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清晨温暖的阳光照进祁天的房间,祁天修炼了一夜,可祁仕荣却在床上翻腾了一夜,一宿没睡,早上起来两只眼睛跟兔子眼睛一样,看着退出修炼状态的祁天说到:“哥啊,弟弟我一宿没睡,你这修炼的也真是起劲啊,不停歇一刻啊!”
“仕荣,无论干什么,走哪条路,持之以恒的不懈努力,都是成功的前提,修士一路无外乎也是如此啊,你不用担心我今天的文斗,倒是你一宿没睡,别熬出病来。”
“走吧,哥,我们去吃点东西,吃饱喝足了去跟他们斗一斗。”
两人不急不躁的吃完早饭,在京城的大街上走着,辰时三刻,祁天准时到达了醉人间酒楼,醉人间酒楼是京城最大的几所酒楼之一,每天各类达官贵人都会来此消费,一盘普通的花生米,在外面就几个铜板,可在这里一盘花生米就要二两银子,二两银子够普通四口之家吃小半个月了,美名其曰吃的就是这个价格,因为这个价格彰显贵族身份,醉人间也是京城著名的销金窟之一。
此时的醉人间一层的大厅早已是人山人海,而且醉人间不愧是会做买卖,进醉人间一层看文斗得交门票,要十两银子,一楼的包间也都打开了窗户,可以看到大厅的情况,最低百两一个包间,还有二楼的最佳看台包间,则是花钱也不一定买的到,大多数都是京城煊赫的人士才能订购,醉人间一楼大厅的中央有两张文案,文案上放着笔墨纸砚文房四宝,看起来准备齐全,据说醉人间没有收取奉天书院的任何包场费用,其实此次文斗设在此处已经给醉人间带了比往日更好的收益了,他们完全没必要再收奉天书院的钱,因为他们怕收费后奉天书院觉得贵而转向他处,再说奉天书院学子们以后都可能当官做老爷,他们多少也有巴结的意思。
那些没有钱进不去醉人间的人,只能眼巴巴的在外面等着,多少能听见点声音。
此时祁天走进醉人间,所有的人自动让出了一条路,祁天缓缓的走到了大厅中央,此时在大厅的人都已经坐在了地上,以防遮挡一楼包间的视线,而奉天书院一行人早已等候多时了,看到祁天的到来,奉天书院院长胡子桓上前一步,微微一下:“祁秀才,今天你与我们奉天书院文斗,旨在交流,结果不重要。”
要说胡子恒的这句话,可谓诛心啊,上来就喊祁天是祁秀才,这就好像再说,你只是一个秀才而已,你差远了,至于说结果不重要,那在场的人是一个都没有相信的,结果不重要你奉天书院搞了这么大阵仗,整个京城的文人墨客基本都来全了,达官显贵也是来了不少,此话其实意在扰乱祁天内心,基本上是一些老套路了,祁天自然没有放在心上,淡淡的一笑:“胡院长,我们开始吧,文斗一般以对对子的形式进行,即可考察诗文功底,又考验反应能力,而且也比较容易判定输赢,不知你们奉天书院定的是什么比斗项目。”
胡子桓回答道:“对对子确实是文斗常用的形式,这将是第一轮的项目,第二轮的项目叫“过目不忘”,我们读书人知识是否渊博,再于我们看的书记住了多少,所以第二项就是在规定的时间内看书,然后再最大程度的背诵出来,背出的多少,决定输赢胜败,至于第三项,到时我们寻找在场一位官老爷,由他出一道政题,我们各自说出观点,然后由在场的所有人投票,票多者胜出,每一项我们派一人比试,怎么样祁秀才,这三项可以吗?”
“胡院长设置这三项比试,考虑周到全面,确实是文斗三项的上上之选,但我还要有点补充,第一项与第三项你们不用派一个人,你们所有人一起来,至于第二项,貌似只能派一个人来了。”祁天微微一笑说到,他这一笑可是迷倒了不少少女,虽然祁天长相很是平凡,但是刚才那种自信的强大,是一种由内而外的散发出来的气质。
当然此言一出还是惊了很多人,这个疯秀才又开始发疯了,好多人都是这个想法,就连祁仕荣,都觉得他哥哥是疯了,他觉得祁天可能是修炼修傻了,都不知道人间五谷之味了。
而奉天书院一边也是大吃一惊,而这时一个奉天书院的学子站了出来说到:“祁秀才,你不觉得你过于自大了吗?还是怕输了,故意挑战所有人,好为自己的失败找借口啊?”
