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安宁蹲下身,抱紧自己。那个假人影围着她团团转。
人影:“你看看你,当久了那凤宁国的凤九公主,享尽荣华富贵,就把自己真正是谁,给忘了?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
易安宁紧闭双目,大骂:“你算个什么东西?你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
人影:“怎么?这就恼羞成怒了?心虚?要是有人把你身上的秘密全给捅出去,你的下场,会很惨很惨哦。”
易安宁气愤起身,双眼通红。几拳打在人影身上,却如打在空气中。人影冷笑,说:“既然那么怕别人知道,那你就永远留在这里吧。”易安宁全身被浓雾浸埋。如同被绳子五花大绑,掉入流沙中。越挣扎越紧绑,慢慢被吞噬。
薄情看着迷雾蔓延,暗感不好。
薄情:“莫修染,快,我们往前跑,这雾来势汹汹,肯定没好事。”
莫修染:“你怎么知道?这雾有毛病?”
薄情:“万一有毒气呢?一般小说就是这么写的,电视剧也是这么演的,你跑不跑,你不跑,我先溜了!”
薄情边说边向前小跑几步,可惜还没走多远,自己就被石头绊倒了,摔了一跤。薄情疼的抱住膝盖。
薄情:“哎呦,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莫修染见雾扩散的很快,走到薄情面前,蹲下身来。
莫修染:“上来,我背你。”
薄情:“刚刚那一刻,是你最帅的瞬间!”
莫修染:“我什么时候不帅了?”
莫修染背起薄情,竟察觉使不出轻功。十几秒的时间,迷雾包围了他们。两人头昏脑涨,在晕过去的前一秒,薄情还在抱怨莫修染。
薄情:“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要你跑,还磨叽!”
易千觞小心翼翼地向前,始终看不清前面的路。
易千觞:“我们是一起进来的,为什么偏偏谢焰走散了?”
易安宁抓着易千觞衣服的手一停顿,随后眼中有泪说:“哥哥,你这话什么意思?如果是我走散了,你会担心吗?”
易千觞转过身来,认真的说:“当然会担心,你是我的亲人,我肯定希望你平安无事。”
易安宁:“谢焰也不知道迷在哪了,要不,我们回龙阳国吧?说不定,谢焰他找不到我们,就先回去了?”
易千觞从一开始就发觉不对劲,于是假意说:“安宁你忘了吗?我们是来寻灵珠的,不达目的,绝不回去。”
易安宁一把推开易千觞,哭着说:“把命搭上了,值得吗?这么久了,都不见谢焰人影,说不定出了什么事?你干嘛非要执迷不悟?”
易千觞往前抱住易安宁,说:“你要是害怕了,等找到谢焰,我先让他送你回去。”
易安宁同样抱着易千觞,手里隐藏着匕首。
易安宁:“好,那我先……送你去见阎王!”便举着匕首,往易千觞背上用力刺去。
易安宁自是没有料想到,自己刺到了自己身上。易千觞消失不见。
易安宁看看血,擦了擦,冷静地说:“你好好安分守已当你凤宁国的太子爷,偏偏闯入这里,你要求死,我也不拦你。但你什么时候察觉的?”
易千觞从易安宁背后现身,说:“就从一开始,就没有信过。”
易安宁:“如何说?”
易千觞:“长这么大,我还没见过安宁主动拽我衣服。”
易安宁:“就凭这一点,就断定我是假的?”
易千觞:“也不完全是,我问了你一个问题。按安宁的性子,只会说谢焰活该,哪来的多愁善感?我说要送你回家,安宁可是死缠烂打的求着谢焰出来的。断不会答应回去的,那丫头,可是一直惦记着灵珠长什么样。”
易安宁:“既然被你拆穿了,那就拿命来吧。”
易千觞:“那可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假的易安宁幻化出长剑,刺向易千觞。易千觞一个飞身,双臂展开,站立于剑刃之上。
薄情从混沌中醒来,两眼冒金花。一睁眼就不得了,发现自己处于一个封闭的金库。周围金银珠海,堆成一座山又一座山的。
薄情:“哇!我这辈子做梦都是发大财!现实是个穷逼小说家,难道,在游戏里,这是要成为亿万富豪的节奏吗?刺激啊!来吧!来吧!拿金砖银砖砸死我吧!”
薄情看了又看,发现树上长的叶子都是金子做的。薄情直接扒拉着树。
薄情:“人生中,还是第一次真正看见摇钱树。这浇水也要用金子磨成的水浇吧?我发了!哈哈哈。这无论在哪个世界?生活在哪个朝代?活在什么样的社会?这,有钱,就是王道!哪怕是在游戏里面也不例外!”
薄情是跑到那座金山上扒拉一下,又赶到下一座银山上抱抱。最后选了个最多的,趴在上面,脸贴着金,怀里抱满金钱。
薄情露出姨母笑:“你们要乖乖的。别怕,有娘疼啊。”然后开始慢慢数钱。
薄情:“我人生头大理想就是――有天能数钱数到手软。”
莫修染躺在一片昏暗中,迟迟未苏醒。
“你父母为了救你的命,才双双牺牲的,你必须要学好武功,将来找到杀亲凶手。亲手手刃仇人!听见了没有!”
年仅六岁的莫修染重重点头,说:“师父,您放心,徒儿肯定跟您好好练习武功,将来为爹娘,报仇雪恨。”
“就挨了几下打就受不了了?只是些皮外伤,不要紧。怕痛啊?想学好本领,就不能怕吃苦!”
幼小时候的莫修染身上都是竹鞭抽打过的痕迹,血迹斑斓。仍抖着弱小的身躯,跪在师父欧阳晓峰面前。但是那带血的竹鞭成了莫修染童年的恶梦。
“青了有淤痕,伤就好了,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怎么能怕疼?这疼有丧亲之痛吗?”欧阳晓峰打莫修染时常说的一段话。
“咬一咬牙,就挺过去了,书本心法修心,这武就靠打,你挨打越多,就知道如何躲,如何破,如何制。”欧阳晓峰摸着白胡子对年幼的莫修染说。
莫修染:“弟子谨记,不敢忘。”
莫修染独自睡在黑暗空间,额头全是虚汗,眉头紧锁,眼睛紧闭。嘴里喊着疼。脑海中皆是师父举竹鞭打他的情形,一遍又一遍循环播放。
不能喊疼,可是真的很痛。
莫修染眼角有泪滑下。
谢焰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打量凤宁。托着脑袋,用不着调的语气问:“你敢发毒誓,你刚说的全部都是真的?”
凤宁大笑:“我有什么不敢的?只是,你确定要我发毒誓?”
谢焰也扭上劲,说:“除非你是骗人的,才不敢!”
凤宁伸手出掌对天说:“幼稚鬼,那我发,如果我凤宁刚说的有半句假话,那么就罚我此生只能嫁给谢焰那个傻小子!”
谢焰:“喂,你这算什么毒誓?”
凤宁:“拜托,这是我发的最毒的一个誓言,好吧?”
谢焰:“嫁我,你捡了个大便宜,我亏大了我!能嫁给我谢焰文武双全的女人,那是上辈子祖上积了德!你居然好意思说是毒誓?我见过不要脸的,就是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
凤宁那笑的谄媚:“好巧,我也是!”
梦魇缠身,有恶梦有美梦。幻境索命,招招手段夺生。他们该如何破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