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
“花上的血是鸽子血,至于信封上的血手印,那只是红色印泥。信上的内容,很简单,只有三个字——白寂昀。不过,这三个字也是从报纸上剪下来的。”摊摊手,寒甜馨无奈的说:“线索到这里就中断了。不过,弄这恐吓信的人到是蛮了解你的,知道从白寂昀这里下手,可以威胁到你!”
“寂昀……”
“从种种迹象表明,你的敌人应该藏在暗处,但她极为了解你,甚至知道你什么时候出现在什么地方!所以,现在你很危险,需要一个可以保护你的人,而这个人……”
手机铃声响起,打断了寒甜馨的话,叶寞潇一看是警署打来的,心中一动,按下接听键。
“喂?哦,署长啊,我是叶寞潇……”
寒甜馨一直保持着沉默的等她听完电话,看着她的脸色几经变化,最终才渐渐恢复了平静。
关切的望着她,寒甜馨伸手握住她还僵握着手机的手,满眼忧色的问:“怎么,警署出事了?”
“不,是让我明日归队。”皱着眉,叶寞潇沉声回答。
“哦?那是好事啊!”她本来就是被迫放的大假,现在让她归队,不是很好吗!
“不止如此,上头还破格提拔我,当了副队。又因为邢雪殇受伤,暂时不能归队,所以将上头格外重视的游魂的案子,与这次他们俩被枪袭的案子一块交给我,让我带队处理!”脸色微沉,嘴角却仍旧弯着,略略带着几分涩味。
想到这,叶寞潇心里反倒浮上些冷意,杏眸半眯着,微微一挑,流盼间暗生锋芒。
“他们这次的如意算盘打得可真不错啊!把我推到浪尖上,成了,他们就都各自平安,我也算是因祸得福,连升****。不成,凭着干姐姐的面子,上头也不会对我怎么样,他们也自然相安无事。”
“可这样你会很危险!”
“不,相反,我会很安全!甜心,只有我亲自去做饵,才能知道伤了楚楠和邢雪殇的人是谁。也只有我不过问这封信的事儿,寂昀才不会有事!”
冷静、沉着,此刻的叶寞潇不同往日的顽皮,眸中锋芒尽敛,眼底却隐约浮动着一缕邪肆。熟知她的寒甜馨自然知道,那种锋芒是因有人触碰了她的底线,那个与她血脉相连的弟弟。
“我明白了,看来你已经知道这事是谁做的了。”拎着装着信封的证物袋,寒甜馨露出一抹了然的笑,眼底划过深刻的信任。拍了拍她的肩膀,寒甜馨收敛了眼中的那抹严肃,嘴角挑起一弯甜美,“叶寞潇,我支持你!”
“甜心,谢谢。”
两人相视一笑,眼底的深邃均在下一秒收起。寒甜馨整理好桌上的证物,推到叶寞潇跟前,笑着说:“好了,看你这么可怜,今天小爷我破个例,请美人你吃饭!你先去洗洗手,然后把这堆证物带回警局去,顺便先报个到……”
“好。”等寒甜馨一一数完,叶寞潇轻轻点头,静美的脸庞透着种精致的纯粹。
打理好自己,叶寞潇从洗漱间出来,从后面推了下寒甜馨,却把她吓得一惊,手机顺势滑落在地。嬉笑着,叶寞潇蹲下替她捡了手机,不经意的一瞥,她看见了那个名字——林冉。
“走吧!”寒甜馨故作不在意的将手机塞到包里,随后挽着叶寞潇朝外走去。
刚坐下,叶寞潇轻嗤一声,带着些许揶揄的说:“可不都说天下白痴的晚餐最要不得,我今天算是领教了!”
“要我说是今天我出门没看黄历,尽遇见小人!”摊摊手,寒甜馨拿起面前的刀叉,嘴角挑起一弯叫叶寞潇浑身直起鸡皮疙瘩的哂笑。
一双上翘的桃花眼闪着耀眼的兴奋,这让叶寞潇想起了当年在学校里,第一天上解剖课的寒甜馨,在她看见手术刀的那一刻,眼中就是这样的光芒。
张了张嘴,叶寞潇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把那句话给压倒了喉咙里,只敢在心中小声嘀咕,她不会是把这刀叉当成手术刀了吧!
“寒法医,寞潇,好久不见。”薛浩嘉上前向她们打招呼,却没有得到两人的回应。
“潇潇,你认识他?”
“好像认识,就是好久不见,忘了他贵姓。”叶寞潇笑如惠风,侧过脸,微微扬起四十五度角,优雅的朝他微微颔首,嘴角保持着那抹疏离的恰到好处的微笑,淡淡的问:“先生,您贵姓?”
“叶寞潇,你装个P啊,谁不知道是他把你甩了!”薛浩嘉身后的方婕看不下去了,三步上前,起身抓住他的手臂就往回走,却不见他动弹,于是忍不住爆了粗口,对着叶寞潇指指点点。“真是个不要脸的,做婊一子还撞纯情女,你忘了我老公当时是怎么把你一脚踹开得了!哼,我可告诉你,现在我们两是合法夫妻……”
可叶寞潇却不动如山,稳坐与窗边的位子上,双手交叠垫着下巴,黑曜石般的星眸淡淡的扫了方婕一眼,就无视她的举动别过头去,似乎不屑与这种泼妇有任何交集。
她欣赏着窗外的风景,任方婕在一旁叫嚣也不理会。可那方婕越说越离谱,越骂越粗鄙,惹得旁边用餐的人频频侧目,最后终于有人不悦,叫来了侍应生请他们出去。
“出去?瞎了你的狗眼,也不看看我是谁!”方婕自以为是的挺了挺胸,傲然的站在那,双手叉腰,为扬了扬下巴骄傲的说:“我老公是检察官!”
“方婕!”薛浩嘉依旧是那副脾气,并没有训斥方婕,只是拽住了她,示意她别再说了。
可方婕却不依,硬是要说,好像不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男人有多“本事”,自己心里就不快活。
无视二人,寒甜馨突然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拖长了音的“哦”了一声,朝死党做了个熟悉的动作,戏谑的说:“原来就是那个嫖了野鸡染了病的薛法官啊!潇潇,我记得事后他不是出国了吗?现在,他还敢回来,也不怕贻笑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