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叶寞潇把手缩进身上盖着的外衣里,小声的嘀咕着,本以为他听不到,却不想他弯了唇。
“那要看你是不是快香玉了。”
“要死了,不是你还娶!”
“我喜欢。”我的爱。“还相信我吗,潇潇?”
“信,因为……我要和你共度一生。”心中,叶寞潇祈祷着,默默低语:你是我要共度一生的人,所以,请你不要给我欺骗,我希望你对我坦诚。
眸光相交,犹如电流般相互吸引着对方,久久地不能消散。
低头,他们拥吻在一起,枝头的鸟儿羞得停了声响,游走在湖中的鱼儿也知趣的潜了下去,就连脚踏边睡懒觉的猫咪都识相的逃窜到墙角里,继续窝着安心做自个儿的春秋大梦。
两人打情骂俏、你侬我侬忒煞情多的样子被不远处的几人看见,一名头发花白的男人正站在最前头,抿唇笑着,看着这边一对佳人在玩笑亲昵着。眉梢微挑,眸中划过深沉的祝福,似乎还很满意。
“没见过陆哥什么时候那么有耐心。”
“是呐,看来真适应了云阳谷的那句,以身相许。”
声音转而有些低沉,男人又看了眼花园,转向一旁:“准备的怎么样!”
“一切就绪,今晚就能见分晓了。”含笑的声音虽然温和,却有一抹掩不去的戾气。
“嗯,今晚……”
若有所思的看着远方,男人笑着,浅浅的笑容和谁有些相似……
傍晚时,陆炽连晚餐都没能陪叶寞潇一起共进,就又被不识相的爱德华给拖走了,说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儿,关于国内公司的。叶寞潇也没多问什么,就推着他让他走了。微笑着,她送走了爱人,可这心里却总有些不安,有些七上八下的狂乱地跳着,就像能与感到风雨欲来却无力抵挡的悲哀那样……
或许,风雨真的来了,就在晚餐时。
今天的晚餐不同前两日,陪她的不是柳锦,而是叱咤风云的黑道老大,秦天。
“放好你就可以出去了!”突如其来的声音打乱了叶寞潇看风景的心情,一转眸,是秦天站在不远处,和她隔着一张床的距离,正指挥着柳锦摆放餐点。
“是,先生。”柳锦接过门口之人递上的佳肴,一样样的摆在小几上,趁空还朝叶寞潇递了个眼色,似乎在说什么。
叶寞潇微微颔首,同她交换了个目光,便目送她退出门外。
门,轻轻带上,叶寞潇也收回了目光……
“什么风把您吹来了,秦先生!”
弯着唇角,叶寞潇对他的态度始终是不卑不亢,见他进门只挑了下眉头,就又收回眸光朝窗外看去。她依旧保持着从陆炽走后的姿势,一手支撑着脸颊,留着半轮忧伤的轮廓给他,却将所有的思绪丢给了窗外。
“……”秦天没有接话,一直看着她,许久没有动静,这让叶寞潇不由好奇。
眸光瞥了过来,却见他一脸凝重,似乎要宣布什么很沉重的事儿似的,这心也跟着他的神色揪了起来,越跳越快,仿佛都不能受控制了。
“秦先生?您这是……”打量着他,就在他认真地打量她的时候,叶寞潇试探的朝他低语询问。
“潇潇。”
“秦……先生?”脸上一沉,叶寞潇心里不由地又开始犯嘀咕,暗自道:这家伙又要玩什么,难道还想认女儿?天啊,到底要说多少遍,他才相信啊!她真不是什么姓秦的人生的,虽然她那个爹不咋滴,但好歹有血缘关系!
“潇潇,从今往后,你要改口了!”凝重的眸光渐渐的泛起一层温和,和煦润泽,犹如破冰而出的春笋,越发胀大,洋溢着淡淡的幸福,甚至有些激动。
“改口?改什么!”叶寞潇有些摸不着头脑,转了身瞧着他,上下扫了一眼也没发现他受了什么伤之类的,怎么就不正常了呢!难道说……那盘棋把他给下傻了,可像这样叱咤风云的男人,又怎么会输不起一盘棋?!
不会是……
脸色又静转惊,叶寞潇下意识的按着胸口,暗暗祈祷,千万不要是她想的那样,她已经无暇分身了,若在搞出个爸来,她真该直接杀回叶家,问个清楚了。
“孩子,我是你爸爸!”秦天明显情绪激动了,比之前任何时候波动都要大,就连呼吸都比之前粗重,还有些紊乱。疾步上前,他握住叶寞潇的手臂,激动万分的重复了一遍,“我是你父亲,你是我和丹青的孩子,你姓秦,姓秦!”
“那个……秦先生,呵呵,我想你还是先镇定点,先放开我,我们有话慢慢说。”叶寞潇拿出谈判专家的耐心,掰开他的钳着她手,缓缓的打着手势,让他跟着一起。“放松,对,深呼吸,再重复……现在有没有觉得好点儿?”
“丫头,亲子鉴定报告已经出来了,我没有糊涂。”背手而立,秦天递了个密封的牛皮纸包给她,上头印着硕大的两字——机密。
接过袋子的手抖了下,叶寞潇捏着那个没什么分量的机密函,心中挣扎许久,最后还是拗不过好奇心的求证,打开了。
本是粗略的扫了眼,可越看下去,就越诧异。由不得的,叶寞潇睁大了眼睛,凝视着那一行行字,难以置信的翻看着,一张一张的看下去,一叠文件被她翻得哗哗作响。
最后一张,结尾的一行结论让叶寞潇有种被诓了的感觉,难道她真不是白家的孩子,那母亲那段缠遇人不淑的故事是否也该改写了?!
“是你抛弃她的!”低声喝问,叶寞潇没受伤的手紧紧地攥着那叠亲子鉴定报告,垂着的头忽然扬了起来,杏眼瞪圆了的瞧着他,微抿着唇,有些愤然。“是你抛弃了叶丹青,还是……”
报告一式两份,一份血样,一份头发,做鉴定的人更是业界一流,看来着秦天是信心笃定了。
“怎么会!”打断了叶寞潇的喝问,秦天仿佛深怕被误会似的,没了以往的沉着稳重,想要急切的解释。“我不准你随便侮辱我对你母亲的感情,这些年我从未放弃过找她,可是,她隐藏的太好,让我压根就找不到!丫头,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母亲,但你看我这些年,从未再娶,就足够了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