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适时又传来响动,是宋尧。他站在门口,惊叫着让外边的人来帮忙。“三子,三子!了不得了,那丫头要跑!”
“靠,我XX,你小子不是说再给她补一棍子吗,棍子呢!”
“棍子……棍子补了,不过,怕她等会儿又醒!”宋小少爷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着连叶寞潇都不相信的谎话,谁知道,那家伙还真信了!忙不迭的往里跑,似乎想要邀功似的。
谁知,这刚走进来没两步,宋小少爷就是一击闷棍送下来,把他给打倒在地,接着埋伏好的叶寞潇适时冲上来,狠狠的又补了下,那家伙就彻底的歇菜了,直接晕了过去。
“跑,从这出去!”
“你呢?”
“我掩护你!”男孩一瞬间成长成男人,不是在想往父亲身后躲,而是想保护叶寞潇,冲出重围。
第一次,他否认了父亲的做法,更加想要同他反抗!
“谢了,小朋友。不过……还是一起吧!”叶寞潇认真的说,其实就是为了带个沙包。她认定了,这些家伙不敢拿宋尧怎么样,毕竟他有个强势的爹!
“也成。”
两人一齐杀出重围,或许一个杀字还不足够形容当时的场面,可恨她又休假了,这配枪什么的都在许署长的办公室里,不然就可以耀武扬威一把了!
一男一女,一大一小,两人人手一棍,拎着朝外走。
“叶寞潇,小心后面!”啪的一棍子敲过去,叶寞潇用力之大,几乎能把混混的手给直接废了!
转身,她连仲怔的机会都没有,直接给他露了个笑容,意思是,我要送你上路。但不知为何,那小混混居然定在那儿动不了了,接着,那双小眼睛冒着鼠光,叫恶心的那种。叶寞潇想也没想就直接一棍子当头敲下去……
“啊……”
“哎呦!”
“娘啊……”
呼天抢地,哭爹喊娘之声络绎不绝,叶寞潇同宋尧互看一眼后同时抄起铁棍,一闷棍子把刚听动静走进来的老大给打趴了,一左一右,配合的相当好!
一场恶战后,周围的人已经被他两打怕了,尤其是叶寞潇那双眼睛跟能勾魂似的。打不过的时候,她就使美人计,微微那么一笑,就把男人的魂给勾了去。接着乘着那人仲怔的时候,一闷棍子下去,男人要什么都有了,在梦里!
刚出货仓,宋尧给她指了条路说:“瞧见没,你顺着这条路一直往前跑,不要回头一直跑,如果他找到你,你就安全了!”
“那你?”他已经不能再回那个狼窝了。
“我,呵呵,我帮了你,我爸会……”
“小子,我明白了。”叶寞潇又一次重重的拍了下他的肩膀,只淡淡的说了句,如果你不怕苦,躲过今晚你就去叶家老宅找叶劲松,就说是叶寞潇推荐的。
虽然不明白叶寞潇所为何意,但她的一片好心,他已经暗暗记下了。望着前方,说实在的,他还是有些担心,怕她一个人躲不过去在被抓着。
“我们走吧,估计那些残兵败将还会追上来的!”转身,叶寞潇提着裙摆就往前跑,手上还拎着那根铁棍,以防再有混球追上来。
后头的宋尧不放心的往前跟了几步,却听前头的叶寞潇回过头来,指着他怒吼:“你丫快给我滚那边去,我们兵分两路!我警告你,你在跟过来,我真揍你!”
不由得嗤笑一声,这女人真有意思,连关心都说的那么有威胁性!不过,她说的对,分开跑至少有一个人可以回去报信。于是,宋尧毅然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跑去,但他的动静闹得很大,大概是想吸引更多的注意力吧!
“陆炽,陆炽……”心里想着那个名字,一遍一遍。
“路痴,你在哪!”跑到了桥头,叶寞潇大吼一嗓子,心里头有点泛酸,难道他不要她了?
“陆炽……救我!”跑了老远,这身后的喽啰早就被她甩的差不多了,但有一个还没甩掉,紧追慢赶的让她有种想拖鞋砸他的欲望!
一声声的呼唤,从大桥的这端跑到了桥中央,好容易逮着个机会喘口气,却见一只金黄色的大狗狗朝她的方向狂奔而来,“汪汪”!
威风凛凛的大狗狗朝着刹不住闸的叶寞潇直接扑了过来,来不及玩闹,就戒备的朝她身后大叫“汪汪汪……”
“雷恩!”摸了摸狗脑袋,叶寞潇感动的就差点没亲上去一口了!要知道,这家伙一来,救兵也就差不多该到了!
雷恩舔了下主人的手心,水汪汪湿漉漉的大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她,似乎是想她了。可那道不和谐的高呵打扰了“雷恩”同主人见面的温情时光,狗狗怒了!
“汪汪!”,“雷恩”以为她身后紧追慢赶的那只残虾米还有杀伤力,会伤害到主人,所以威武的冲着他大吼,只等主人下令。
不过,这虾米没能力伤她,却也把她追的快要吐血了,于是乎心情很不爽的叶大小姐横指指着那气喘吁吁的喽啰,对自家狗狗下命令:“咬他,雷恩,就是他追着我不放的!咬他!”
“汪汪!”
得令,“雷恩”火速扑了上去,一口咬住那人的肩膀,杀猪般的叫声紧接着就传来了。
“哈哈……”正笑着,忽的,叶寞潇听到一道轰鸣,是直升机的轰鸣。紧接着,一声呼唤从上空传来,低沉磁润,焦急中更不乏宠溺的关爱。
只两个字,却叫她的心忽然间放了下来,不争气的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她张张嘴很想回应他,只可惜那声音仿佛是被巫婆给割了似的,怎么都叫不出来了。
——“潇潇!”
此刻,她跌坐在桥边上,靠着“雷恩”仰头望天,却只能在心中重复着那个名字——陆炽。
他来了,他终于来了!
叶寞潇的信念支持到她见到了他的那一瞬,终于恢复了小女人该有的本性。“哇”的一声,居然哭了出来,脚上一软,整个人就那么直挺挺的跪在了大桥上,虽然这样子挺逗乐,但那是真怕了才如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