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秋躺在床上重重的翻了个身,感受到背后带来的绵软感,她松了一口气。在马车上的时候真的太难以休息了,现在终于来到了西晋,自己也能住上条件好一些的地方了。
她觉得自己这一觉可能睡死过去,现在才刚躺下,她就已经有困意传来了,她眯着眼,疲倦,困意不停的席卷而来。
这时,传来了敲门的声音,凌秋被这声音惊醒。皱了皱眉,用枕头捂住了耳朵,就当没听见。但是这敲门声还是一直在持续,似乎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凌秋愤怒的喊道:“敲什么敲,都打扰我睡觉了,给我安静点!”
门外传来刘思富的声音:“这位小姐,我也不是想故意打扰你的,刚才和你一起来的那位公子让我带您过去用餐!说一定要把您带过去。”
凌秋长叹一口气,看来只能先和这软软的床分开了。即使现在的凌秋生活条件优越,但是现代生活的习惯可是一点都没改。那就是赖床,本来在府中早上都是早早的被丫鬟叫醒,但是后来说什么凌秋也不起来了,这样一来,府中的丫鬟只好作罢,甚至有的时候还帮她打个圆场。
凌秋想了想,自己要是不去,蒙正奇肯定会亲自过来把自己带走,这要一来自己还是睡不好觉。凌秋长长的说一句:“好烦啊!”
凌秋不耐烦的走进蒙正奇的房间,面对着这一桌的饭菜她却是没什么胃口,现在她满脑子想的都是睡觉。简单吃过之后,她正要回房间,蒙正奇喊道:“小二,备上热水。你去洗漱,然后在休息。”
噗!凌秋一口茶水差点没呛死,这蒙正奇什么时候成自己保姆了?又是吃饭又是洗漱的,至于这么麻烦吗?她就是想睡个觉为什么这么难。凌秋说道:“我现在特别困,我要睡觉!”
蒙正奇夹着菜说道:“不行,这几天风尘仆仆,你还是去整理一下吧,怎么说咱们也是代表着本国的面子,要是太邋遢了也不好。”
凌秋也不反驳,愤愤的推开门。一开门就看到了堆着满脸笑容的小二拿着毛巾说道:“小姐,热水已经给您准备好了,东西都在这里,您看还需要什么?”
凌秋气呼呼的拽过来毛巾,不耐烦的说道:“我需要你离我远一点!”
凌秋拉上帘子,更了衣,走进铺着花瓣的木桶中。水温刚好合适,这样的洗浴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不过,说实话,凌秋还是有点想念现代生活中的浴缸,最起码它不漏水,凌秋看着地上那不停移动的涓涓水流,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洗漱过罢,凌秋也感觉自己浑身瘫软,没有力气。这下了算是没有什么事情了,自己安静的走进了房间。隔着墙她都已经隐隐约约的听到了蒙正奇的鼾声,这一路上蒙正奇也是真的累,他几乎都没怎么合眼,就是一直在驾驶着马车,除了马休息的时候,否则他都是保持在戒备状态。
想到这里,凌秋居然莫名的好奇想去看看蒙正奇的睡姿,她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先是把门推开了一个小缝。只见蒙正奇在床上四仰八叉,整体呈现一个大字形,连衣服也没脱。此时正在鼾声如雷,还不是得张张嘴。
凌秋捂着嘴偷偷乐,觉得无趣了,也就回自己房间了。躺在床上,凌秋开始莫名的感慨,这里的生活虽然无忧无虑,但是自己还是很想念现代生活,最起码不用自己坐这种车一直颠簸。
在现代飞机,汽车哪一个不比马车舒适,速度还快。这一次的远门算是彻底就把凌秋再想出去的念头打消了,最起码一段时间都不会出去了。这样的路程实在是太艰难了,他可不想再这样一遍遍的颠簸,感觉都快把自己魂颠出来了。
就在这样不知不觉的,似梦似醒的回忆中,凌秋睡着了。
掌柜刘思富轻轻的走上楼来看了看两个房间中的人,确定他们都已经熟睡了,他才走进自己的房间,拿出笔墨,不停地在上面写着什么东西。他的表情有些严肃,而且总是时不时的提防着外面或者自己的门,是不是有什么人在偷窥着。
这时,自己的窗前传来了“哗啦哗啦”的声音,刘思富紧张的按住了自己正在写的纸,本能的拿出了什么东西盖住。一回头,只见窗户上站着一只鸽子,那鸽子的爪子上有一条小小的绳子和小筐。
见是一只鸽子,刘思富长出了一口气,原来是虚惊一场,他伸手让鸽子抓到自己的胳膊上,此时他的信件也已经写的差不多了。刘思富做了一些收尾工作,在顶上写上了萧景逸收。
然后面他警惕的看着屋内,生怕有什么人在关注着他,随后他将信件折好,放在了信鸽腿上。一开门就看到了小二,刘思富稳稳的拿着鸽子,目光扫过小二。
小二问道:“掌柜的,你什么时候还养了只鸽子啊?”
刘思富哼了一声说道:“我养不养鸽子关你什么事,去,干活去,再不好好干活这个月我扣你工钱!”
小二笑着说:“是是是。”心说怎么了情况,自己套个近乎怎么就这幅德行了?他偷偷白了白刘思富,官大一级压死人,小二也就不计较了。
小二刚要走,刘思富说道:“唉,你等一下,刚才来的那两个宾客,尤其是那个女的,一定要给我好好的侍奉,听到了吗?”
小二点了点头,刘思富这才放心的离开了。
刘思富走上了酒楼的最高层,这里紧靠楼顶,有一处天窗。这就是每次刘思富给萧景逸放信鸽的地方,在这里,倒不是刘思富疑心大,只不过身为一个卧底,就一定要警惕,在这里他不知道谁会是朋友,谁又会是敌人,他只能对所有的人都带着一丝的戒心。
他爬上梯子,往外面探了探头。手中的鸽子往外轻轻的一扔。鸽子“扑棱扑棱”的扇着翅膀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