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跳舞难免无趣,但夭牙花魁这么动人的舞姿又让人心生爱怜,不如这样?夭牙花魁下来跳啊~独乐不如众乐,大家觉得如何啊?”姓关的公子拿着一支酒盏,邪魅的笑道,仔细看,那眼眸深处尽是冷寒。
众人纷纷附和道。
也就是说,这样就能近距离看夭牙花魁的身姿了,不愿意?就是和自己过不去。
二楼的红应笑一听这声音,眼眸立刻瞪大,趴在楼栏上往下看,惊讶的道:“关奇?!那小子怎么会在这儿?”而且怀里还一手抱着一个美娇娘,我怎么就这么惨啊!连人家的手都没有碰着。
“公子,你瞧。那是不是红齐飞红公子?”筝儿指着某个方向道。
“……”红应笑一看,还真是。
他怎么也来了?
关键是——嫂子也来了。
不应该啊。
这里是什么地方?妓院,喝酒撒欢的地儿,齐飞来这儿嫂子竟然不阻止,还跟着一起来了,而且看她的样子好像并没有要生气的征兆。
怪,怪!
呵!
今个儿还真热闹,被齐飞发现,我不会命不久矣吧?
红应笑心里升起一抹后怕,正想拉着筝儿悄悄地离开,熟悉的声音让红应笑的脚步一顿。
“哎!嚷嚷什么,咱珏庆楼的花魁岂能混入杂人堆,要是不小心碰着伤着了,岂不得不偿失!”林锦挥挥手,扯开嗓子喊道。
“而且——这得看夭牙的意愿,她不愿,你们最好打消这个念头。”
好样的,花鸨。
红应笑嘴角弯起。
“夭牙花魁,你瞧,大家兴致高涨呢!你总不忍心拒绝吧?”关奇道。
毛头小子,不知死活!
夭牙黑眸闪过嗜红的狠厉,下一秒红唇勾起,嘴吐馨香,声音邪魅,她慢悠悠的道:“这位公子想法不错,不过夭牙有一个更好的玩法,公子可愿一试?”
“夭牙!”林锦震惊的看着夭牙。
“没事的,妈妈。”夭牙轻轻摇头。
这个叫夭牙的花魁,声音真好听。
清冷中带着柔和,那轻纱下的面孔不知会美成什么样。
红应笑心想。
“哦?说来听听。”关奇似乎来了兴致,粗鲁得推开了身边的两位姑娘,急切问道。
“不过,需要你身边两位姑娘的帮忙,不知公子可愿割爱?”
“她们?你想要便拿去。”关奇想也没想就道。
“公子……”两个姑娘一听,异口同声的祈求道。
“少废话!你们不是愿意为本少爷做任何事吗?又不是不要你们了,有本少爷在,晾她也不敢动你们,你们怕什么,现在——快过去。”关奇两只手捏住她们的下巴,微微使劲,眼睛眯起,道,说完便像扔垃圾似的甩开了她们,似乎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
两人跌坐在地上,水眸里水波荡漾,她们面面相觑,认命的爬起来,面如土色的走到台上。
“……”果然,天下男人都一个样儿。
薄情寡义!
见一个爱一个!!
我只恨当初没有亲手杀了他!!!
看着眼前的一幕,夭牙从鼻孔里哼出一声嘲讽。
既然这样,就休怪我无情了。
“两位,不要害怕。请抬起头,看着我。”那两个姑娘低着头,单薄的身子瑟瑟发抖,夭牙温柔出声。
像是被蛊惑般,两人慢慢抬起头,在夭牙的带动下,慢慢地跳起了和夭牙一样的舞。
翠竹桃花二人不知是一时兴起,竟还唱起了歌。
歌曲是:
一支翠竹——一束桃花——
双双绽放——双双绽放
她——们,自由无拘无束
这时——已不知灾难降临、降临
某天——她们被人狠狠采摘
翠竹断了、桃花谢了……
伤心意不知和谁诉说
就这样、就这样
沦入地狱挣不开
可是——不甘、不甘哪
终于——说出、说出啊
那人——无悔改、没错意
难道——就这样、放过他
为何——明明是他错
却是——你我伤痕泪
不公不平啊——
如若安好
宁可不遇
啊——
臭婊子,是在说本少爷对她们不好?!
关奇一听,瞬间明了,眼眸一深,眉宇间顿是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