这是又有一人站了出来,这人确是祁天的旧相识:于康。于康上前一步:“哟,这是我们的祁秀才啊,当年考秀才得时候可是县、府、院三试第一啊,那是他才18啊,而如今他27了依然还是秀才,知道为什么吗,那是因为他秋闱落榜了三次,哈哈。”
这个于康是祁天的老冤家了,他今年刚中举,想来是到京城求学的,以待明年的春闱,可刚才他的话顿时让安静的醉人间窃窃私语了起来,有些人觉得祁天可能真有真才实学,可听到他落榜三次后,这些人都觉得他是在博人眼球的炒作,或者说他是一个疯子。
祁天没有理会这些人,而是冲胡子桓说到:“胡院长开始吧,就按我说来,请出第一题。”
没过一会,一个书生走出了奉天书院的人群,躬身施礼说到:“鄙人乃是今年西疆行省秋闱的解元赵诚,在此向祁秀才讨教了,还望祁秀才手下留情。”这人虽然表面一副谦卑恭尊的样子,其实肚子里一肚子的坏水,祁天从他的言语中就已看出一二,决定好好跟他玩玩。
“赵解元,请出题吧!”
“祁秀才,听好了我的第一题是:商人称秤,秤秤称,称秤秤称准。”赵诚说完上联,很是自得,觉得依他的秀才之才,段然是对不上的。
听到此上联后,在场的很多文人墨客,都皱起了眉头,此联运用的近音字很是巧妙,而且听上去并不别扭,还很顺耳,大家都在说,一上来就用这么难得上联,这显然是想从一开始就压住祁天,从头压到尾,这是要完胜他啊,祁仕荣此时也再想完了,这个对子短时间真的不好对。
祁天一听到此上联后,心中就已对出,其实他这么长时间不说,是在想用什么对联考他们,才能让他们对不上,还没想好就听于康的讽刺之声传来:“祁秀才你对啊,怎么不对了,不是很嚣张吗,你要是对的出赵解元的对子,那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呢。”
祁天从思绪中脱了出来说到:“此对不难,我已对出,下联就是:瓦匠洼瓦,瓦瓦洼,洼瓦瓦洼平,承让了。”此联一出在场的所有人无不感觉公整无比啊,可称绝对,这让刚才还在讽刺祁天的于康像吃了一个死苍蝇一样,脸色极为难看,而奉天书院一方也是大惊,这么短时间内就想出如此绝对,真是奇才也,可他们并不知道祁天一听完就对出来了,要不然那帮奉天书院的人会更吃惊。
“祁秀才你出题吧。”此时胡子桓开口,可是脸色难看,在他看来,只要不是完胜,即使胜了也是败了。
“我还没想好,请奉天书院再出一题,权当逗闷子给我点时间了,你看可否?”祁天问道。
现在祁天这么说已经少有人嘲笑了他了,通过刚才的对子,大家已经知道祁天并不是疯子,而是确有真才实学,他这么说想来是真的再出什么千古绝对。
赵诚一输,顿时心里嫉恨,他觉得祁天让他丢脸了,他要搬回一局,赵诚就是这种气量狭小之人,一听此话,顿时上前开口道:“好,祁秀才爽快,我再出一联听好了,上联是:水有虫则浊,水有鱼则渔,水水水,江河湖淼淼。”
奉天书院的胡子桓还没说话,这个赵诚就抢头说话了,胡子恒暗叫不好,中计了,什么逗闷子,这分明是想再踩奉天书院一脚,别人看的可是对不对的上来,管你是正式的还是非正式的比斗,而且赵诚此联虽然也是难对之联,但是在难度上比上一个对联差多了,所以此联必输。
祁天一听此联,连想也没想,立马开口道:“木之下为本,木之上为末,木木木,松柏樟森森。”
所有人包括奉天书院皆是大惊,为何如此之快啊,即使比上一副对联差了那么一点,但也不至于随口就来吧,这个秀才真的是秀才吗?
赵诚此时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胡子恒看了看他,一声冷哼,然后冲祁天说到:“祁秀才闷子也逗了,你想好了吗?”
“我想好了,奉天书院所有人听好了,我的上联是:烟锁池塘柳。”祁天说完便坐在了椅子上,开始闭目养神了,因为他对这个上联抱有无比的信心,他们短时间内定然对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