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翔找不到她们,柳天则能轻松的找到。所以,她不能逃,只能安心的把这三年过完,然后,同娘过逍遥自在的生活。
“殿下!王爷让您同他一起上朝!”是牛总管的声音。
“嗨!”寒夜无奈的叹气,他刚进王府,皇叔就知道他的行踪了。真是的,连个贼也不如!
“我走了,改天再来看你!”趁陆清幽不注意,“啵”的一下,在陆清幽额上亲一下,转身大踏步离去。
陆清幽一愣。然后,无奈的笑了。以后,还真得防着寒夜些,他偷吻功夫,越来越精湛,弄得她都防不胜防。
亲耳听寒夜说,寒冰天上朝,陆清幽吃过早膳后,简单收拾一下,要出去。
“姐姐,你去哪里?”小翠不放心,小姐才清醒不到几日,身体还没复原,怎能随便走动?
“我出去办些事,不用惦记,看我不是男装吗?不会引人注意的!”陆清幽固执的要去。
她打算到柳府门口的那个石狮子下边,取一封信,从那封信上,才能知道娘现在在哪里。然后,还要再留一封信。
寒冰天说,柳清宇为了救她,吐血了,她想问问,柳清宇在哪里,她要去看看他,抛开他是令她憎恶的柳家人不谈,他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柳清宇既然能随意出入平王府,并且还能随时收到她的留信,那就说明,这个柳清宇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想必他的耳目众多。
看来,那日,在无奈的情况下,拜托柳清宇把娘转移,还真的是明智之举。
这京城中,她认识的几个人,怎么竟都是卧虎藏龙之辈?
救命之恩当以涌泉相报。
柳清宇的人情,她记住了。
柳府尽在眼前,陆清幽百种滋味在心头。
按理说,这里应该是她的家,可是,她却对这里没有丝毫留恋,这里,也没有一个人记得她。
茫茫人海中,她只是一个过客。
按着柳清宇提供的地址,陆清幽顺利的找到京郊的一个小村子。
该村庄离京城更近,出了京城,西行十里就是。
一座普通的院子前,柴扉紧闭。三间青砖瓦房,房顶,正冒着缕缕炊烟,想必是还没吃午饭。
陆清幽提着东西的手,有些颤抖。
她有好久没有见过娘了。
心潮翻滚起伏,不见娘时,想得心绪难平,娘就在眼前,反而不知如何是好。
陆清幽在院外徘徊。
一个年轻的女娃儿端着一盆水出来,刚要泼,见门口站了一个俊俏的少年,禁不住脸红的问道:“公子,您找谁?”
陆清幽凝眸。
不对,这个女孩子是谁?这里不就是君悦和娘吗?怎么又出来一个女娃儿?
一把推开门扉。
“娘……”惊恐在陆清幽心头弥漫开来。
柳清宇留给她的地址不会错,那娘呢?君悦呢?
“娘……”
“君悦……”
越过陌生的女娃儿,陆清幽“’哐当”一声,推开卧室的门。
“姐姐!”君悦熟悉的呼唤。
“幽儿!怎么这么毛躁?”娘的声音。
陆清幽咽下就要掉下的眼泪。
“娘……”一声娘,蕴含着无数的感情。
陆云娘正倚在床头,君悦帮助她擦脸。
“娘,您还好吧?”
“好!”陆云娘的脸色,比以前更加苍白无力,说话也暗哑许多。
她笑吟吟的看着女儿:“娘很好,不要担心,倒是你,好吗?王府里的一切,习惯吗?”
“习惯,习惯!”陆清幽甜甜的笑着点头,接过君悦手里的衣服,亲自替陆云娘穿戴。
“娘,怎么又多了一个女孩儿?”
“她呀,叫小福,是柳清宇亲自派来的,说是君悦一个人照顾我太累……我呀,真是麻烦了好多人呢……”
“娘……”
“幽儿,在柳府的时候,那个柳清宇,你也见过吧?他是一个不错的孩子,他小时候,我见过他的,他对我也有印象!”
“那孩子,背诵古诗,二月春风似剪刀,不会背,我安慰他说,剪刀是女孩子用的,你不会背正常,他到现在还记着我说的话,他说,我的话,让他很感动……”
“呵呵……幽儿,你说,娘的话,有让人感动的地方吗,啊?”
“当然……”不明白,为什么娘对多年前往事回忆的津津有味。也许,是那些事情伤娘太深了,所以,念念不忘。
“娘,您的话,让他树立了信心,也缓解他当时的尴尬,他当然会记得了!”陆清幽拍马屁,为了让娘高兴。
“嗨,柳清宇那孩子,温润儒雅,懂事,善解人意,要是以后,你能找到那样的夫婿,娘就放心了!”
“娘!幽儿不嫁人,等三年一到,幽儿就带着娘浪迹天涯,游遍大好河山,奇峰异景,您想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
“好啊,但愿娘能活到!”她想游遍所有地方,她更想看着女儿嫁人,可,那是多么遥不可及!
“娘!”
“好了,好了,娘不但要随幽儿游遍大好河山,还要看着幽儿嫁人,还要看着幽儿生孩子,到时候,娘就帮助你们照顾孩子,如何?”
陆云娘紧紧的握住陆清幽的手,不停的拍打,安慰她道:“娘会长命百岁的,放心!放心吧!”
紧窒沉闷的气氛,重新活跃起来。
“娘这话,我爱听!”陆清幽伏在陆云娘胸前,紧紧的搂着她的腰,撒娇道:“娘,人家可是想死你了!”
“娘也想你,不过,那也别常回来,娘知道你有这份心思就好了!”身在平王府,一定不像平常百姓家那么出入随便。
陆清幽和陆云娘在房间里,讲一些故事,陆清幽对娘亲是报喜不报忧。
陆云娘呢,为了不让女儿担心惦记,她也强打起精神,说说笑笑。
君悦和小福又加了一道菜,陆清幽就在这里同娘亲共用午餐。
而此时的平王府内,正阴云密布。
整个王府都笼罩在愁云惨淡之中。
下朝回来的寒冰天,怒气匆匆的坐在书案边。
牛总管战战兢兢的站立一旁。
“怎么回事?”