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里写了什么啊”林遇并未看过那封信,所以不知道让三位当家气的要杀人的信里说了些什么。
“自己看看”花无心把信递给了林遇,林遇看的心惊胆战,这简直就是一个惊天阴谋啊。
原本想利用本尊喜欢美男的性子,将金乌牌骗去,不想本尊虽然离谱,却知道金乌牌的重要性,所以才被假扮成龟公的杀手从楼上推下。
又想要将几个当家引出寨子,让杀手易容成几人的样子,又有山寨的地形图,很容易成事,这简直就是要覆灭整个山寨啊。
目前看来有两股势力,一股要找寻金乌牌,覆灭寨子,而另一股势力却要硝石,硝石是可以制造武器的,而两股势力应该还没有合作,否则今天易容成阿绿的千面就不会拿着金乌牌去找大黑熊了。
想到这里,林遇觉得后背直发凉,如果不是阴差阳错的暴露了假阿绿,这件事情可能就发生了。
在现代时,林遇只是一个小护士,只需要为了自己一个人的温饱负责,偶尔家里还资助她,而莫名其妙的穿越成了女山贼之后,没想到自己一个无心之失差点害死这么多人。
林遇觉得这一瞬间,她像是顿悟一般的接受了,这个身份,也将背负起这个身份所要承担的责任和义务。
看来日后做事情要小心谨慎,否则行差踏错以后,就有太多无辜的人因为她的错误而丧命了。
“以后大家要小心谨慎,这次查出不少东西,你们回去都自己处理了,阿遇的院子,暂时由老婆子管着”巫婆婆说道
几人拱手行礼之后,就去处理后续问题了,一时间山寨全部戒严了,随处可见的聊天就能辨别出是不是混进来的奸细。
这不就找出来一个吗,该死的东西居然办成他爹,今天出门前他才和他爹对了暗号,他问:他的亵裤藏在哪里,他爹要达:藏在炕洞里的酒坛子里,结果他中途回来就见他爹在家里翻箱倒柜的,随口问了一句,他爹居然说不知道,他吓了一跳,出去叫了十几个兄弟,活捉了这个易容成他爹的龟孙子。
奸细不知道自己哪里暴露了,不过就是被个山贼问了句:“爹,俺的亵裤在哪里”,怎么就暴露了,谁家的爹知道,三十几岁儿子的亵裤在哪啊,做个奸细太难了。
因为对不上暗号,被抓起来的有七八个了,最近山贼们兴致特别高,一听对不上暗号,笑的像是中了状元似的,可不得高兴吗,发现一个奸细奖励五十两呢。
小河边几个正在洗衣服的老婆子和小妇人都有,几人看着埋头洗衣服的铁锤媳妇,“铁锤家的啊。你今天穿的什么肚兜啊”,一个圆脸的妇人问道,那铁锤媳妇眼角像是抽了抽似的,“你们问我穿肚兜做什么啊,好好洗衣服吧”铁锤媳妇不想和几人再搭话。
“也是啊,俺给你们看个稀罕玩意,是俺家那口子从山下带回来的,说是县太爷家的小姐,也吃这个”只见那圆脸妇人,拿出了几颗糖,一人给了一颗。
“铁锤媳妇啊,你家铁锤平日里帮了俺们,这糖啊,你一定的吃了”看着一脸笑意的圆脸妇人,那铁锤媳妇想了想还是吃了,见她吃了糖以后,几个洗衣服的老婆子,小媳妇都站起来围着她,笑的一脸的得意,她觉得头有些晕,不好有迷药,等她再醒来时,已经被五花大绑的绑成个粽子,身上只穿着内杉,其他的被搜刮一空。
哪里出了问题,肚兜有问题,奸细自然不明白,现在的暗号五花八门,随便的家常就能是一个暗号。
寨子口一个刚从外回来的山贼,大摇大摆的往寨子里走,只见看守寨子的人上前问道:“狗子,你家的猪昨天下了几个崽子啊”,那叫狗子的想了想说道“今天才下呢,俺这不是赶回来了吗”,“就知道你小子惦记家里的猪呢,快回去吧”。
“这不是狗子吗,你回来了啊,前几天咱哥俩喝的什么酒来着?”山贼问道,“喝的山下李家酒肆酿的酒,你是喝的连什么酒都忘了啊”,他可是王府暗探,事先早就打探好的。“狗子叔叔,你家狗蛋的拨浪鼓丢了,你给他买了吗”孩子童真的问道
“买了,狗子叔叔还买了很多的好吃的”狗子说道,“我也要我娘买”说完就跑了,看着家家户户都是差不多,在想他逼问出来的消息,门上挂着一个簸箕,突然就见一个穿粗布衣裳的女人出来,对着他骂道:“你的狗鼻子又不灵了,回回找不着家门,还不快进来”看来就是这家了,那人说他媳妇很凶。
