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蓝云刚进去马车,凌秋就大吼一声。
只见凌秋就满脸通红,仿佛一只开水壶马上就热水迸溅出来,没有人能够拦得住的那种,
或者说凌秋很像一座即将要爆发的活火山。
然后凌秋的马车就从萧景逸和安宁一行人身边开了过去。
萧景逸心里很急,但看着凌秋的马车决绝地离开,他眼中的光开始逐渐暗淡了下来,安宁一直抓着萧景逸的手,同时看向凌秋的马车。
看着凌秋的马车越走越远,安宁心里得罪极了,总算是让凌秋气急败坏一次了,看凌秋还敢不敢在自己面前得意忘形。
萧景逸见凌秋的马车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才回过神来,他目光冷冽地看着安宁抓着自己的手,冷声说道:
“人都走远了,安宁公主的戏还不结束吗?”
安宁突然心惊,赶紧把自己的手从萧景逸手腕上拿来,慌乱委屈地向萧景逸解释道:
“萧大人你误会了,我不是……”
没等安宁说完,萧景逸便头也不回地走进了萧府,这个女人的真面目他又不是第一天才看得清的,多听一会儿她的声音萧景逸都觉得是浪费时间。
安宁被丢在原地,虽然心中一顿委屈,但终究让凌秋吃瘪的快感显然令她更为开心,于是安宁又恢复了一副神气模样,缓缓坐上了自己的马车,朝皇宫驶去。
刚到皇宫,凌秋就气呼呼地先行跳下车,把车夫都吓了一跳,蓝云在后面担忧地喊到:
“哎哟,长公主,你可小心点啦!”
蓝云动作麻利地马上跟上凌秋,不知道她家这个长公主发起脾气来会干出什么,蓝云丝毫不敢怠慢。
随后就到到安宁刚好看到了凌秋气匆匆的这一幕,嘴角勾出一抹邪恶的笑容,阴狠毒辣,她眼神仿佛能把凌秋生生的掐死。
我们走着瞧吧,凌秋!
蓝云赶到凌秋的宫殿时,凌秋正一个人神情暗淡地坐在一边闷闷不乐,她心情实在复杂,她觉得萧景逸仿佛在挑战自己的底线。
这货到底喜不喜欢自己?
一想到萧景逸和安宁拉拉扯扯,有说有笑的场景,凌秋心中就顿时像被猫挠了似的痒痒,简直想一巴掌给萧景逸呼上去。
“哎呀,长公主你何必生气呢?安宁那样的人你还看不明白吗?”蓝云走过去语重心长地和凌秋说道。
凌秋疑惑地抬头看向蓝云,想知道蓝云知道些什么。
“安宁就是故意让你和萧大人产生误会的啊,没想到你还这么傻,还真的生气跑掉了,平时机灵得像个什么似的,关键时刻却犯糊涂!”
蓝云见凌秋终于冷静了下来,于是慢慢给她开导。
“你怎么知道萧景逸就不愿意呢,说不定他心里可开心着呢!”凌秋赌气反驳道,尽管在她心里她很清楚安宁的手段,但她就是不管,就要怪萧景逸!
蓝云忍不住摇头感叹,还是不要得罪女人了,女人一旦生气了,怎么哄都哄不回来的,看看自家长公主,平时大大咧咧什么都可以忍受,现在这个吃醋的样子,啧啧。
凌秋见蓝云摇头,没有回答自己,就又气呼呼地说:“连你也不爱我了……”
蓝云更是心惊,完了,自己引火上身了!
“没有啦,长公主,道理你都明白,不需要我多说什么,你最需要的啊,就是静下来好好想想,然后等会儿我给你做一大桌吃的,你吃好了就睡,保你不在烦恼!”
凌秋一脸黑线,这个蓝云安慰人的方式这么简单粗暴吗??不过,我喜欢。
蓝云见凌秋默许了,于是便笑着去把行李放下,往厨房走了去。
凌秋看着蓝云的背影,又出神想到了萧景逸和安宁,瞬间大骂一声,躺倒在旁边的躺椅上望着天空放空。
萧景逸在凌秋等走了后,一个人坐在平常凌秋学习的那个书房,他习惯性地看着凌秋坐的位置,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
仿佛一切都没有改变,她还会来。
萧景逸伸手在那张凌秋趴了不知趴了多少次的桌上划过,空气中的粉尘从他修长的指尖跳跃过,萧景逸忍不住闭上眼睛,脑海出现了凌秋咧嘴露出大白牙的笑容。
萧景逸脸上温柔的笑容开始浮现,然后他停顿了几秒,才缓缓睁开眼睛,突然书架上的一角就这样猝不及防地滑入他的视线。
他脚步急促地走了过去,手指碰到纸张的那一刻,萧景逸能感受到属于凌秋的温度,他想起那日午后,凌秋的长睫毛,凌秋的酒窝。
纸张上画着的是各种各样的萧景逸,像熊猫,像小猪,像小鸭子……
萧景逸拿起熊猫的那张,仔细地研究着,他在想凌秋怎么会画成这样,这个动物是什么?被凌秋打肿眼睛的黑熊?
萧景逸想着想着竟然笑出了声,那个傻丫头此时此刻应该是在生气吧。
萧景逸想到凌秋误会自己和安宁而吃醋的模样,简直是风风火火,萧景逸暗自在心里感叹,这个丫头脾气可真是不小!
另一边,蒙正奇听说凌秋终于回宫了以后,分外雀跃,赶紧派人送了他近日打猎打到的一只野兔,做了一盘美味的野味给凌秋送去。
凌秋和蓝云傻傻地盯着食篮中完整躺着的兔子,不知该怎么动手。
凌秋吃过兔肉,并且她并不排斥,只是她也是第一次看见一只被剥了皮整只的兔子躺在自己的面前。
“这样子有些恐怖吧……”凌秋呆呆地看向蓝云。
蓝云转过头和凌秋面面相觑,蓝云就更别说了,属于那种善良得一发不可收拾的人,看见这种东西是绝对不敢动的。
“嗯……长公主这个我真不行!”蓝云看出凌秋眼神中的渴望,赶紧摆手求饶。
凌秋长叹一声,这个蒙正奇也太机车了吧!送来的时候就不知道把这兔肉斩断一下,看得她毛骨悚然,然而这可是美食啊!
“长公主,要不还是送回去吧……”蓝云再次小声提议,她已经不想再看着面前的这只兔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