚刚是乱说的。这下倒好,她一下子就出名了,名媛什么会上就再也没有她的身影了。”
祁睿一边说着一边又默默的观察着谢倾的神色,见他面色平静,无悲无喜,不由得想到,难道谢倾对她不感兴趣了?
“还有么?”
谢倾抬头看了他一眼。
祁睿立刻道。
“没了啊,主要是这个姑娘太低调了,要不是今天在姜家看到她那么凶残,估计我一直都觉得她是一个小可怜呢。”
谢倾听完没有在说话,只是垂眸在想着事情。
柳钰见此哪里能不清楚自家兄弟心里想的什么。
“你还是觉得她是那个蒋黎么?且不说她是不是,就算是的话,你觉得姜将军难道不认识自己的女儿么,更何况那个蒋黎是男的不是女的。”
柳钰说着又拍了拍谢倾的肩膀继续道:“我虽然不知道那个蒋黎到底如何,但是你既然把他看重,想来这个人极为厉害,你是英雄兮兮相惜,所以觉得他不会死,但是人都有失误的时候,我觉得你还是不要胡思乱想了。”
“但是,”谢倾眉心一皱,眼中带了几分迷茫,“她的一招一式都跟蒋黎一模一样,更何况那日我把胭脂带回去的那天,胭脂曾经喊过那个人公子。”
“这有什么。”
祁睿翻了一个白眼,“青楼的姑娘看到男的都喊公子,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可......”
谢倾还想要说什么,就听到祁睿又道:“我觉得你就是多想了,那个人的尸体都要来到京城了,而且听说他是被万箭穿心而死,死的不能再死了,你就不要在多想了。”
祁睿伸了一个懒腰,然后又道:“你不说胭脂我都忘记了,那花魁到底多美啊,你也得给我们见见才是。”
祁睿一边说着一边看着柳钰,示意他帮自己。
可柳钰只是给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表情,祁睿翻了一个白眼,就知道他不会帮自己,结果一回头想跟谢倾说什么的时候,就发现人已经不见了。
回头在看柳钰,发现他人也不见了,只留下他孤零零的站在大树底下像是一个傻子一样左顾右盼。
而将军府里面,在谢倾走后,姜黎本想着关门好好休息一下,但是一看到院子里面的棺材,姜黎就难受的紧。
脚步飞快的来到棺材前,轻轻的摸着棺材,姜黎轻声道:“白芷一路走好。”
随后把脸轻轻的贴在了棺材上,眼前似乎出现了白芷那张温婉的脸,又想着自己刚刚重生就是她冒险去找药的,又是她为了自己做了许多不情愿的事情。
姜黎心越发的难受起来。
她这个人就是,自己难受,就会找让自己难受的源头的麻烦。
虽然刚刚已经教训了秦玉兰母女,可姜黎还是觉得愤愤不平,就是一笔巨产也无法平静。
闭上眼睛姜黎静静的趴着,在外人看来只是她睡着了,可实际上她在想怎么才能让自己出气。
终于想到一个好方法后,姜黎猛地睁开了眼睛,随后跑回了自己的房间把还在睡着的绿袖给拽了起来。
绿袖的眼睛有些难受,可是当睁开眼睛看着自己所在的竟然是姜黎的房间时,立刻想要道歉,可还不等她开口就听到姜黎道:“绿袖你想不想要出气。”
绿袖一时之间没有明白过来。
“小姐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姜黎轻轻的敲了敲她的额头,颇为无奈的说道:“你怎么那么笨呢,我说的出气自然就是整秦玉兰和姜绾了。”
“小姐,这是不是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
姜黎不屑的勾着嘴角,“她的人我都敢杀,更何况我也就是吓唬吓唬她,我现在不能杀她,难道就不能吓唬她了么。”
说着姜黎又摸了摸绿袖的头道:“我知道你其实是在担忧我,但是你想想白芷是怎么死的,现在虽然罪魁祸首已经死了,但是背后操控这一些的却还好好的,你不觉得生气么。”
绿袖一听,一想到白芷,眼眶又红了起来,更何况她跟白芷不同,她没有那么多的细腻想法,现在小姐既然有了办法整治那些害了白芷的人,她又怎么可能会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