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时候,在见过吹奏者一家人之后,师傅曾把笛子给过我,让我吹过一次。”杨清定了定心神,对着几人娓娓道来。
几人都听的很是认真,杨清说的这些,必定是有关不少真相的,那些都是早已经被掩埋在过去的事实。
“再后来,突然有一天,师傅把笛子硬塞给我,让我带着笛子离开那里。然而,拿到笛子没多久,我却不知是被谁被打晕了过去,等我醒来时,已经被带到了另一处地方。”杨清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似乎是在认真的回忆。
“然后呢,接下来怎么样了呢。”凌秋听的紧张的不行,迫不及待的问道。
“那里是一间小屋子,并没有别的人,我也不知道我是在哪儿,我不知道我应该何去何从。我满心不安的在那里待了几天,师傅才又再次出现,他带着我离开了边域。”杨清接着说道。
这样看来,杨清的师傅,也有些奇怪啊,凌秋在心里想着。
杨清的医术很是不错,她的师傅更是不会差的,不管是在哪儿,他们这样的医师,应该都是受欢迎的。
可是杨清的师傅,却是突然想要带着她离开外域。背井离乡,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才会让她师傅做出这种决定来。
“离开外域,我逐渐长大,在那之后,我才渐渐地得知,当时的吹奏者一家被追杀的消息。”说到这里,杨清看了看杨宇悠,眼神里有着对他的安慰。
杨宇悠一家人被追杀,这种事情,也是让人唏嘘不已,他确实是命运多舛啊。
杨宇悠的眼神有了些波动,他默默的攥紧了拳头,不过却还是勉强一笑,“我没事儿,你继续说吧。”
“后来……师傅最后一次外出,再也没有回来,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我在和师傅的住处那里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他,只等到了一封信,信上说,让我回去边域去找人。可惜我后来回去也还是没有找到,师傅好像就这么失踪了。”杨清说到这里,低下了头,她看起来很是难过的样子。
杨清跟她师傅感情很好,可是这么多年了,始终没有她师傅的消息,她担心是难免的。
“你别伤心啊,你师傅不会有事儿的,吉人自有天相。”凌秋轻轻的拍了拍杨清的肩膀,安慰着她。
凌秋能够理解杨清的心情,她有些担心杨清,在一旁安抚着她的情绪。
虽然这样的事情,一天找不到师傅,杨清应该就一天不能心安,旁人说什么都用处不大,可是凌秋还是有些担心杨清。
“你先别太难过,我们帮你一起想办法。你说你收到过信,那是你师傅寄给你的吗。”萧景逸也出言安慰。不过根据杨清的回忆,她之前所说的信,倒是引起了萧景逸的注意。
“那字迹,看起来是我师傅的,应该是他寄给我的吧。只是我后来,也是再也没有得到过关于他的任何消息。”杨清点了点头,眼神之中还是掩饰不住的忧虑。
杨清一直没有放弃过寻找自己的师傅,她心里一直挂念着,只可惜苦寻无果,她再也没了她师傅的消息,这让她如何才能不忧虑。
“你后来见过我师傅吗,有我师傅的消息吗。”杨清突然抬起头来,眼神亮晶晶的,满怀期待的看向了杨宇悠。
小时候杨清是见过杨宇悠的,不知道他会不会有什么关于自己师傅的消息,杨清的心里,重新燃起了几分期望。
“没有。”杨宇悠面色沉重。
“我小时候,确实是有见过你和你师傅,在那之后就被人追杀。不得已只能隐姓埋名,四处流浪。后来,我被宋安闻所救,但一直噩梦缠身。为了克服那些事情,他鼓励我练习笛子。”杨宇悠说到这里,眼里带了些笑意,其中还夹杂着些许感激,看向了宋安闻。
宋安闻也是微微的笑着,握住了杨宇悠的手,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我们确立了关系之后,我决定重新去寻找笛子,打探当年究竟是何人需要追杀我们,然后再一一报仇。”杨宇悠的眼里腾的一下子满是仇恨的火焰,全家被人追杀,如今他的家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他心里也是难受的很。
宋安闻不放心的抓紧了杨宇悠的手,另一只手还轻轻的把他搂在自己的怀里,无声的安慰着他。
“我确实是从未有过你师傅的消息,这一点我帮不了你了。”杨宇悠平定了一下情绪,对杨清接着说道。
“这样的话,我们对一下时间吧。”萧景逸依旧是以往那般冷静。
两人都已经敞开了,说清楚了具体的事实,那么这些事情,需要对一对时间,认认真真的捋一捋。
“好。”几人都点头赞同。
杨宇悠和杨清两边大概对了下时间,大家差不多理清楚了。
在杨清师傅进入边域的时候,杨宇悠已经放出了身份,在寻找仇家了。
杨宇悠背负着父母尽被人所杀的深仇大恨,想要寻找自己的仇人,不顾危险,放出了自己的身份。
杨清的师傅那时候已经回到了外域,如果他得知了,有一定可能会去寻找杨宇悠。
如果那人真的是要找杨宇悠,那么一定会主动出面,上门寻找,不至于找不到人。除非,是另有目的,或者是一进边域,就已经被人给控制住了。
这样说来,杨清的师傅,或许真的有可能,早就已经遭遇不测了,所以这么久了,才会始终沓无音讯。
“不,不可能,我不相信,我师傅一定不会有事儿的。”杨清又哭又喊,她情绪有些失控,她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接受师傅可能出事儿了的可能性。
杨清从小就是跟着她师傅长大,跟她师傅的感情很深。众人的猜测,她接受不了,也是人之常情。
杨清不住的哭泣着,就如同濒死的人,想要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不住喃喃自语,“不可能,师傅不可能有事儿的。”她这副模样,看上去十分的凄惨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