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宽厚的手掌牵起她的,修长的指骨节分明,煞是好看。
“发什么呆,就那么不愿意和我跳舞?”陆炽牵着她走入舞池,伸手环住她的腰,动作一反常态的温柔着。相比凌熙炎的节拍,他的舞步更慢些,似乎没有按照乐章起舞。
“不是,我只是在想陆先生的手到底牵过多少女人,在这舞池里跳过舞。”在他面前,叶寞潇仿佛霎时精神充沛,调侃的说:“可别告诉我你没跳过,我不信。还有,你是不是故意不跟着节拍,好配合你从不跳舞的托词?”
“我没有在听音乐,想和你慢慢跳。”嘴角勾起一丝邪魅,那笑容让陆炽这张本就够妖艳的脸庞更添一份媚态,很勾魂,至少叶寞潇觉得自己差点被他给迷住。
迷人的脸庞渐渐靠近,在众人时不时投来的讶异神态中,他旁若无人的亲吻叶寞潇的耳垂,低低的声音随着口腔喷出的热气,洒向敏感的耳垂:“宝贝,我从不陪女人跳舞,而你是个特例!”
什么意思?是骗她,还是故意损她?从不陪女人跳舞,难道他的意思是,在他眼里,她还不算是个女人!
“路痴,你……”愤愤的仰起小脸,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陆炽一脸凝重的神色堵了回来。
他,是认真的?怎么会!
垂下头,叶寞潇随着他的节拍曼舞,渐渐的,也忘记了音乐的存在,心里只有他们契合的节拍。
这时,一曲美妙的华尔兹已过去大半,陆炽低沉温柔的声音含着一丝蛊惑的发问:“你们认识?”
“嗯。”叶寞潇淡淡的回答着,目光不禁再次撇像舞池中与现任舞伴寒甜馨交流的雷恩,有些心不在焉。
“上次电话里听见的雷恩就是他!”顺着她的目光,陆炽看了她眼底的那份说不出的情愫,心里不禁有些发涩,总觉得自己的小玩偶被人抢了。揽着她腰际的手臂不禁收紧了些,将她与自己贴的更近。
“嗯?”回过神,叶寞潇抬起头,挑了挑眉,有些不解。
“你翘班那次,在寒小姐家!”陆炽再次给她提示。
“……”叶寞潇暗暗白了他一眼,隐忍的笑意划至唇边,憋笑中腹部与手都微微有些颤抖。最后,在他疑惑的有些恼意的眼神中,她忍不住破功,大笑出声:“哈哈哈……”
“笑什么!叶寞潇你最好老实交代!”眉头皱起,他命令的口气中并没有威胁力。但那双威严的眸子里划过一丝危险,似乎在警告她,要她说实话!
“陆炽,我怕你听了后悔。”整晚心情不正的叶寞潇,忽然觉得心情轻松许多。她笑着拍了拍陆炽的肩膀,低笑着说。
“说!”
幽幽的眸光带着丝顽皮的从他脸上扫过,看着他越发沉重的脸色,叶寞潇笑得更灿烂。她神秘兮兮的凑近他,附在他耳边低声说:“你说的雷恩啊……它是只金、毛、犬!有机会,带你去见见它。”
她故意拖长音节吊足了陆炽的胃口,在她感到腰上的手一次又一次的加重时,说出陆炽所说的雷恩是条狗的事实,并云淡风轻的说下次带他去见见。惹的陆炽的脸色由阴转晴在转阴,现在已经阴沉一片,寒气逼人,就差没贴张条子写上“生人勿近”了。
“叶寞潇!你……”
陆炽的声音在音乐声结束时忽然响起,引得刚要走下舞池的众人,纷纷回头看向还紧拥着的那对人。有探究,有担忧,有玩味,有关怀,有的干脆就是一副看好戏姿态,斜睨着他们。
叶寞潇并没意识到此刻的尴尬,她低笑着用额头抵在他肩上,低声问:“喂,你不会在吃醋吧!”
一曲毕,几对人的女伴各归各位,却充满了古怪的气息。他们打量着舞池中央僵持着的两人,心思各异,有人舒展笑容扬起得意,有人紧蹙眉头略显担忧。
陆炽紧握着拳头,真想给这没心没肺的丫头一下,可又舍不得。心中有些躁动,深邃的眼底划过一丝不安,很快又被那透着一丝危险的森冷所取代。
握着她手臂的手微微使劲,就见到她皱眉呼痛,精致的眉眼都快皱到一起了。陆炽赶忙松开,稳了稳几乎失控的情绪,不着痕迹的收回手,傲慢的轻哼一声,转身离开舞池。
“嘁,死鸭男,谁稀罕你!”叶寞潇不屑的小声嘀咕了句,眼尾扫过他挺拔的身影,宽厚的背曾经也给过她不少宽慰。可是……
转念,她又想到此恶男的种种作为,少许好感又被厌恶所淹没。双手环胸,她昂首阔步的朝他的反方向走去。心中不停的碎碎念着:“小气鬼,死鸭男,大种马……她是瞎了眼了才会以为他转性了,原来还只是想戏弄她,又或者是在怜悯她!”
他们不欢而散的下场又引来不少人的小声议论,有的在庆幸N市最炫目的钻石王老五还是单身,有的在鄙夷叶寞潇的不自量力,还有的保持中立态度,不偏向于任何一方。
当第三支舞曲响起,寒甜馨摆脱楚楠过来找她,没等她开口,就见那抹精致的身影向她们的方向靠近。本能的,寒甜馨将她护在身后,犹如母鸡护小鸡那样,而面前的男人则被她视为雄鹰猛虎,凶恶不堪。
“伯格伯爵,请你离开!”
“甜心,我只是想和叶叶聊聊,这种感觉你可以理解的。”雷恩试图越过她,靠近叶寞潇。
“潇潇不想见你,请你离开!”冷笑浮上她甜美的脸庞,一丝既不符合她形象的凶悍面浮现。双手叉腰,寒甜馨很重视这个朋友,为了她,她不在乎破坏今晚她所树立的淑女形象。
“雷恩,时至今日,你还有什么颜面出现在这里!你又要用什么身份来见潇潇?宴会主人,异国伯爵?或者是,深深伤害过她的前男友,带着虚伪的假面来告诉她,你还爱着她,那一切都不向她所想的那样,你是被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