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爷爷,叶寞潇这心思又沉重了,如果不是爷爷有心试她,她也不会……
不过现在在想这些已经没什么多大意义了,她现在最想的事儿就是赶紧出去,回去看她的那对小家伙!至于她到底算是个什么人,什么身份,那也要她能出的去才算数!
“小丫头,在琢磨什么呢?”熟悉的声音再度传来,叶寞潇很想说句夸张的,就他这声音,化成灰,她也能认得出来!
“墨凌云,你在哪!”叶寞潇肃了颜色,眉宇间隐隐透露着抵触,目光划过,扫视四周,仿佛在戒备着什么。“出来,躲在幕后算什么英雄好汉!”
“呵呵,我本就不是什么英雄,小丫头!”低笑含着抹玩味,他似乎觉得逗弄她时间特别有趣的事儿。这几天她只要是能骂的动物都往他身上比划过了,而他也是个百毒不侵的,她越是骂,他反倒越乐和。“来,往你身后看,我在这儿!”
猛然回头,叶寞潇差点因此闪着脖子。揉了揉脖子,她微微压抑的半张着嘴巴,怎么也没想到他的出现会如此特别。
“嗨,陆夫人,我们又见面了!”床头上,那块看似像个玻璃板的东西原来是起这种作用的!叶寞潇清晰的看见他的脸,看见他那欠扁的好似谁欠他钱似的表情,拳头不由自主地握紧了。“还是叫你小丫头顺口,这几天你让我家颜儿吃了不少苦头,不过,也是那孩子自找的!真真就比较聪明,不会被你整!”
“哼,你家儿子?!原来你家儿子都和别人姓啊!”叶寞潇不阴不阳的拿话刺他,媚眼儿一挑,把脸转到一边不再看他,仿佛视他为无物。
他的声音通过房间里各角落的放音设备响起,或高或低,弄得叶寞潇直火大。
“够了,你到底想干什么,老娘没时间陪你玩!如果没有别的目的,请你放我离开!”
这男人居然有心情唱歌,他还唱歌,虽然唱得挺好听……
“呵呵,口气很强硬嘛!小家伙,你最好记住你现在的这个气势,等结束了你如果还能这样,我就放你走!”
“你想干什么!”叶寞潇瞪着他,不是对这视频,而是对着微微偏了几分的监控仪,气势不减。
“当然是……玩!”低笑起来,那笑容没让他变得更帅气和善,反倒让她觉得很冷。是的,那笑容很阴冷,勾起了她些许不好的回忆。
“收起你那恶心的笑!”
“是吗?恶心吗?那好,我就告诉你见不恶心的事!”他拿了张黑色的信封,在手上摇晃,但叶寞潇还是看清楚了上头的那行字。
“这是什么!”
“看不懂吗?战书啊!”收起战书,墨凌云用玩笑似的口吻说:“我已经派人送过去了,猜猜是让谁送的,又送给谁?”
“我没空和你玩无聊的游戏!墨凌云,识相的你最好给我出来,否则我敢断定,你会输得很难看!”叶寞潇扬声低呵,仿佛是生气了,可面上的神色依旧是淡淡的。垂首,长长的睫羽遮掩了她眼底的阴霾,苍白的小脸上却多了一瞬的凝重。
她应该是猜到了什么的,墨凌云笑了笑。
“该见你的时候自然会见到,现在,你就在有限的时间里,好好养着吧,到时候很有可能拍给你的是耗体力的活!”画面上的男人端着咖啡杯,呷了口,一派悠闲。那神色似乎在告诉她,她越是火大,他就会越高兴!“差不多就这些,该说再见了!”
“你的目的是什么!”叶寞潇在他掐断视屏前质问道。
“女人,你如果笨点儿我还想让你多享受会!”那端的人先是沉默了会儿,才勾起唇角,魅惑的声音犹如妖精的琴弦拨动出的曲子。话语倾吐,下一秒,画面就没了,那一块又成了黑色的玻璃镜面。
该死的!她该怎么办,怎么办……
彼端,陆炽一行人正忙的加派人手,到处去搜着叶寞潇的下落。不想,路西法的管事来访,送来一封黑色的信封。
“这都什么年头了,还有人送信,陆哥你说好笑不好笑!”伊湘阳接过书信检查了下确认没问题就递给了陆炽,打开,里头居然是一份充满了恶趣味的挑战书,还是用竹简的形式弄出来的!
“哟,蛮精致的吗,想效仿什么?”难道是cosplay!
“混蛋,他想要干什么!”重重地拍了下桌子,陆炽将竹简甩了出去,刚好投在进门的凌熙炎的怀里。
他下意识的打开扫了一眼,蓦地惊住了,复又看了一遍。“小嫂子在他手上!”
“哼,他这是在和我们下战书!最可恶的是,他居然拿潇潇当筹码!”若不是考虑到叶寞潇的安全,陆炽真恨不得马上冲过去把那人千刀万剐!
伊湘阳接过竹简,细细读了一遍,不由笑了起来,“还真是恶趣味的挑衅,他当是打游戏升级啊,还给我们设关卡!”难不成正要和陆哥过不去,这人嫌命太长了?
不过,转念一想,这人也是故意的,他考虑到了叶寞潇对陆炽的重要性。所以才会设下这种局,只要陆炽过不去,叶寞潇就会受伤,而这伤就是陆炽的致命伤!
钳制。
很好的办法,拿叶寞潇来控制陆炽,这人算是走对了半招,不过这两个都不是会被人牵制得主,是对是错,还要看后头的棋路!
“送信的人呢!”
“在医院,似乎受了重伤!”而且还是他们所熟悉的人,这一点伊湘阳没有说。
“走,我们去看看!”
“楚楠!”陆炽进门瞧见了伤者,先是一怔,很快又恢复了漠然。“怎么会是他?”
“他独闯对方基地,结果,被抓捕了!根据情况看,很显然是对方事先知道他会来,并且设下埋伏,而我们英勇无比的楚警官,连门都没踏进去,就差点死在那儿!还真是……呵呵!”斜了他一眼,一向和他不怎么对盘的凌熙炎,在病床旁说着风凉话,俨然是无视病榻上那个被伤的还剩半条命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