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说着又看向了谢倾,随后又看着魏白芷道:“反正你是找他们的,那你还是直接找他们就好,小爷现在出去赌钱了。”
姜黎说着伸了一个懒腰,随后准备起身离开,祁睿见她要下去,也是起身想要一起过去。
至于谢倾和柳钰还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那模样似乎要待下去一般。
姜黎见此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们一眼,随后折扇一摇带着祁睿就离开了。
青莲见姜黎出来,立刻走上前去。
“里面那人?”
“奥,是北昭五皇子的人,不是找我的,找谢倾他们的。”姜黎说着又看了一眼祁睿,“你怎么也出来了?”
“你不知道么,我从来不管朝堂上的事情,朝堂上有我家老头子就可以了,我就是一个二世祖,每天只要吃吃喝喝就行了。”祁睿说着又看下面热闹的人群,嘴角一勾对着姜黎道:“我先下去了,你赶紧的。”
他自然是能看出来姜黎和青莲有话说,也没有在哪里挡着。
看着他离开,姜黎勾了勾嘴角,“这个祁睿真有意思。”
“大智若愚。”青莲淡淡的说着,随后又道:“听说郡王就他一个嫡子,自然是由着他了,当然也不能小看他,听说他手里的有一个商会,全大陆都极为有名。”
“哦?你是说远安商会?”姜黎的眸子微微闪烁着别样的光芒。
“你倒是清楚。”青莲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那一双清澈眸子像是看透了什么一样。
姜黎也由着她随意看,“我手上也有属于我自己的消息来源,所以我知道也不奇怪。”
“是这样啊。”青莲拖长着声音,心中却暗暗的想着,什么自己的消息来源,分明是长月夜的人告诉你的吧。
青莲撇了撇嘴,她真的想要拆穿她,不过这样的想法被她深深的压在了心底。
“行了,咱俩也别装了。”姜黎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我是蒋黎。”
青莲闻言微微一怔,“你......”
她以为她不会告诉自己的,但是今日为何会揭穿自己的身份,青莲疑惑的看着她。
见她那模样,姜黎岂能不知道她早就猜出来了。
脸上带着颇为无奈的模样,微微叹了一口气。
“南宫把消息都传给我了,说你找他询问过北昭姜黎的事情,再说了今日我露出我的赌术,有跟你交流着眼神,若是不认识的人,岂能明白我的意思?说到底就是我想要瞒着你,也瞒不住吧。”
姜黎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再说了,你这段时间看着我的眼神带着眷恋,要说你不知道我是蒋黎,我自己都不相信。”
见她如此说,青莲掩嘴一笑。
“公子不是你的错,实在是你我之间太熟悉了,接近十年的相处服侍,我甚至比公子你自己都要了解你,所以你即便极力想要掩饰,但是我还是一眼看出你就是公子了。”青莲说着娇俏的笑着,“尤其是第一次相见的时候。”
姜黎听到这话,不由得想到,当日她要被谢倾带走时,那一句飘散在空中的公子。
“果然。”
姜黎轻轻叹息一声。
“你曾经说这个世界上你只会叫我一人公子,那晚我以为你是......”
“以为什么?以为我背叛你了不成?”青莲哼了一声,随后伸出手扭着姜黎的耳朵恶狠狠的说道:“你竟然不相信我对你的忠心,我说了我只会叫你一个人公子,那就只会叫你。”
“我错了我错了。”
熟悉的疼痛,让姜黎立刻求饶起来。
想当初在东陵的时候,自己要是惹了青莲,她也会扭着自己的耳朵。
看着姜黎那熟悉的模样,青莲的眼眶不由得红了,随后扑到姜黎的怀中哽咽起来。
“公子,你吓死我了。”
说着青莲就哭了起来。
姜黎看着怀中的姑娘微微叹息了一声,随后伸出手拍着青莲的后背,小声说道:“对不起。”
“你要是再死了我就再也不会理你了。”青莲轻轻敲着姜黎的胸膛,哭的越来越大声。
只是这赌坊里面的热闹遮住了青莲的哭声,不然的话,让人看到此番风貌,定要以为二人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好在青莲也清楚这不是哭的地方,从姜黎的怀中退了出来,青莲轻轻擦了擦自己的眼角,随后看着姜黎道:“你知不知道当初听到你死的时候,我甚至都想跟你一起死了,后来我听说你死不是意外,是被人陷害的,这才瞒着南宫来到了北昭。
好在我来了,不然我都不知道竟然在这能遇见公子。”
“你说你听到我的死不是意外?”姜黎的重点却是在这上面,至于青莲剩下的话她倒是没有什么反应。
毕竟当初自己死了后也没有想到竟然会来到北昭,而且还借尸还魂在自己老对头的女儿身上。
青莲点了点头,“是。”
随后青莲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姜黎见此立刻出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具体的事情我也不清楚,当初我回到蒋府的时候,想要老爷来帮忙,让他去找皇上给我们拨下来军粮以及兵马,但是老爷在看到你写的信时候,脸色还很正常,而且老爷都答应了会找皇上。
但是老爷的暗卫却给老爷一个信,至于信上写了什么,我也不清楚。
可老爷当时的脸色就变了。以至于当晚就把府上的下人都遣散了,府上的庶女庶子也都让他们连夜离开了。
我当时问老爷发生了什么事情,老爷没有告诉我,但是却说,你活不了了,这一切都是阴谋,接着我就被人打晕了。”
说着青莲微微一皱,眼中似乎带了几分疑惑,犹豫了片刻之后,又说道:“我的武功不说能比的上公子,但是北昭和东陵里鲜有敌手,但是我却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昏迷了,而且我临昏迷之前似乎看到了一个光头。”
青莲说的神色又带了几分尴尬,“也有可能我看错了,毕竟和尚晚上来蒋家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