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恩!雷恩!”叶寞潇捂着被它撞疼的脑袋,摇晃着显然已经晕了的狗狗,拍了下前座正喘着粗气的男人。“快送它去紫夜那儿,快啊!”
无奈之下,惊的又想笑又想哭的雷恩,没了狗狗“雷恩”捣乱,终于可以安生的开车了。只是爱车也被划伤了,可想而之那保险杠上估计也被撞了个坑,好在那边的记者总算没有追来,加上车上有只失控的狗狗让他们也不敢再追。
送到紫夜的宠物医院,紫夜给“雷恩”做了个初步检查后断定狗狗是被两人硬给晃晕的,就给它安排了地方好好休息,接着又去处理雷恩的抓伤,与叶寞潇脑袋上的那块乌青。
当晚,叶寞潇收到寒甜馨的查证,知道了那些记者是白家带来的,风声也是白家放出去的。她想也是,陆父不会傻到拿自家的声誉开玩笑,但蒋伊沄就不会聪明到哪去,她总觉得这事儿和她还是有点儿关系的。只她对暂时没有证据的事儿不作任何评判,也就没去追究。
不过,白家的事儿不能再拖了!
叶寞潇握紧了拳头,眉头深锁盘算着明天要不要去找寂昀摊牌,而这时席蔓薰端着碗补药进来了,眉眼间舒展的尽是温柔与幸福的笑意,叫人看着就能甜到心里,仿佛感同身受。
“孩子,苦了你了!”抚摸着她的脸颊,席蔓薰忽然觉得自己给儿子媳妇惹麻烦了,而且还是个不小的麻烦。“也不知道明天的报到会怎么说,哎……”
“妈,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不怕他们乱写!”叶寞潇刚要起身,却又被她按住了。
“你躺着,好好休息!”打开瓷盅,香味满散开来。
“哇,好香啊!”刚睡醒的叶寞潇肚子饿得咕咕叫,一闻到这香味,差点没让她流下口水来!
“呵呵,来尝尝,妈给你炖的,对你的身子好。”喂她喝了口,席蔓薰伸手摸了下她额头那块突允的淤青块,又是一声低叹。“诶,还害你受了伤,我家那小子要知道是这事儿,不和我发疯才怪!”
“噗……”一提这淤青块,叶寞潇又想起了“雷恩”,见席蔓薰讶异,就和她解释了这个淤青块的来历。让席蔓薰笑弯了腰,好半天才回过劲来,揉着肚子说:“你这孩子,都这么大人了还和狗计较,难不成它撞了你明儿等你好了你在磕它一脑袋包去!”
“诶,妈,我说着玩的!不过,它那下装的可真疼,这狗脑袋不是一般的硬。后来我还特怀疑的问甜心,说是不是她天天那我家狗练铁砂掌,结果把它给练出铁头功来了!”
“你这丫头,就会逗我开心!”轻轻拍了下叶寞潇,席蔓薰喂着她吃东西,还不忘和她说她在庭上的表现。“……一点也不夸张地说,我以为我看见了在闪闪发光的东西。是自信,那时候的你比任何时候都自信!”
“呵呵,谢谢妈妈夸奖!不过啊,我那都是唬人的,没点儿底气怎么打这场仗?”
这厢,婆媳俩还能说说笑笑,却不知明天,将会有一场媒体风暴在等着她们,牵连上的还有叶家,陆氏,甚至更多……
“啊……混蛋!”一大清早,客厅里就传来一阵乒乓作响。陆炽正打着领带往楼下去,忽然听见这声响赶忙两步做三步,跨下楼梯,朝声源赶去。
“老婆,怎么了!”陆炽四处看着,没见任何异样。若真要说有异样,那就只有眼前的小女人,一脸愤愤不平,手中还握着份报纸,大概是今天早上才到的,不过已经被她拧的不成样子了。
陆炽安抚着她的情绪,从她手中拿了报纸过去,略略扫了一眼,眉头突然皱了起来。也难怪她生气,原来是为了昨儿的事儿。
谁也没能想到,昨天那场不对外公开办理的离婚案件,居然会遭到媒体的抨击,指指点点的矛头却是朝向了叶寞潇。而今早,N市早报的头版头条就是关于陆家前任董事长的婚姻关系破裂的报到,标题赫然的用着加粗加大的醒目的黑体字,写着——惊:陆氏新媳进门第一事,为公婆办离婚官司?
副标题则用略小些的红字故意描重,吸引看客的眼球,印着——险:下庭躲避媒体逃窜,撞树,疑似天谴!
“别理他,这些都是媒体乱造的!”陆炽随手把报纸握成团,神色轻松地笑了笑,传球似的直接把纸团扔给站在玄关处的管家。
“我是不想理会,说得更难听的报到我也都看过,权当是狗咬要我,我也不能反咬一口。”但她,可以打狗!
“嗯,你能这样想就好了。”赞同的点了点头,陆炽心道就算她不追究,不打狗,他也会帮她灭了这些胡编乱造的家伙。系好了领带,他悠哉的揽过叶寞潇往餐厅方向走去,边走边哄劝着:“不气不气,来,我们一起用早餐,之后我再带你出去兜兜风,散散心!”
“散心?兜风?陆炽,你早上没拉过窗帘吧!”叶寞潇仰止不住的想要狂笑,若不是刚才在小书房整理东西,偶然间拉了下窗帘,她还真不知道这院子外头那么热闹!
“嗯?怎么……”蓦地,他似乎明白了些什么,神色一僵,赶忙起身过去,在落地窗前拉开条缝观望着外头。院门的铁栅栏外阻隔着不知多少媒体,无疑他们的目标是他们。“该死的,怎么会找到这儿来!”
“不会是你爸,他不是傻子,拿陆家声誉做赌注。”叶寞潇捂着额头,那淤青块还没全消下去,碰到还是有些疼的。慌忙拿开手,手上却沾上了股药水味,令她皱鼻。
陆炽瞧见她这一小动作,转身吩咐女佣给她拧了条毛巾擦手,自己则拿了块干净的仅作装饰用的手帕,剥了个鸡蛋,替她揉着淤青,却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谁让她这淤青来的太过诡异,昨晚她在房里休息时,母亲和他说潇潇受伤了,并告诉他那伤的由来。虽心疼她的伤,但听母亲绘声绘色的说着一人一狗的事儿,陆炽可以想象得到雷恩和“雷恩”当场的表情,以及叶寞潇紧张而又无奈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