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稍顿,他揉了揉被捶的有点内伤的小腹,低笑着说:“陆炽,你是条汉子,希望你可以兑现你所说的话,好好照顾她,一生一世!”
“如果可以,我也希望这个秘密隐藏一生一世,至少,她什么都不知道才是最安全的。”
转身,他遥望着大海,倾听海浪之声,时不时的夹带着些海鸟飞过的低鸣。远方,渔船的灯火通明,将海边的那一块天际染红,而就在不远处,搬运货物的工人们那嘹亮的号子声,震撼着他们彼此。
一个秘密,可以埋藏多久,这不是他可以选择的。但如果,他做得好,这就永远都只个秘密。至少对于叶寞潇来说,是个从未知晓过的秘密!
“我理解,你想保护她的心意。只是,有时候并非事事如你所愿,就像今日之事,相信潇潇总有一天会知道,而那时……”叹了口气,甄琉茫的声音显得有些低哑,似乎不敢想象那一天的情景。“那时,她,会恨你!”
一字一顿,他特意加重了那个字的声音,恨。
“可她也爱我!而且,会越爱越深,越来越离不开!”就像他所给予的那样,越来越重,越来越多。直到天荒地老时,他都会纵容她,宠溺她,至死不渝。
这是他们走入殿堂时所许下的承诺,他将铭记于心,永远。
“但愿你可以永远这样自信!”挑挑眉,甄琉茫知道再怎么劝他都是无用了,所以也就不再说下去。
握经拳头,此刻的陆炽就像个亡命的赌徒,在和自己赌,在和命运赌。
这是一场豪赌,赌注是他对她所有的爱,而结局只有两个。要么他输了,叶寞潇得知一切;要么他赢了,瞒过叶寞潇一辈子。
“这一点,不会改变!”陆炽就是陆炽,永远都是个自信的王者,不论在什么时候。抬眸,妖娆的眉目眼底流转这一丝深沉,掩盖了这双眼睛勾魂的效力,更显威仪的气度与城府的深不可测。“甄先生,叶老又没有和你说过,很多时候站在白的一面并不能看见事情的全部,也并不是说你的正义就是对的,而我们就是错的!黑与白,到底该如何划分,谁有能分得清楚?”
“云叔没认错你这个义子!”甄琉茫赞赏的瞥了眼陆炽,心中却在为叶寞潇祝福,她是找到了个好男人,即使这背后存在着些辛密,可那并不肮脏!
“所以……我们虽是两个对立,但有些时候,也能做到相同的事儿。只不过,我使用的极端的手法,而你是被认同的。”
“英雄惜英雄,陆炽不管你是哪一道的,从今往后就是我的兄弟!”说罢,他豪气万千的一抬手,重重的拍在了陆炽肩头。那一掌,就是时常被叶寞潇戏称为铁砂掌的力度,砸的陆炽面色不改,但眼底却划过了一抹郁色。
“兄弟!”等他一松手,陆炽就不着痕迹的揉了下酸痛的肩膀。下一秒,同样还击,重重地一掌拍在了甄琉茫的肩头,拍的他龇牙咧嘴,眼底划过一抹笑意,腹诽:我的大力金刚指也不比你那铁砂掌差吧!
“哈哈哈哈……”仰天大笑,刚才还打做一团的两人,现下又好的能穿一条裤子。这或许就是男人之间的友谊,误会来得快,但去得也快一旦认同了,这一分钟就能结成兄弟情义,定下一辈子的友谊!
笑够了,那边的货也都弄得差不多了,陆炽起身,拍拍衣服上的灰尘准备往回走。甄琉茫紧跟而上,与他嬉笑着谈风月谈古今,就是绝口不提今夜之事,与陆炽手下暗中的生意往来。
陆炽接过狮山递来的衣服,在他耳边低语两句。
闻言,狮山立刻点了点头,去取车子去了。
凤眸轻佻,陆炽瞧了眼面上带伤的甄琉茫,可想而知自己的狼狈,不由的与他一同笑了起来。指了指自己的脸,他调侃的说:“就这样回去,估计潇潇也不会放过我们!”
“那不如,去喝酒吧!”甄琉茫出了个主意,让两人都能躲过叶寞潇的追问。
“算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还是回去等着老婆三堂会审吧!至于你,也别想跑!”死也要拉个垫背的,更何况这两人碰一块说不定就能蒙混过去了!不然,先对个口供,等到他宝贝的叶警官询问时,也好有个交代。“那丫头的性子你是知道的,躲得过今天躲不过明日,还不如早点顺了她的心思!”
“和她坦白?”耸耸肩,甄琉茫表示同情,同时又开始琢磨着怎么给自己找个好口籍。“我劝你想和她玩,还是耍赖的好!”
“我,自然有我的办法!”深邃的眸子划过一丝笑意,唇角也随着勾起一弯浅浅的弧度。
“拭目以待。”车子刚巧开到两人面前,甄琉茫与陆炽拉开车门,登上后座。
车上,两人对好了口供,就说约好了一起比试比试,结果弄成这样!
当然,这也只是一个敷衍而已。
这样的理由,他相信,叶寞潇是绝对不会相信的,就算不了解,他也清楚她的智商。
回到落脚处,两人在院子里望着屋子,灯火通明。
不由蹙了眉头,心道这都快早上了,难不成一屋子的人都没休息?本以为可以拖延到明早,可现在似乎比想象的来的要早了些。
推门而入,两人由不住的瞪大了眼睛,扫视周围后同时吼了句:“怎么回事儿,夫人呢!”
“我在这儿!”叶寞潇缓步下楼,似乎毫发无损,但若仔细看就能发现,她的右脚明显没有用多少力,走起路来有些发飘。全力支撑着左脚上,她扶着右边的楼梯扶手,含笑而行。
叶寞潇不想让他们担心。
“你的脚……”陆炽自然是第一个发现问题的,快步上前扶住她,低声问。
“没事,就歪了下。”着急的打断了他的话,叶寞潇给他下了一剂安定心神的药丸。低着头看路的她顺手扶着他递来的手,走下最后几层楼梯,再抬眸,眼中划过一丝古怪,暗含笑意,但更多的是惊诧。“你的脸……,你受伤了!怎么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