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寞寞,改变不了就试着接受吧!”他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我会对你很温柔的,相信我!”
“郑桓,这么恶心的话,你说起来可真顺溜!”笑依旧在唇边荡漾,媚眼如丝的划过他的脸庞,“还是说,你本来就是个恶心的下流胚!”
有人说,越是脆弱的时候,就越是笑得灿烂,因为笑永远比哭更让对手觉得挫败。
“寞寞,就是这个表情,挣扎啊,叫啊,让那个小刑警来救你啊!”郑桓的笑容渐渐扭曲,他伸手欲抚上叶寞潇的脸颊,不想眼前清冷的眸子瞬间划过一丝狠意。
扬手,落下,烟灰缸朝他的肩胛重重的砸去。
郑桓并没有躲,而是迎了上去。那一下的力度并不小,他猛然吃痛,闷恨一声,半眯着眼睛捂着肩头,缓缓蹲下。
见此情景,叶寞潇赶忙踹开他,拔腿就跑。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可就在叶寞潇前脚刚迈出时,一双忽然扯住了她的脚踝。
蓦地一顿,叶寞潇重心不稳,这个人朝后仰去,郑桓突然直起身,双手扣住她的肩,整个人跨坐在她身上。载着欲望的眸子盯着她的,狼一样的目光唤起了她那段不堪回首的惧意,越是去想,就越是害怕,越是惊慌。
“寞寞,不要反抗我。别忘了你最在乎的人,还在我的手里。”笑着,他用口型默默的念出那三个字——白寂昀。
他的笑不是古惑,而是恶魔的吞噬。残忍的,血淋淋的,撕扯着她的记忆。
一瞬间,她身体仿佛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叶寞潇惊恐的望着他,像是回到了那个夜晚。
一个自称是她兄长的人,闯进她的房间……
深埋的记忆再度袭来,引得全身微微战栗。八年前父亲带着郑桓回家,他告诉她这是她的哥哥,同父异母。那个夜晚,他闯进了她的房间,意图强暴。拼命的喊,拼命的叫,叶寞潇最终还是逃脱了,不过她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她被逼到了窗口,郑桓就站在她身前,用同样的眼神望着她,告诉她一个残酷的事实。
——“私生子就该肮脏吗?叶寞潇,我要把你也染脏了,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眼中的千金小姐比我还要脏!”
——“你混蛋!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好啊,你试试,我倒要看你怎么逃!”
——“你个变态,你会遭报应的!”
——“那就让我们一起下地狱吧!寞寞,你求我吧,我会温柔点的对你的!只要你开口求我!”
——“你做梦!”
——“呵呵,好倔的丫头!”郑桓一把扯出她的头发,将她按在窗棂上,指着楼下对她大吼,“不是想逃吗?杀了我,或是自己跳下去,你都会得到自由!”
杀了他?不,她一定做不到,但不能杀他,她总可以杀自己吧!那时的叶寞潇痛恨的望着他,她的高傲告诉她绝不能屈服。
扬手落下,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他的脸上。当年的她就站在窗棂边,满眼嫌恶的对他说,“你恶心的叫人作呕!”然后纵身跳下,丝毫没有留恋。
可如今,他的手里多了一样筹码,寂昀。
寂昀,她在这世上仅剩的、唯一的亲人。
从回忆的漩涡里走出,叶寞潇仰视着男人,冰冷的眸子毫无温度的看着他。眼底没有怨恨,只有恶心,像是看见了一堆脏东西!
“寞寞,你逃了这些年,现在不还是落在我手里!”摆动身体,她就在他的身下。挺了下身子,郑桓伸手抚摸她的腰肢,划过她的小腹,最后将手顿在她的裙边。
“郑桓,你最好别碰我,否则你会后悔的!”叶寞潇的目光穿透了郑桓,望向他身后的男人。
俊美的脸庞浮动着修罗的阴冷,残暴的,隐约透出着丝丝戾气。
莫名的,一种安全感压制住了心底的恐惧,叶寞潇收到他安慰的眼神,渐渐放松了身体。有他在,她就是安全的吧!
“放开你我才会后悔!”他笑得放肆,却不知危险就在身后。
洞察力早就被欲望所吞噬,对他来说,此刻最想得到的就是叶寞潇。或许人就是这样,越是得不到的就会越执着,不管是对人还是对物。
欲望的困兽逐渐放大,郑桓觉得这样的机会来之不易,想就地将她解决了。
不曾想——
“哪只手碰她的!”森冷的声音叫人不寒而栗,一种压迫性的威仪朝他翻滚而来,顷刻便将他心中积蓄欲望压制住。
转身,郑桓看着眼前那妖魅的男人,凛冽的眸光有着不符他外形的残忍。眉宇轩昂,自然而然的流露出那种长处高位人所拥有的高贵。他仿佛是天生的贵族,有着优雅的姿态,姣好的容貌,以及高不可攀的威仪。
一步步的逼近,他就像一个古代的王者,高傲,霸道,有着独处高台的威严,与睥睨天下的勇气。可当他的眸光对上叶寞潇时,顿时变得柔软了许多。
他是谁?
和寞寞有什么关系!
“唔……”恍神间,陆炽抬起一脚狠狠地踹向郑桓的腹部,猛地窒痛袭来,让他捂着下腹蜷缩在一旁。
“潇潇,他是那只手碰你的!”陆炽如同一只慵懒的狮子,站着郑桓面前,俯视着他,抬脚踢了踢他捂着小腹的手,淡淡的问着叶寞潇。
“都碰了!”
“都碰了?”微微扬声的同时,重重的一脚再次落下,这一次,传来了骨节错位的响动。
“啊!”郑桓忍不住的低吼,不甘心的仰视着陆炽,瞪大了眼睛,却依旧想用斯文来掩饰自己的狼狈。“这位先生,我和寞寞的家务事还轮不到你来管吧!”
“家务事?呵呵。”低笑着,磁润的声音很沉,其中散发着丝丝冷意。凤眸微佻,陆炽转身向叶寞潇伸出手,轻巧的将她拉起,占有性的把她拢在怀里。“宝贝,他叫你寞寞唉,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哦,她就是上次被我家雷恩咬过的那个,我和你说过吧!”摊摊手,她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