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娇娇从腰间拿出一个墨绿的笛子,一阵刺耳的笛声响起,只见铺天盖地的毒物,如潮水般涌来,两三米的蟒蛇,拳头大的蜈蚣蝎子,多的像地上的蚂蚁,惨叫声响彻天际,等到笛声停止的时候,活着的只有紫衣人,黑衣人,毒公子,黑斗篷男子和封逸。
“真是一群顽强的小可爱呢,人家真是喜欢你们呢,呜呜呜”凄厉的哭声又响起来了,毒公子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似的,那位毒阎王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不可能啊。
“你,你是毒阎王,是你带走了圣鼠”说完满眼惊惧的看着大蟒蛇上的男子,这个凭着一己之力,几乎灭了整个万毒教的毒祖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不是退隐江湖了么?
“毒老头的弟子,这样的小可爱我真是喜欢”听到万毒教这三个字,白娇娇的脸上有瞬间的扭曲,忽然笑的花枝乱颤,只见一根毒针向毒公子射去,毒公子眼睁睁的看着毒针刺入自己的胸膛,却无还手之力,他引以为傲的毒功,在白娇娇面前,不值一提,他像死人一样倒在地上,一条大蟒蛇卷起他走了。
封逸看着如同死人一般的毒公子,再看看周围的森森白骨,只觉脚底发凉,头皮发麻,自己就像置身地狱一般,感受到头顶的目光,连忙说道:“前辈,在下医仙谷封逸,师承医仙谷主沐烨,是为救林姑娘而来,被没有伤害过贵寨之人,在下无意冒犯前辈”。
封逸从未见过可以将毒功练到如此地步的人,可以让这整个树林寸草不生,更是能让一个活人,在几个呼吸间变成一堆白骨,白娇娇听到封逸是医仙谷的人,不耐烦的娇啼道。
“沐呆子的人,和他都一个样,滚出去,呆头呆脑的”,白娇娇想到那个大木头就来气,封逸有些傻眼,自己的师父从来都是个严肃克己的存在,是他们医仙谷所有人的榜样,天神一般让人仰慕的男子,怎会到了这位毒前辈口中却成了呆子,封逸带着不解,捂着胸口,带着医仙谷的人退出了树林。
封逸看着深中剧毒的师弟们,躺在地上呻吟不断,他却无法解毒,如果不是平日里师父给他们的解毒丸,他们怕是已经成为树林里的白骨了,他百毒不侵的体质到了良县,却屡屡中毒,他觉得自己应该不是真的百毒不侵,那位林姑娘才是真正的百毒不侵之体。
封逸用金针刺了自己的几处穴位,不让毒性蔓延到心脉,这才看向那些山贼,发现他们居然只是有轻微的中毒症状,比师弟们的症状要轻很多,眼里满是震惊,“在下医仙谷封逸,略懂艺术,可否让在下为那些伤者诊治”作为医者,封逸见不得有人在自己面前受伤。
众山贼警惕的看着这些青衣人,医仙谷的大名,他们当然知道,虽然他们刚才帮助自己抵挡官军,但是自己却不知道他们到底有什么企图,他们现在谁都不信。
赵豹猩红着双眼,看着重伤昏迷的张黑虎,所剩无几的弟兄,整一个彪形大汉,此时却像个失去家的孩子一样无助,“滚,再往前一步老子杀了你”,封逸被这双野兽一样的眼睛吓得后退了一步。
赵豹大喊一声:“带兄弟们回家”,众山贼红着眼睛带着张黑虎,阿绿等重伤的兄弟们向山寨而去,封逸被眼前的一幕震撼了,他觉得这些人不是山贼那么简单。
这些人身上的气势完全不是山贼,更像是士兵,想想也是普通的山贼面对数倍于自己的敌人,早就投降了,而且面对的可是御林军,他们还抗住了对方的进攻。
封逸越想越不对劲,这山寨里绝对隐藏着大秘密,自己的师叔很有可能就在山寨里,可眼下的情况却不适合在提起此事,只好看着赵豹带着死伤惨重的山贼们离开了。
封逸有些傻愣愣的看着树林,却不敢再进去,刚才自己如果不报出自己医仙谷的名号,怕是也会死在那树林中,自己之前觉得阿绿姑娘和林小姐,不带自己回山寨去见小师叔,觉得她们很不近人情,现在却是有些明白了,也许是两位姑娘为了医仙谷众人的安全着想吧,这山寨里的水很深啊。
路上的烟花信号不断在空中绽放,花无心看着越来越多的信号弹亮起,心里越来越沉重,这是遇到极强的敌人,兄弟们死伤惨重的信号。
寨子里的巫婆婆看着手中突然化为飞灰的蛊虫,不敢相信的跌坐在椅子上,老泪纵横的喊道“文青”,文青陪了她一辈子,如今却死了,是谁杀了她,“是谁”,一股毁天灭地的内力从竹屋中散开,一股肉眼夜间的声浪将竹屋外的竹子齐齐削断,巫婆婆鬼魅的身影几个闪烁就出现在花无心面前。
花无心正要召集人手下山去,就看到巫婆婆出现在眼前,连忙说道:“婆婆,小鬼头和二哥出事了,三哥去接人了,小鬼头用了三哥的信号弹,怕是有生命危险,我要下山去救人,您守着寨子”,花无心说完也不等巫婆婆回答,带着人就要往外冲。
巫婆婆出现在花无心面前,古井无波的眸子里满是杀意,“我去,你不是对手”,说完一个闪身就不见了,花无心时隔七年又看到了巫婆婆那样冷酷的眼神,记得上一次还是夫人重伤归来的时候,巫婆婆大开杀戒,这次看来这些人是让巫婆婆动怒了。
寨子的山贼看着不断亮起的信号弹,心头凝重,不知这次活着回来的兄弟能有几个,药堂里的钟老头看到山下不断亮起的信号弹,急忙从躺椅上跳下,急匆匆的吩咐所有的药堂弟子,带好药箱前往寨门口救援伤者,自己更是把所有的瓶瓶罐罐都挂在身上,不等人齐就向外跑去。
良县里的常武等人,看着天空不断亮起的信号弹,急的用拳头直砸墙,兄弟有难自己却不能前去,一个个急的眼睛红红的,像油锅上的蚂蚁似的,急得团团转,一群五大三粗的汉子,坐在地上哭的竟然像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