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帘被掀开了来,凌秋不再乱想,急忙看了过去。
两位医师似乎已经查看过了杨清的情况,他们二人下了马车。
“情况怎么样了。”凌秋急切的上前问道。
两位医师却只是对凌秋拱了拱手,没有开口说什么。
那位公子走了过去,用域外话说了句什么,那两位医师这才开口,同用域外话说了几句,这才拱了拱手,离开了这里。
凌秋和萧景逸听不懂那些域外话,只得一脸茫然的互相对视了一眼。
医师已经离开了,那位公子看得出凌秋和萧景逸二人的焦急,他也没有再卖关子,直接开口了。
“那位姑娘之所以会如此,是因为之前她强行打断我吹笛,被变音时的笛声扰乱了体内药气的平衡,使之在体内横冲直撞,这才导致她现在这样的情况。”那位公子解释道。
真的是这样吗,凌秋心里有些怀疑,这个公子似乎有所隐瞒。
但是杨清确实是在去找了这个人之后才晕过去,而且状况极差,就算是不相信他,也没有别的法子了。
“说到底,这都是在下不好,在下愿意为她吹笛调理。”那位公子面色担忧,主动提出要帮忙。
“可是……之前杨清姑娘说过,这笛子不宜多吹……”凌秋有些犹疑的开口到。
笛子长时间使用,对使用者有很强的精神影响,之前这个人既然已经吹了那么久的笛子,他再吹的话,他自己能承受的住吗。
“无碍。”那公子摆了摆手,拿过了萧景逸手中的笛子,萧景逸并未阻拦。
“哎!”凌秋有些无奈,她还是想阻拦那公子,可是那公子已经拿起笛子,放在了唇边。
那公子再次吹起了笛子,根本就不顾凌秋的阻拦。
看来这个人,确实是很在意杨清的安危,凌秋心里更加肯定,他们之间一定是有些什么关系。
凌秋无奈的跺了下脚,她阻拦不得,干脆重新进了车里,想要看看杨清的情况。
杨清依旧是面色惨白,情况看起来不怎么样。
外面那公子依旧站在那里,他继续吹了一会儿,凌秋突然发现,杨清的脸色,有所好转。
虽然杨清还没有醒过来,但是她的脸上,稍微有了几分血色,唇上也红润了不少。
看到杨清这样,凌秋心里宽慰了许多,那公子的笛声,对于此时的杨清来说,效果很是不错的样子。
凌秋面带喜色的下了车,想要替杨清谢过那位公子。
杨清现在虽然情况有所好转,但还是没能清醒过来,凌秋想要替她谢谢那个人。
看到凌秋一脸欢喜的下来,那公子的眼中也闪过一抹欢喜,不过随即他就掩藏了过去。
“她应该好些了吧。”那位公子问道凌秋。
“好多了,她应该过会儿就能醒过来了。”凌秋有些欣喜的说道。
没想到这笛声这么管用,听了这笛声之后,杨清就那么明显的情况有所好转。
只是这这笛子,要是吹久了,也会影响到吹笛人,不知道这公子,这样吹了这么久自己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她已经没有大碍了,倒是你吹了这么久的笛子有没有什么不适。”凌秋不大放心。
“我没事,她恢复了那就好。”那男子眼神放松了下来。
“既然如此,在下就先告辞了,还请二位帮我保密,千万不要告诉她我之前来过。”那公子对着萧景逸以及凌秋拱了拱手,然后不等她们回话,便毫不犹豫的打算离开了。
凌秋想要再说些什么,但是那人走的很急,转眼的功夫,就已经走出去一截了。
罢了罢了,那个人走了也就算了,反正他确实是关心杨清,并没有什么恶意,而且现在杨清也已经没有大碍了。
不过这个人究竟是什么来历,为什么要刻意对杨清隐瞒,凌秋的心里愈发的好奇,简直像猫抓一样心痒难耐,恨不得冲上去,再问问那人究竟是从何而来。
凌秋看了看马车,叹了口气儿,她也只是想想罢了,杨清还没有清醒过来现在还是照顾好杨清要紧。
凌秋回到了车里,杨清现在情况还不错,凌秋刚进去,杨清就轻微的动了动手指,看样子是快要醒了,凌秋顿时面色大喜。
“杨清,杨清。”凌秋叫了叫她,杨清眼皮动了动,随即醒了过来。
“你终于醒了,你没事吧。”凌秋脸上满是喜色。
之前杨清那样回来了,凌秋实在是担心的不得了,好在现在她已经没有大碍了。
多亏了那位公子,要不是他肯相助,之前杨清昏迷,凌秋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一睁眼,就看到凌秋这样关切的脸,杨清的心里有些感动。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你要是哪里不舒服,就告诉我们啊。”凌秋还是有些不放心。
“嗯,好,放心吧,我自己就是大夫,不会有什么事儿的。”杨清看凌秋这么紧紧张张的,不由得笑了起来。
凌秋这想起来,之前她也是太着急了,一时间忘了,凌秋傻傻的笑了起来。
不过虽然杨清这样说,但是之前她状况那么差,凌秋和萧景逸放心不下她,全心全意的照顾着她。
在凌秋他们的悉心照顾下,杨清很快就没事儿了,她的身体,本来就没有特别严重。
凌秋对自己的真切关心,杨清都看在眼里,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杨清也不打算再隐瞒下去了。
关于之前那个人,杨清知道,凌秋他们也是很好奇的。
凌秋和萧景逸,不仅没有逼迫自己说出那个人的来历,还对自己这样悉心照顾,杨清的心里,满满的都是感动。
“那笛子是我师傅留给我的,师傅说过,会吹笛子的,只有一家人。我小时候见过那家的后人,是一个小男孩,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之前吹笛子的那位公子。”杨清主动对凌秋和萧景逸坦白道。
“原来是这样,难怪那位公子之前说,你们之前素未谋面。”凌秋心中了然,明白了过来。
要是这样的话,那公子那样说,也不算错。他和杨清之间,只在幼时见过,从此一别数年,再未谋面。
“嗯,确实是如此。”杨清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