“你个死狗,赶路渴了吧,给你备着水呢,快喝,喝完去看猪崽子去”粗布衣裳的女人将水放在桌子上就出去了,王府暗探拿出银针试了一下,没毒,又闻了闻没有迷药,他确实渴了就喝了,喝完也没什么事情,看来他是过关了。
王府暗探吃了饭之后,正要出去,就觉得要出恭,连着跑了四五趟茅房,难道那个女人给他下了药,就见另一个来上茅房的山贼,看着他哈哈大笑,“俺说你个死狗,每次从山下回来都得拉上几回”,听到这里狗子才放心了,原来是水土不服。
跑了一下午茅房,狗子整个脸都白了,只见狗子媳妇端着一碗药过来了,“早就给你准备好了,每回都这样,下次能不去就不去了,快喝了吧”说完又出去了,银针试了没毒,想到自己需要恢复体力,就端起来喝了,全身的内力竟然没了,那暗探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暴露了。
他都是按照那个狗子所说的做的,哪里出了纰漏,“小子,能耐不小,所有的暗号都对了,还是暴露了,想知道因为什么吗?”房里进来了好几个人,他遇到的所有人,包括那个孩子,他突然明白了,是那个孩子,“是这个孩子”王府暗探很确定的说道。
“在下觉得能混进来,还知道所有暗号的,一定是个聪明人,这寨子里所有的拨浪鼓收起来,还没发给孩子们呢”,一个书生模样的男人说道,“所以你们所有人陪我在演戏?”王府暗探有些惊讶,这些山贼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弯弯绕绕。
“是啊,你终于明白了,小祸害不闹腾了,人家实在是无聊,还好你来了,不然人家还在想拿谁玩呢”花无心溺死人的声音传过来时,众人都齐齐的站在墙边,让出了一条路,这可是三当家啊,他无聊的时候,和一般人无聊不一样的,他们真的很愿意,在多来几个奸细。
三当家有了玩的,就不会把目光放到他们身上了,“怎么样,玩的开心吗,这可是拿上一个杀手试出来的化功散呢”王府暗探看到的是一个打扮的像女人,穿着男人衣服,玩着一条眼镜蛇的人,这恐怕就是传说中的哭唧唧的三当家了,只是和传闻有些不一样,这个人他看不出他的实力。
“你是乖乖的说,还是人家陪你玩玩呢”说着就朝王府暗探抛了一个媚眼,看的王府暗探浑身直起鸡皮疙瘩。王府暗卫只得认栽,想要要咬舌自尽,却连力气都提不上来。
“我什么也不会说,要杀要剐,悉随尊便”王府暗探一副任由宰割的样子,“真乖,人家最喜欢你们这样说了,又有小可爱玩了,呜呜呜”说完又凄凄惨惨戚戚的哭了起来,听的众山贼头皮直发麻,双腿直打颤,王府暗探觉得浑身的汗毛直立,这些山贼每天都被如此折磨,难怪都是一群戏精。
白娇娇拿出一个小小的玉笛,吹出一阵古怪又刺耳的笛声,突然听到一阵“沙沙”的声音,只见一个成年男子腰身般粗的墨绿色大蛇爬进了屋里,众人开始瑟瑟发抖,这是蟒蛇啊,一口就能吞一个的,王府暗探瞪着大大的眼睛,满眼的恐惧,粗大的尾巴卷起王府暗探就走了。
白娇娇看了看几人,目光落在了书生打扮的山贼身上,笑的花枝乱颤的说道:“这次的戏演的不错,下次人家想看更精彩的,人家开心了,就解了你身上的毒”,书生打扮的山贼面露狂喜,跪在地上直磕头:“小的一定让您看更精彩的,求您解毒”。
他本是一介书生,十年寒窗,一朝成名,可是他无权无势,在去任职的路上,被当朝尚书的远方亲戚下毒,那人顶了他的身份,拿了他的官凭路引,占了他的未婚妻子,将他扔下悬崖,他以为这一生只能含恨而终的时候,遇到了在崖下寻找毒物的三当家。
这个看起来没有一处正常的男人,竟然救了他,虽然三当家以折磨人为乐趣,众山贼都畏惧三当家,可是他却不怕,他每天都在努力,想要能到三当家身边。
“你们都有功,一人五十两银子,一颗解毒丸”溺死人的声音,却让几人开心不已,跪下直磕头,白娇娇向来时一样,又哭唧唧的走了。寨子里确实炸开了锅,三当家最近喜欢看戏文了,谁能让三当家开心,奖品还有解毒丸呢。
寨子里的山贼都不睡觉了,大半夜的都出去溜达,一时间奸细想混进来,简直难如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