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好吧,跟着就跟着了。不过只能有他一个人。”虽然妥协,但依笙也还是不忘为自己争取利益。多了人跟在身边,做事都有些不痛快。虽然不会限制她行动,但总感觉就是诡异了点。
“好了。时间不早了,歆琏。”似是早就料到她的条件,墨袭很爽快的答应。有了歆琏,起码多一份保障嘛。到了洛阳,那边的分部也应该会暗中派人跟着,就也不用太担心了。
“是!右护法!”墨蓝色身影应声而至,单膝跪地,恭敬的应道。
“无论如何,将门主的安全护好。”墨袭恢复那万年不变的一百零一号表情,淡淡吩咐。
“遵命。”歆琏响亮的回答。语气间,满满的是那一抹激动。虽然不能随时跟着门主,但这一路,已经够了。
“可以走了吗?”勾起一个三分妖娆的笑,依笙淡淡出声。
“当然了。”墨荷代替墨袭回答,顺便也问了一下:“对了,门主,你昨天晚上干嘛去了,怎么精神这么差?”
本是出于关心,无意的一句话,却让小人依笙俏脸瞬间通红。虽然表面上她并没有什么别的反应。
“我急着走呢。歆琏,我们走!”依笙大脑飞速运转,瞬时给出来一个借口,巧妙转移话题。
“是。”恭敬的应答,歆琏便跟在依笙身后,疾步走出议事堂。
待到上了马车,歆琏又在外面赶车之时,依笙绝美的面庞上,才浮现了那么丝丝红晕。
想起昨夜,她便想起那个大概是皇帝的人。想起他,她便想到他和她之间那暧昧的动作。
似乎那熟悉的温热呼吸再一次喷洒在她的脸上,白皙的肌肤瞬间泛起血红。
她好像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呢吧。还是个陌生人……可她昨天那般的样子,分明就是一股火烧身的灼热感……起反应?不,她应该还没有到那种轻易的地步。也许,是心底那抹熟悉在作怪吧。
唉……到底和他有过什么故事吗?可她还是感觉有好大一片空虚……尤其关于那个银色火焰中的男子。分明熟悉,但却分明不识。记忆的纰漏,到了这般地步了?站在他面前,却不知道他是谁……
靠!到底撞了哪里啊?哪个神经皮层出了问题,衔接不上?
别说她不敢给自己动手术了,就是敢,她也不敢动大脑神经这个精密的结构。毕竟,稍有差池,这人就变傻子了。而且是完全无知的那种。
说到记忆,昨天晚上救下的那个颜初吧,好像也和她有些什么联系。她看到他时的震颤,竟然会让她有些模糊的记忆碎片在脑海浮现……虽然仅仅昙花一现,转瞬即逝,但有总比没有好……
是些什么人呢?到底……她忘了,就真的那么彻底?
身体的记忆也应该会有啊?……莫非,是最令她震颤的那人,还未出现?
是吗……亦或者是别的?可是别的什么解释,貌似都不怎么合理啊……
哎呀,烦躁!依笙银牙紧咬,修长的手指相互作用着,发出‘咔蹦咔蹦’的响声。
“怦啦!”一声剧烈的颤声,马车往前斜斜的栽了一下。
“哎呦……丝……”一个没防备,依笙一个趔趄,往前倾了下身,一不小心撞到车门了,一股难言的疼痛蔓延开来,令她不禁惊呼出声。也没有闲情去管外面什么了,反正歆琏会解决的。
“你们是什么人?”外面传来歆琏的怒喝声。他也知道这时候不是他应该问门主情况的时候,但却难以掩饰心中的焦急,于是便成了怒气,夹杂在了原本淡漠的语气中。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对面一个满脸络腮胡子扛着一把大刀的矮小中年嘴里蹦出一句极其搞笑的,最经典的那句强盗的台词,更是显得他整个人充满了喜剧性。
“快滚!我没时间跟你们废话!”脸上布满森寒,歆琏眸中射出一股凌厉的光芒。那气势,足足压了对方一倍多。就连在马车内极其郁闷的依笙,也不禁在心中为他叫好。啧啧,气势真是不错。
“哈哈哈……我们滚?兄弟们,别废话,直接抢了这马车!”狂傲的笑上三声,强盗头子,也就是那满脸胡子的矮人,极其不屑的哼了两声,大刀一挥,便下令让后方人用人海战术将那马车给抢过来,似乎完全没有危险意识。
眼中寒意更甚几分,歆琏的怒火那是蹭蹭蹭的往上升。眸底飞速闪过一抹杀意,拔出剑刚想发泄一番,却被人抢了先。
“何等盗贼,敢在此猖獗?”一白衣男子手执着剑,背负着手,凭空出现在他们之间,面对着强盗头子,极其冷漠的说道。语气虽然温柔,但那其中包含的疏离更甚,也便成了这般冷漠。
虽然声音不大,但却也足以让车内的依笙听见。当耳际传来那熟悉的温柔声音时,她揉着头的手猛然停住,愣愣的注视着前方……怎么会……分明没有听过,但却如此熟悉呢?……难道又是一个吗?亦或者别的?
“你又是何人?敢管老子的闲事?”这时,强盗头子双眼怒瞪,极其不爽的脱口而出。声音是那般难听,难听到与白衣男子的差别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白衣剑客。”冷淡的吐出四个字,却让对面那强盗头子瞬时变了脸色。
也许六个月之前他还不知道白衣剑客是个什么,但这六个月以来,白衣剑客的名声越来越响,几乎是扫平了所有他经过之地的猖獗的强盗,是所有强盗的公敌,也是所有强盗所畏惧的对象。
据说他神出鬼没,一会儿还在江苏,一会儿又到了京都,几乎每个强盗都会梦见自己被他一剑杀死的惨状,但却无可避免。
因为白衣剑客君澈夜那锐利的白落剑,还有他那出神入化的武功。有传言说,他剑下的每一个亡灵,都是曾经烧杀抢掠过的强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