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昀?!”难以置信的看着白寂昀,郑桓从未想过会被自己养的棋子如此反扳了一局。两人在这一刻换了位子,他成了棋子,而白寂昀成了那个运筹帷幄的棋手。
棋局从此翻了过来,只一招。
胜负其实也很简单,就像少年的蜕变,随着年纪怎长得不知有升高体重,还有少年坚韧的心。
“哥哥?哦不,我差点忘了,现在该叫你……郑桓。”
毫无实质内容的笑容似乎比之前那抹稚气的温柔要璀璨的多,带着几分恶魔因子在里头浮动,与叶寞潇和叶墨的神态有些神似。
“你,你个白眼狼,我白家算是白疼你一场了!”
“疼爱?白家?哈哈……”冷笑几声,白寂昀耸耸肩挑着眉梢望着他,嗤笑,眉头一拧,陡然转为不耻的嘲讽:“你们白家的疼爱,是想把我往一无是处的纨绔子弟方向塑造,可惜,我这身体里还流着叶家的血,让我没有一时敢忘记自己是谁!至于白家,说起来也不是你的,你不过是白家名义上的继子罢了!真想认祖归宗?除非,白老头愿意拿自己家那点儿本就低的可怜的声誉开玩笑!”
“好你个白寂昀,这些年你装的够可以的,连我都被你个骗了!”他不甘心,不甘心眼看着自己多年的苦心毁于一旦。只是……一丝希望从眼底燃起,他蓦地抬头,邪佞的笑着说:“这一切不觉得太晚了吗,你在装,有一样改变不了,你帮着我把叶家掏空了的事实改变不了!”
“姐姐说你傻,你还真傻!郑桓,你如果从开始就摇尾乞怜,我叶家或许会分杯残羹给你,只可惜你贪念太重,才促使我决定提早出手。不过,也正因为你的贪得无厌,才让我有了可乘之机!”
“呵呵,老话不是常说吗,贪心不足蛇吞象。”
“你……你们……”郑桓依旧不敢相信,他不甘心的目光流连在叶寞潇与白寂昀之间,瞬地转向了叶墨。忽然,他疯狂的笑着,试图挣脱大汉的束缚,还想往叶墨身上扑,口中不住嚷嚷着:“我还有一张底牌,一张你们都不知道的底牌!”
顺手抄起一旁摆设的小花瓶,叶寞潇蹙了蹙眉,扬手朝他脑袋上砸去,转即低吼道:“你给我安静点!”
那呱噪的声音,听着就叫她心烦。
上下打量了他一圈,看着他额角缓缓流淌的血迹,叶寞潇若有所思的沉寂了会儿,复笑道:“是欢颜吧!”
“是有怎样!想不到吧,寞寞,那个怯弱的小女人会是我安插的……”
“她已经被抓起来了,之前你让她办的事儿没一样办成的!你手上虽然拿了公文,但很可惜叶墨的名章没有用,你应该让她偷得是我的章!”叶寞潇淡淡的说着,那运筹帷幄,一切都在她掌控内的神情太过坦然,坦然的让他妒恨不已。
“后悔了吧,晚了!我已经发了文件,确定正是撤资,相信不用一天,所有的媒体都会把目光转向刚入驻N市不久就面临着破产的白家企业,而我的那则新闻,也会因这条新闻而消失在人们的视野里。”
没有个他辩驳或喘息的机会,白寂昀接过话茬,继续说着足够打击他的话。“在你第一次约见我的时候,我就已经差距得到了你的恶意,之后就开始布局,等你要求我帮你的时候,我已经开始动手了。我事先查过,叶家在姐姐名下的产业,按你的要求,我将产业一点一点的挖过去,但你有没有注意过,上头盖得都不是姐姐的名章,而是叶墨或是老爷子的!这样,那些文书就都等同于废纸,不作数的!”
“欢颜呢,欢颜她可是……”
“看来你还没有明白过来,那如果我告诉你欢颜已经是叶墨的人了,这样你能懂吗!”叶寞潇好心提醒,却不知这个好心里到底有几分真意,几分玩弄。对她来说,现在的郑桓毫无意义可言,连玩具都算不上,当沙包可能都打不了几拳。
但她不会那么简单的就放过他,当年她那一跳可不是白跳的,那几根骨头也不是白断的!
“多亏了欢颜,如果没有她我那一计还成不了事儿呢!”
若没欢颜的突然出现,横插在叶家来了一脚,他们或许还都不会发现郑桓的野心。或许还被蒙蔽着,知道今天才会发觉事情的不对劲儿。总的说来,也多亏了全家上下最为狡猾的老爷子,竟然将叶家融资在白家的部分资金划入了叶寞潇的名下,而她什么也不知道,还曾扬言过不要白家一分一毫,沾上过的都不要!
这样一来,叶寞潇成了最不受怀疑的一个,却也是最安全的一个。
老爷子之所以这样做,大概也是看上了这一点吧!
对郑桓愚蠢的反抗,白寂昀嗤之以鼻。蔑视的挑眉睨着他,他扣住他的下巴,狠狠的捏着,眼底散发着无穷的冷意,仿佛宇宙的黑洞,可以在瞬间吞噬他。
“怎么,这就怕了?还有更好玩的呢,不期待吗?!这游戏才刚刚开始,虽然这事儿是你起的头,但叫不叫听的可由不得你了!”
“哼!”重重的哼了声,郑桓依旧是那个死样子,不服气,不服输!
“姐,他你打算怎么处理?”放开手,白寂昀转身问叶寞潇,那口气就像在说:姐,这垃圾你打算丢哪?
“如果我没记错,他是保外就医才从牢里出来的吧!”现在,她上看下看左看右看,也没看出他那有什么毛病,保外就医大概就是个口籍罢了。“那如果我们再把他送进去呢?寂昀,你知道该怎么送吗!”
“揭发他没病的事实不就好了!”白寂昀说了个最简单直白的方法,却遭到了叶寞潇上的一记板栗,脑门被重重地敲了下。“哎呦,姐,你下这么狠手干嘛啊,我是你弟弟!”
“难不成你也傻了?给他半保外就医的难道就没收好处,到时候一揭发,他肯定会想办法压下来,再把他用医治好了的借口重新收监。但你知道他上次犯的事儿,就那个盗窃商业机密罪最多能判的,才几年啊?你忍了他这些年,遭的那些罪儿又该找谁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