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安宁:“你说的天花乱坠的,麻烦简单明了点,怎么上去啊?”
薄情:“且先让我想想。”
薄情揉眉之际时,云峰之巅突飞来一群乌鸦,搭成了乌鸦桥摆在了众人面前,薄情看的眼呆了,嘴大张。
薄情:“我靠!这剧情太扯淡了吧,我只听说过牛郎织女相会时的喜鹊桥,未曾想过还有这般乌鸦桥?”
莫修染:“大家都别愣了,趁着机会踩着乌鸦先上去再谈别的!”
谢焰:“好嘞,我这轻功水上漂终于派上用场了!”
易千觞:“大家小心上去。”
易安宁:“走。”
于是薄情一行人赶鸭子上架似的一脚踩着一只乌鸦,乌鸦呀呀呀的乱叫,薄情直接捂住了耳朵。易千觞空中踏青似法率先到达了云峰之巅上,易安宁和谢焰两人一前一后。
谢焰:“我说小姑奶奶你稳点行吗?别来回乱晃。体形太胖了,爬都爬不上去。”
易安宁:“你想死啊,我帮你啊。”
易千觞:“这是胡闹的时候吗?快上来。”
在易千觞拉了易安宁一把,谢焰推了易安宁一下后,谢焰和易安宁也到达了上面。莫修染垫在最后,薄情想看就到了,脚下的乌鸦好像不乐意,呀呀的边叫边散。
薄情:“喂,坚持就是胜利,你们厚道些啊,等本小姐上去后你们再飞走啊。”
乌鸦桥慢慢散开,薄情坠下去的那一秒还在说:“不是处于失重状态吗?为什么我还会往下掉?这不科学啊!”
莫修染看见薄情掉了下去,也从乌鸦桥上跳了下去,加速然后抓紧了薄情。
谢焰:“哇塞,他们这样好像跳崖殉情。”
易安宁:“你个大傻子,不想办法救人还脑补什么戏份?”
易千觞:“先别慌,他们俩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薄情在风中睁开了眼睛,看见了莫修染,怒声说:“你脑子有毛病啊?跳下来陪我一起死?”
莫修染:“别怕,我带你上去。”
莫修染双手抓着薄情的肩膀上行,飞到了云峰之巅上。
落地后,因受冲击力太大,莫修染受了伤吐了血着实把薄情吓怕了。
薄情:“怎么会吐血呢?你没事吧?”
易千觞急忙给莫修染把了脉说:“还好,莫兄的伤没有伤及心脉,这里的冲击力比较大,环境抑压了功力,莫兄才会受伤。气血不足,我这里恰好有补充气血的丹药,他吃了便会无碍。”
薄情抱着莫修染,易千觞给莫修染服了丹药。
谢焰:“怎么样?没事了吧?”
易安宁:“你哪只眼睛没看见我哥正在救人?安分点行不行?不过说来,这里的风沙好大啊。根本看不清前方的路,好冷啊。”
莫修染调息打坐,休息了一会,睁开眼睛说:“这里应该就是云峰之巅的春层了。”
薄情:“你还有没有觉得其他什么地方不舒服?”
莫修染:“无妨,春层风沙变幻莫测,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尽快通往夏层。”
薄情:“可是你还受着伤啊?带伤赶路你身体能吃得消吗?回去,我一定要给你加工资!”
谢焰:“大姐!你关注点弄错了吧。”
薄情:“你叫谁大姐呢?起码我得用实际行动弥补吧。我岂是那种光嘴上说说的什么都不做的人?金钱虽俗,但最实在。”
谢焰:“您乐意就好。”
莫修染:“赶紧走吧。”
易千觞搀扶着莫修染,众人往风沙处走进。
莫修染:“你拉着我的衣袖,大家相互抓住,莫要走散了。”
薄情:“好。还是你想得周到。”
薄情将自己的衣袖伸给易安宁,易安宁抓住,而谢焰直接抓住了易安宁的手。
在刘治的精心调理下,李颜风中的毒缓解了。
刘治:“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将军所中的毒乃是西域独特的一种蛊毒。这种蛊毒是从一种无果花上的花瓣上提取的,其汁液有剧毒,但并不会即刻要人性命,若人体吸入此种蛊毒,会慢慢侵入五脏六腑。浑身筋脉呈现深紫色,便是毒已开始传入。即是从西域而来的毒,西域使臣有巨大的嫌疑,但也不排除将军身边存在内奸,还望将军切莫掉以轻心,谨慎行事。”
李颜风:“多谢提醒,李某会私下严查的,但是眼下当务之急,还是要麻烦先生解毒。”
刘治:“这些日子我让将军泡药浴,想来全身精脉已疏通,但是换血之人尚且确定,还是先给将军调生养息吧。”
李颜风:“我并未有兄弟姐妹,也不想因已而伤了父母精血,这换血之人也并非亲缘关系不可吧?”
刘治:“只要是血液配型一致,不相排斥即可,并非亲缘关系不可。我先取将军血液样本,再找那个合适的换血人选。”
李颜风:“我虽杀敌无数,纵横沙场,略懂医术,但这其中道理精深,一切听先生安排即可。”
薄情一行人在风沙中摇荡。
易安宁:“你们快看,那是什么?”
谢焰:“这世间竟还有悬浮在空中的阶梯?”
易千觞:“如果分四层的话,那应该是通住夏层的通道。”
薄情:“大家小心点,慢慢向阶梯靠近,这风沙一时半会也不会停的。”
莫修染:“一切小心为上。”
五人皆小心翼翼地登上了第一层阶梯,瞬间风沙停息,蓝天白云。
薄情:“这鬼天气就跟变魔术一样。”
易千觞:“都别愣着,上去瞧瞧再说。”
但是这天梯就像永远没有尽头似的,一拐弯还是天梯。
谢焰:“不行了,我快累死了。让我先休息会。”
薄情:“出现这种情况跟鬼打墙似的。”
易安宁:“我也不行了,这天梯无穷无尽,一定要想个办法才行。总不能一直走下去,一万年也走不完怎么办?”
薄情:“我总觉得这一切都是假象,就和蓬莱岛一样,都是障眼法。”
莫修染:“我也是这样想得,关键在于――阵眼。既然是刻意为之,那找到破解阵法的阵眼便迎刃而解了。”
易千觞:“那这天梯的阵眼会隐藏在哪里呢?”
薄情:“天梯上什么东西都没有,唯有刚刚从第一层上来时不小心掉落在梯角内的蒲公英,蒲公英仍处于含苞待放状态。可我觉得它掉入的时间已经长久,四周全是灰尘,只有它为新色。因此我推断这个时空的时间有问题,大问题。”
谢焰:“怎么来说?”
薄情:“慢,很慢,十分慢,惨慢无比。一眼万年的慢感。”
看你一眼,惊觉万年。一眼万年思我少年郎,身老回首永无悔。天长地久是我们所有人的妄想。然而有了时间的枷锁,总有一天会被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