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叫人又爱又恨的男人!
叶寞潇忽然提高了警戒,跨前一步将寒甜馨挡在身后,怒瞪了眼林冉。
“你还有脸出现!”
“寞潇学妹,好久不见。”林冉笑的温儒,朝她伸出手。“听说你要结婚了,还当了母亲,恭喜恭喜!”
“好久不见,如果可以,我真希望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你这混蛋!”上次一别后,他似乎又做了对不起甜心的事儿,虽然她和甜心都心照不宣的不去提起,但这事儿早已登报,闹得街头巷尾是人尽皆知。
“寞潇学妹,这事儿似乎轮不到你来管!”
“当然,我这个人怎么和你这种禽兽交流呢?”嘴角挑着讥诮的笑容,叶寞潇挡着寒甜馨,看起来是打定了主意要将她保护周全。谁知,这时甜心却忽然拉住了她的衣角,示意她往旁边让一让。
“甜心?”挑眉,疑惑的表情来不及变换,只觉身后一股冲力将她推向了陆炽。陆炽稳稳的接住了她,将她圈在怀里。迅速回头,只见寒甜馨举杯朝林冉走去。她的脸上依旧带着笑容,可叶寞潇可以看得出,那笑容下是无比苍凉的冷意,似乎是一颗心都凉透了的对这个男人的绝望。
“甜馨,我……”林冉的话还来不及说出口,寒甜馨已经举起了酒杯,一杯酒直直的泼向了他。猩红的液体顺着他的发丝流淌,贴在脸颊上,脖颈间,染在了衬衫上,还弄脏了那身昂贵的西服。
“自作孽不可活!”低吼声传来,叶寞潇震惊了,陆炽也懵了一下。本以为寒甜馨是要和林冉好好谈谈,才以此为交易,谁知,这女人居然那么彪悍,就为了泼杯红酒羞辱他而请他来。
“撒气了?”林冉似乎并不为之所怒,反而挑唇轻笑,那表情配合上他此刻的狼狈,怎么都让叶寞潇把他同神经病联系到了一起。
“没有!”一字一顿,带着怒焰,寒甜馨就是恨极了他这种云淡风轻的态度。嘴角挑起一丝魅惑,眼中闪烁着蛊惑的情愫,蓦地,她猛然扬手。
倒抽一口凉气,叶寞潇诧异的不只是林冉任甜心抽耳光,而是寒大小姐居然当着众人的面,打了林冉!
一男一女都在笑,被打的笑得温和,打人的笑的张扬,场面极其诡异,诡异到连叶寞潇都难以理解。
拽了拽陆炽的衣袖,叶寞潇淡淡道:“我想休息,陆炽,你和他们玩吧!”
“我送你去房间!”陆炽明白,叶寞潇是看着自己好友如此心中难过,但又帮不上忙只有把众人都调离,给他们一个空间任他们去闹。然而,这也是他所想的,让这两人该哪闹哪闹去,这样他就可以把他的小东西带走了。
“不用了,你还有他们要陪着呢,我自己回去就好。”叶寞潇从甜心的包里掏出电子门的钥匙卡,朝陆炽摇了摇说:“再说,今天是你好兄弟的生日宴,你要是总陪着我,是否不够义气!”
叶寞潇言之句句在理,陆炽欣然一笑,交代她好好休息,他这边应酬完了就去陪她云云。
笑着应了声,叶寞潇回头看了眼还在僵持着的甜心与林冉,叹了口气,微微摇头的转身。在管家的指引下,自径朝三楼居室走去。
开了门,叶寞潇已是累坏了,也不再去想死党和林冉那些纠缠不清的事儿,甩甩头命令自己忘记。简单的洗漱后,她拖着疲倦的身子爬上床休息。
不知过了多久,似乎半梦半醒间,一个似乎很熟悉的人爬上了床,揽着她一同睡下。那人的气息,很熟悉,很令人安心。如此,叶寞潇也没有被惊醒,只是倦倦的翻了个身,面朝着那人缩了缩,继续睡着。
次日清晨,当叶寞潇醒来时,发现自己身边睡着的是寒甜馨。这似乎并不会令她多么惊讶,那么最惊讶的莫过于当她打开浴室门的时候。
“陆炽!”
眼前,那抹熟悉的身影居然躺在浴缸里,最要命的是他只裹着半截浴巾。好在伤口处贴着防水胶布,并没有沾到水,却还是让她稍微的担心了一把。
有好笑又好气的拿了条浴巾裹住他光裸的上半身,叶寞潇上前推了推他,柔声轻唤:“陆炽,陆炽你醒醒!”
听见那熟悉的声音,陆炽迅速的清醒过来。抬眼,入目的是那张俏生生的脸蛋,带着睡意的惺忪。
宿醉,头还微微有些痛。陆炽揉了揉太阳穴,扫了眼周围,不禁有些尴尬,心道:都是凌熙炎这死小子,灌了他那些酒,害得他在叶寞潇面前出糗。
眸光扫向洗漱台,却见寒甜馨站在那儿,不由怔了下,微蹙眉头,“她怎么在这!”
“甜心昨晚和我睡在一起的啊!你来的时候没看见?”叶寞潇尽量装得讶异的问道,嘴角却在不断的上翘,胸中那个是憋着一团笑,若非碍于陆炽的面子,她早就笑疯了。
“他看到?他看到才有鬼!”要是被他瞧见,叶寞潇的床上睡着别的人,那还不直接把那人拎出去处理了。撇了撇嘴,寒甜馨一边洗脸,一边戏谑的说:“他们昨天不知喝了多少酒,各个都醉的连直线都不会走了。不过你家这位还不错,至少知道来找你,还知道要洗干净才能伺候!”
哂笑着,寒甜馨说的无不讥诮。而她自己也不例外,醉意醺然,这才跑错了房,进了叶寞潇的屋子。
刚好洗漱完,寒甜馨整理了下衣服,在陆炽开口轰人前,只觉得找了个说辞:“你们俩慢慢聊,我先出去找点早餐吃吃!”
说罢,便飞快的离开了。
“笑吧,别憋坏了!”陆炽脸色不佳,但目光和善,似乎并不会怪她。
寒甜馨前脚刚走,叶寞潇就已经忍不住了,这下连他本人都同意了,她还不要笑个痛快。豪爽的大笑一通,眸不经意的撇到陆炽的伤口,守住了声,将他扶起。
“出来,去屋里,你该换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